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自从上回富矿拒绝了楚垣夕的算力需求,伊丽莎白的状态又退回了等待好莱坞机会的不靠谱状态,而且开工遥遥无期,浪费生命浪费机会。所以别说是小康了,只要有机会,去东南亚做单纯的共享滑板车创业她都乐意,因为可以迅速开始工作,工作中可以不断探寻新的机会。
特别是这门生意其实出乎意料的不错。
兴起于2015年的共享单车在天朝被称为新四大发明之一,但是到了2018年已经进入寒冬,无数人在喊“共享经济已经凉凉啦”。不过,大洋彼岸的米国可不是。
伊丽莎白刚从米国过来不长的时间,非常清晰的近距离观察到硅谷最近两年冒出来的两家新兴独角兽,一曰lime,一曰bird,估值全都达到20亿之巨。
而且如果只看爆发性的增长,澎湃如潮的用户需求,这个估值就如同楚垣夕只给巴人集团估270亿¥一样保守,在风投眼中极具吸引力。
这也是伊丽莎白为什么远渡太平洋来到津门王庆坨的原因,共享滑板车和共享单车其实一脉相承,没有什么国家比天朝更能体现出共享单车的发展脉络。lime和bird就是米国的小红和小黄,而她,为什么不能成为米国的hello?
她想看看这股大风的起始点到底是什么样子。
实际上伊丽莎白知道自己现在连搬砖都愿意干,只要搬砖能提供继续滚雪球的机会。
所以当楚垣夕告诉她最新计划的时候,告诉她准备带她熟悉自己的创业体系然后支持她去东南亚开分基地的时候,伊丽莎白完全没有因为要屈居一介秘书之职而感到屈辱,因此楚垣夕揭示出的小康的冰山一角,就已经比共享经济复杂了五倍。
做共享经济拼的是线上技术、生产成本和维护,而做小康……她知道不但要做秘书,未来还要去做店员、推广员,乃至物流送货鲜食加工,所有的这些她都得认真体验一遍。
认真,伊丽莎白在两天内反复提醒自己十几次,一定要认真。
曾经在硅谷,她有顶级的办公环境,有湾流550私人飞机,无数大人物想要与她会面,甚至需要预约。但她清楚的知道这些都是应该遗忘的事情了,甚至于这长达十多年高高在上的经历,对于俯下身子做事没有任何帮助,不会让她成为一个有实力的物流大佬,也不会帮她打造o2o的产业。只有认真补课,把丢失的十五年补回来,才能抓住这个机会,很可能也是最后的机会。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楚垣夕的安排可能并不是最适合自己的,但却是自己最想要的。
得益于楚垣夕有一张明确的里程碑时刻表,伊丽莎白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共有多少时间,知道何时是她离开天朝奔赴东南亚的日子。因此这两天里她连时间都算好了,标记了自己每个星期必须掌握什么。就像网游里边练技能,八个月的时间内必须把一张技能表练满。
这像是一场洗礼,深入最深刻的灵魂,让人脱胎换骨的洗礼。
但是未来对她依旧是迷雾状的,因为东南亚是个什么地方她还只能通过谷歌来了解。这是一张错综复杂的大地图,以国界线划分,乃至隔海相望,各国人文、宗教、地理、人口密度完全不同。
而且也没人能够帮她。楚垣夕可以决定从哪里开始开店,可以把具体的地点定在天朝帝都北五环外,聚焦之后再找合适的地方买地皮,这是他的舒适圈。而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自己的第一站最好的落脚点,如无意外是李加坡或马来。
仅此而已。
看楚垣夕和袁苜都没说话,伊丽莎白主动说:“我通过我的渠道对东南亚的本地生活产业摸了摸底,你想听听吗?”
楚垣夕赶紧一点头,正好可以顺势看看伊丽莎白的消息渠道。就连袁苜也正襟危坐,她既然认出了伊丽莎白,自然也能回忆起这位大神都是什么背景来着。
袁苜的英文相当好,甚至可以给楚垣夕翻译一下,只听伊丽莎白说:“格拉比其实比贵国的滴滴更早起步做打车,我先调查的是格拉比的父系程唱国际集团,这家马来豪族和印尼钱王李氏财团之间有着复杂的羁绊关系。因此,虽然格拉比的竞争对手行走杰克是印尼本地企业,但在印尼内部也奈何不得格拉比。”
“印尼的李氏财团……那个,宝力集团的李氏?”楚垣夕不太确定的问。这就显示出做功课和做功课不一样,楚垣夕的做功课也就是调研一下格拉比和行走杰克本身,而伊丽莎白曾经是可以横趟五角大楼的强者。她收集信息方面一直都是开挂的,只不过现在vip挂到期了,但还剩下一些免费功能可以用,查一点经济关系还勉强可以。
“对,宝力集团。印尼的移动支付牌照就是通过和暴力集团合作拿到的,否则格拉比在印尼寸步难行,结果宝力集团把移动牌照单独拿出来成立子公司ovo,允许格拉比入股ovo的份额是40%。”
“卧槽!他们最难搞的移动支付牌照居然是这么搞来的?”楚垣夕和袁苜一起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没有最深的关系,以牌照所代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