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来!”霍元甲闭上眼睛。霍廷恩复又跪下。“是孩儿不好,爹千万不要为孩儿气坏了身子。”
霍元甲蓦然睁开双眼,眼中尽是血丝,他狠狠盯着季如霜。“给我从实说来!”
夹在中间的季如霜微微发怔,本是粉白的脸毫无血色,她望了眼父子二人,说出与霍廷恩相遇之事。
霍元甲不语,只是呼吸声渐渐微弱,似乎是睡着了,当说到霍廷恩买了宅院,为她赎身,两人进屋时,季如霜脸上一红,正要说两人什么都未发生。
霍廷恩道:“是孩儿年少轻狂,贪念肉欲,与如霜云雨过后,心生邪念,故以才去镇亲王府,受伤的日子,孩儿剖析自身,自感铸下大错,但如霜温柔体贴,孩儿早已对其牵挂极深,终身非她不娶,如今既然瞒不过爹,孩儿恳求父亲准许孩儿娶如霜过门。”季如霜大睁双眼,心中欢喜之情,让她说不出话来,也让她没看到霍廷恩眼底的诡异神色。
霍元甲一听,再度喷出一口鲜血,“你这孽畜,是要毁我霍家门楣!”霍元甲的声音弱不可闻。
季如霜呆住了,不仅是因为霍元甲闻言口吐鲜血,单看如此,她的希望便渺茫不可及,更因为季如霜她看到了。
她看到霍廷恩诡异神色背后的东西,那是某种快意,或许霍元甲没有发现,他一开始也没发现,但现在,她看得真切。
一瞬间,季如霜心中喜悦一丝不剩,如同飓风刮过,不存分毫。
霍廷恩的谎话,并不是为她而说,季如霜面色惨白。
霍廷恩仍垂着头。“爹若是不答应,孩儿跪在门外死也不起来,此生若不能与如霜成为夫妇,孩儿甘愿一死,父亲,求求你开开恩,就让孩儿娶如霜过门吧!她是个好女孩,虽然出生青楼,却如青莲般不沾污垢,孩儿也知道她是个孝顺的媳……”霍廷恩话语一滞,盖因他看到季如霜灰暗的双眼。
心中颇有些悸动,那黯淡甚至不经意间斩却他心底满溢的快意一丝,但一丝,实在不足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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