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垣夕看来比单纯的挣些钱更重要,哪怕《无道昏君》直接产奶能产出300亿的收入,也不如变成一个估值达到300亿的平台,前者除非发展出强社交,否则影响力远远不及后者,越是大企业家就越看重影响力。
说到这里,楚垣夕忽然一愣:“等下,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他忽然想到梦工厂这件事整体跟伊丽莎白没关系呀?跟她熟的是迪士尼的笛福才对,但是《动物公司》已经转给阿里了。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关系,她坑过梦工厂的经理班纳几百万呢……
“因为,因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伊丽莎白心说难道楚垣夕真是个笨蛋!“你要知道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全球电影行业都会很惨很惨的,撤档、停拍,明白吗?哪个电影市场最有可能先恢复啊?”
“噢噢噢!”楚垣夕恍然大悟,似乎还真是这样,而且电影行业在特殊生态下,只有动画电影这个品类的摄制可以不受太大的影响,真人拍摄真是听天由命了。这对好莱坞绝对是个噩梦。至于谁家市场先恢复,那还真不见得。所以《罗马之敌》动画片的价值变大了?所以《动物公司》转给阿里又双叒卖贱了?
“哎等下,那跟你还是没关系啊。”
“对,跟我没关系!”
伊丽莎白说完接着忙她的工作去了,楚垣夕心说这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有脾气了?难道是因为人生三大错觉中的——她喜欢我?
这不可能吧?
又转过一天,到了3月4号早晨,楚垣夕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米国那边的选战结果。在两党的初选阶段一般国朝的人民并不关心,但他被伊丽莎白搞的还是有点关心的,结果是大跌眼镜,前副总统拜登以巨大优势咸鱼翻身,反超了之前优势很大的桑德斯。
实际上米国人到这时候还在进行大规模集会也是挺闹心的,特别是已经出现第一例死亡的情况下。然而楚垣夕跟伊丽莎白接触的多了,也知道国人可能对米国的社会形态和生活模式存在根本性的误解,那就是米国不是自上而下的,而是地方自治为主,各州和郡的命令对居民才有直接影响力。
换言之在国朝,上层决策极为重要,而米国总统说啥并不重要,因为居民并不需要听。他们的社会是分布式的,各州各郡内政自理,甚至可以不听联邦的,联邦政府主要是对外,对内以立法为主。这个关系有些类似于封建时代封臣和主君的关系,其实岛国也有类似的情况,因此北海道知事才可以独走。
所以要不要进行集会,要不要在家远程办公等等,是每个郡自己决定。这也是很多米国人根本不参与总统投票的原因,因为并不关心。与其关心谁当总统,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市长无能,正是这个原因,使得在米国人看来联储主席比总统重要的多,格林斯潘名满天下,因为联储主席能决定他们需要以什么利率还贷。
从这个意义上来看川皇的推特治国并非无的放矢,他反而是通过推特能够触碰到更多的国民。
这次也是一样,川皇在各州鼓掌通过,并且仍然热衷于集会和演讲。民主党那边则杀成了你死我活的态势,党内大佬开始精准狙击桑德斯,集体给拜登传功,和2016年一样一样的。
实际上2016年要是桑德斯上去竞选,基本上他就赢了,因为他是干净的,连竞选捐款都不要资本的钱,《竞选州长》里边那些招子对他都不好使。但是资本无论如何也不敢让他上,就像之前几届大选中国狙击国会的联储监督委员会主席让保罗一样。
国朝绝大多数人听都没听说过让保罗这个名字,其实他参与过四次共和党初选,每次都是民间呼声极高,甚至民调超过在位总统奥观海,但一定会被纸牌屋做掉。让保罗老爷爷也是一个肯对资本下手的人,和桑德斯的主张非常相似,甚至更激进——他的宏愿是取缔联储,终结的现有发钞方式。
这就是为什么共和党宁可推罗姆尼上位,以史上最大劣势输掉竞选,也不允许让保罗去PK奥观海的原因,他上了台们食利者寝食难安。
到桑德斯这里是完全一样,只不过操作纸牌屋的改成民主党。
桑德斯当年在伯灵顿市可是大闹天宫过的人。那时候他根本不是两党的党员,视米国的社会主义党创始人德布斯为偶像,为了给工人和低收入者争取权益一路踏南天碎凌霄,誓要把被两党轮流把持的市长拿下,然后挨家挨户串门拉票,居然让他以10票的微弱优势胜利了!
然后一转头桑德斯就开始削当地的有钱人,把税金投入到公共事业中,把两党的脸踩在地上跺三脚。于是1987年,在整个米国政治史上都罕见的两党联盟出现了,共同推出一个候选人来PK桑德斯,结果老桑拿下54%的选票,市长宝座岿然不动。
这就是他老先生的事迹,到现在改成选总统了,民主党和背后的金主能不怕?
因此在之前选战中桑德斯第一,排第二的叫做布迪吉格,在超级星期二来临之前悍然退选,然后让支持者转而支持拜登。
按伊丽莎白的话说:“两党背后都是资本家,怎么可能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