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我交税,顺便把你一起告了。”陆开不屑一顾,低头就要写状纸。
卢玮这下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一咬牙,沉声道:“孝延兄,我,我尽力而为,但是六个月后,你一定要缴纳,否贼官府追究下来,你我都没好下场。”
在古代,赋税就是国家的命脉,逃税是很严重的,轻则没收所有田亩,贬为奴籍,重则游街示众,拖上刑台。
“好,我答应你,你可以滚了。”陆开扭身指向门外。
来时趾高气昂,走时抱头鼠窜,田官卢玮不到半刻钟就被陆开打发了。
“少爷,下半年哪怕是播种一季,也不够填补整年的赋税啊。”钟伯眉头不展,显得忧心不已。
“钟伯休慌,半年后我必取秀才功名,到时候交个屁的税。”陆开风轻云淡道。
“就是,凭少爷的聪明才智,秀才功名已是囊中之物。”小颜说得满脸红光。
陆开如果考到秀才,那她就是秀才奴婢了,走出去也倍有面子。
钟伯听得这话,不仅没有开心,反而低头沉思起来。
陆开以为他又在忧心田亩的维护和运作,索性没有打搅他,转身回了后院。
“少爷,少爷!”
没过一会,钟伯又跑了过来,只不过没敢踏入后院,而是站在门口高喊。
在古代,后院是主家的地盘,是奴仆的禁地,除非得到允许,不然轻易不敢进来。
钟伯这些人中,也只有小颜能在后院出入自由,因为她从小就是陆开的贴身丫鬟,是陆开最亲近的人。
“钟伯有事?且进来说话。”
陆开在亭子坐下,对他招了招手。
钟伯得到允许,这才跨步进来,只不过腰板更加佝偻了。
“坐。”为钟伯倒了一杯特供大红袍,陆开笑盈盈道:“钟伯,且尝尝这个茶,我可以保证,当今皇上也没品尝过。”
这些特供大红袍,是二十一世纪华夏一把手二把手才能品尝到的东西,整个华夏那么大,每年产量也不过几斤,珍贵得很。
若不是陆开喜欢喝茶,也舍不得兑换,要知道一斤茶叶,要了他一千点厌恶值,贵的让他肉疼。
钟伯惶恐捧起茶杯,微微喝了一口,浑浊的眼睛光芒闪烁,忍不住“唔”了一声。
“好喝吧,要觉得好喝,以后有空就来这里陪少爷喝喝茶,聊聊天。”陆开悄声笑道。
对于钟伯,陆开绝对不会吝啬,这是一个为他陆家奉献了一辈子的人,值得这么对待。
“老奴甚是惶恐,多谢少爷青睐之恩。”
钟伯身子巨震,旋即低眉和声道:“少爷,老爷仙去前可曾与你说过荣王府的事?”
“什么荣王府?”陆开蹙额道,心想难道自己老爹不止县令那么简单,和荣王府也有点什么交集?
“看来是没有了。”钟伯目眺远方,凝思片刻后,道:“少爷有所不知,当今荣光王与老爷,曾经是同窗密友。”
“哦?我老爹还有个当王的同窗?”陆开猛的一激灵道。
“荣光王是近五十年唯一异姓封王的人,他本是镇南大将军,十三年前北关蛮夷侵入,侵占我大梁国一州四郡,最后是他领兵二十万,杀得蛮夷退回北方,收服全部失地,之后德荣皇帝登基,破例册封他为荣光王。”
听完钟伯的陈述,陆开忍不住咬了口舌尖,苦笑道:“都是同窗,人家封王了,我老爹只当了个县令,还被罢官,这差距有点大啊。”
“少爷此言差矣,荣光王是朝廷御史长子,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陆家虽也出过一个礼部尚书,但年代甚远,怎能和他比家世。”
钟伯嗔怪陆开一句,继续道:“老爷当年和他相识在国子监,二人知不无言,言无不尽,然后就成了密友~”
“不是,他不是走行军打仗的路吗?怎么跑国子监去了?”陆开记得国子监是读书人的地盘,难道荣光王当年也是读书人的一员?
“荣光王是被他父亲硬给逼去的,虽然只有中举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国子监,但他老爹有钱啊,花钱给他买了个员额。”
钟伯都快气坏了,眼见陆开还要发问,急忙道:“少爷你且听我说。”
陆开尴尬一笑,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当年老爷远赴九原县为官时,荣光王也正要带兵出征,二人曾约定过,等你功名及身,就要上门迎娶荣光王长女。”
钟伯这话可把陆开吓得不轻,这件事可从来没听陆行说过,难道连他都对自己绝望了吗?
不过想想也是,以前那个陆开,说好听点是愚钝,说难听点是弱智,能考到功名才是见鬼咧。
“那你的意思是,我有一个王爷的嫡女未婚妻?”陆开指了指自己,抬头不敢置信道。
钟伯点头,认真道:“准确的说,是在你功名及身之后,荣王府的大小姐才是你的未婚妻。”
“可有字据?”陆开飘飘然问道,娶荣光王的女儿,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