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袁敬也比较满意,双赢的合作必须让对方有利可图,而好的合作者至关重要。
但这个问题还没结束,袁敬拿笔点了点:“那,你考虑过极端条件,游戏不能上线吗?我是说,买卖版号未来也可能被严打,我们郑德的资源未来也可能不好使,现在还能偷偷加进去,未来可能就不行了。甚至李靖飞也不好使,那时候你怎么办?”
“想过啊。”楚垣夕一拍桌子,“那时候想必是国内游戏行业最艰难的时刻,也是竞争最小最容易赚钱的时刻了。”他一点都不怕,说:“只要融的资足够,可以去岛国,这么办,这么办,然后再这么办……你别看我,咱大天朝什么都好,就这一点,需要时间来改变。”
“不是去宇宙国?”
“不行,宇宙国游戏对天朝的出口从去年3月闹萨德就归零了,比咱们这边凉的还早。”
“行吧,老百姓怕官,歪果仁怕老百姓。”袁敬倒是知道楚垣夕说的是事实,“这个就算你过关了。”他拿起水杯来喝了一口,润湿了干燥的嘴唇。他心说楚垣夕整一抠门大仙,也不说倒点茶叶,居然那纯净水打发堂堂的郑德总裁?
其实楚垣夕是怕他过一会喷茶,喷水还好一点。
“那么下一个问题,比较敏感,你是否已经站队头条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啊?”
“我当然会这么想了。你要是真站队头条了,你公众号会不会有危险啊?”
“哈哈哈哈——”楚垣夕大笑起来,“头条用来喊冤叫屈攻击企鹅攻击微信的公众号推文,到现在都没被屏蔽呢,十万+的阅读跟那摆着。企鹅的器量非常之大,不可能来修理我这种小虾米的。
再说我为啥要站头条那边啊?本来抖音的数据比较真实,还算是天朝互联网一股清流,现在也放开了操作了,然后还靠限流卖广告。即使从商业上看也是杀鸡取卵器量狭小,我脑子进水了才站头条那边。事实上我现在想的是怎么最大化的榨取抖音的价值,这个平台我从一开始也没当成立足的根本,根本一直都是公众号,这个咱们以前就说过。”
“喔?你是这么想的?”
“显然的,真正有雄心的内容创作者肯定不会把一个数据浮夸的地方当成风水宝地。抖音现在刷子横行数据没法看,广告报价完全不可信,还特么限流。正经做内容的必然是逐渐感到无趣,然后以敷衍的态度上传作品。就像我之前对快手那样,抖音首发的东西,发完了顺手往快手上一丢,也不太管风格合适不合适,无所谓。
像巴人这样的公司,企业文化其实无所谓。他们都做到前五了,器量大小决定公司的天花板。”
楚垣夕这个理所当然的架势让袁敬一阵错愕,感觉像是在跟一个互联网巨头侃山似的。问题是,这话强东哥或者张铭来说才有说服力啊……
不过他对这话倒是很认同,所以也不纠结了,抛出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关键的问题:“什么时候融,融多少?”
“噢?你不问估值了?”
袁敬一愣,心说这什么情况?他不问估值,就是默认了十亿的估值了,还要怎么样?在钱荒逐渐蔓延的今天,自媒体屡遭打击,游戏也进入寒冬,就连如火如荼的漫画行业这两年靠融资的虚火托着,现在也基本托不动了,这种情况下还敢给十亿的估值已经仁至义尽了吧?
楚垣夕一乐,先不提估值,只说:“目前来看什么时候融资?我说实话,得看TCG上线之后的情况。如果上线之后未达预期,活跃和收入都考虑的情况下未达预期,那我就得着急了,融资得赶紧的,我现在一边勉强维持现金流为正一边招人,都不能痛痛快快的。如果超预期,那我估值都得涨,融资么,也不那么着急。至少现在看来公司发展还可以,估值也是一路涨的。”
袁敬面无表情的说:“这是你的心里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有自信,未来想融资的时候一定能融到钱?”
当袁敬面无表情的时候说明生气了,脸板起来反而没事。楚垣夕知道他对估值10亿还有心结未解,这是个关键问题。要打消他的心结得这么说:“在任何一个估值体系下,估值都有个相对的高或者低,低就有吸引力。其实你的问题是巴人的估值是否合适,你总用自媒体公司甚至游戏公司的估值体系来估,那永远也不会合适。”
“难道你不是一个自媒体+游戏的公司?”
“哎你说对了,自媒体+游戏=IP,你发现这个等式没有?这才是要点,我们其实是一家文创类的公司,是靠智慧和经验创作内容而存世的。”
袁敬心说那你们的短视频算啥?他气得手都在颤,为啥?因为文创类公司估值普遍高啊,譬如说在香江上市的阅文集团……
楚垣夕看到他不再面沉似水了,心说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游戏是IP变现的闭环收口,做IP最终是绕不开游戏的,但可以有多种方式来收。我们只是因为有自己开发游戏的能力,就吃了这条全鱼了,没有选择授权给别人,收取授权金的合作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