没有出现真正的洪灾了——若非如此,他们也不敢在京城脚下,如此大肆贪墨河工银子。
“自己作孽,还敢冤老天不公?”
正疑惑着,就听戴权冷笑道:“赵荣亨,看来这剥皮添草你是逃不过了!”
说着,便起身向王琰拱了拱手:“王尚书,等洒家回去复命之后,就派人将一应人犯送来。”
说完,也不等王琰回应,便径自扬长而去。
看这意思,王琰头上那顶乌纱帽,怕也不戴不了几天了——怪不得他方才愤怒如斯呢。
孙绍宗一直将戴权送出山门,又目送他乘车远去,这才又重新回了正殿。
只是还没等他跨过门槛,便听王琰在里面吩咐道:“去通知河北按察使,让其调拨人手,把赵荣亨等一应人犯全都押往南岸侯刑,一旦河堤出事,立刻将其就地正法!”
孙绍宗在门外侯了片刻,等那传令的小吏匆匆去了,这才迈步进了正殿,见左右并未旁人,连那赵荣亨也被带了下去,便忍不住上前拱手道:“大人真要毁掉南堤……”
“呵呵。”
不等孙绍宗问完,王琰便摇头苦笑起来:“你以为只有贾府丞才晓得那北堤重于南堤?实话告诉你,即便我这里什么都不做,南堤也一样撑不了多久!”
孙绍宗闻言默然半响,最后又一拱手,道:“下官请命,去南岸监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