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一时寂静无声,李西来摇摇头,拉翠翠便转身。
秦天不倒见此,怒发冲冠。“尔等小辈,居敢轻视于我!站住!”
秦天不倒怎能放过,便冲向两人,李西来一个闪身。
秦天不倒便冲急了,脑袋摔在门槛上,恰好某人脚步踏来,于是和鞋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秦天不倒面色发青轻声,大声嚷嚷。“这是谁的脚,隔着鞋,都让人闻之欲呕!”
来人大怒,一脚踢出,秦天不倒赶忙驴打滚躲过,沾了一身土灰,站起身端详来人。
袁童一挥手,身后数十弟子一窝蜂涌入胡磐家中。
见到这种大阵仗,秦天不倒身子强撑着傲然挺立,颇有几分前辈高人风范,但发软颤抖的两腿出卖了他。
袁童环顾四周,见到李西来两人,心中微惊,故作没看到,“胡磐呢?给我滚出来!”
秦天不倒伸手一指,冷厉喝道。“尔是何人?竟敢在老夫面前大声言语?”
袁童一看这两腿发软的老头,不屑一笑。“你又是谁!”
此问正得秦天不倒心意。“听好了,老夫就是当今天下宗师,自创出数十门高深拳法,门下弟子遍布五湖四海,胡磐乃座下弟子之一,吾乃秦天老人是也!”
袁童一惊,胡磐师傅竟有如此威势?此时再看秦天不倒颤抖的两腿,仿佛不是因为畏惧,而是蓄势待发,随时要将他一招制服。
袁童微退两步,有弟子上前。“师傅,这人徒弟认得,是河南出名的老骗子,专门误人子弟。”
袁童擦了把虚汗,心中一时恼怒交加,一拳攻来,秦天不倒大惊失色,伸手道:“且慢!”
“哦?”袁童纳闷望来。
“你我无冤无仇,老夫怕拳法威力过大,将你打死。”
袁童冷笑。“你徒弟不长眼,抢了我的东西不还,正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我津门师傅,不是能耍几套戏猴的拳法,就有资格开门收徒!”
身后胡磐走出,道:“明是王爷爱姬亲赐,怎说我抢你,袁童,可敢与我去王爷面前对峙?”
袁童一言不发,挥手便让弟子行动,突然见有几人走向李西来,袁童眼神望去,让那几名弟子不要动二人。
见众人围上,秦天不倒两腿打摆,大笑道:“人多打人少,正合老夫心意,等吾一枝穿云箭,众弟子带齐徒子徒孙,教训尔等。”
袁童一听,反倒笑了,挥退左右。“秦师傅请。”
秦天不倒摇头道:“老夫拳法,动则惊日月,出则泣鬼神,你个小辈,经受不住。”
袁童没与其废话,上前便是一拳,秦天不倒暴退三丈,趴在地上,一时站不起来。
众人哈哈大笑,大呼。“师傅威风!”胡磐面色青白,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喝彩间,一阵低笑声响起。“吾不出手,尔等不知天威!”
秦天不倒缓缓爬起,似乎在酝酿气势,又似乎受了伤,爬不起来。
众人笑声一顿,不知为何,面色有几分凝重,就连袁童,同样是心中一惊。
秦天不倒爬到一半,咳嗽一声,又倒在地上,看来是真的爬不起来。
众人复又大笑,袁童也松了口气。于是一拳袭向胡磐,胡磐勉强招架,看样子敌不过三招。
这是秦天不倒终于站起。“尔等小辈,焉敢在吾面前放肆。”
两人拳势收住,秦天不倒踉跄走来,望了眼袁童。“吾已发誓,不出天威之拳,奈何俗人相逼,不由自己!”
说罢两腿跨出,双手展开,自上而下缓缓拉出一个大圆,袁童微惊。“太极!”
秦天不倒大喝。“错,此乃有极拳!”
面对众人不解目光,秦天不倒沉身诉说。“此有极拳,诞生之日,彩霞蔓延万里,苍天喜泣金雨,地府数万年之冤魂,一朝彻悟,得脱轮回之苦。”
“人若使之,必乌云盖天,乃老天受不住此拳之威,更有惊雷伴生,所到之处,万物尽皆净化。”
不知为何,秦天不倒这么一说,万里无云的天空,还真就出现一朵乌云,其中更有雷声滚滚,似有雷公电母在其中蓄势。
“因此乃吾于酉年之始,观十二生肖至阳之鸡,方得造化,故名酉鸡拳!”
袁童如受大辱,怒而出拳,秦天不倒酉鸡拳还未出,便被含怒一拳击飞数丈,直接撞到胡家围墙之上。
秦天不倒眼中大喜,吐了口血后,一个咕噜站起,敏捷攀上围墙,两腿一瞪,成功逃跑。
胡磐讷讷难言。“师……父……”
李西来和翠翠两人,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
袁童弟子恨恨道:“这死骗子,骗了我表哥五两银子,今天就这么跑了,真是便宜他了。”
老头走后,袁童望向胡磐。“将东西交出来,或许我还可以让你继续在津门混饭吃,不然?”
胡磐步步后退。“死了这条心吧,袁童,除非你杀了我,不然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