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愕然回神。“老爷,您的意思?”霍元甲摇头。“不必了,做好棉花厂罢。”
来福心中万分不解。“老爷,这……这不是白捡的钱不要么?”
霍元甲闭目摇头,来福叹息不止。
“棉花务必精益求精,一点杂乱都不能有,人家肯用三倍价钱,我们就要给人家那样的货!明白没有?”
来福咬咬牙,低头应是,霍元甲挥手,来福退下。
房内静谧无声,霍元甲走到窗台,打开窗户,凝望大亮月光,喃喃自语。“那两位究竟是何人,下午再探,余旦竟已了无踪迹,仿若人间蒸发,真是恐怖!”
“却又为何施恩于我霍家,是因为西来么?”霍元甲轻笑一声,闭好窗户。“罢,我教我的徒弟罢!”
霍元甲传下霍家迷踪拳,李西来没两日,便已吃透,霍元甲大惊,这虽然是入门拳法,当年他可是用了数年功夫才算吃透,没想到李西来才两三日,便已经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大师兄好厉害!”翠翠不断拍手,李西来也绽放笑颜。
“大师兄,你能不能教教我。”陈真摸了摸脑袋,凑了上来。“当然可以。”得此回应,陈真大喜。
霍廷恩哼了一声,旁边翠翠身子一抖,有些害怕,李西来没做理会,这时霍元甲道:“你再演练一遍。”
李西来便拉开架势,不仅一丝不差,竟然还隐隐有青出于蓝之感,李西来居然已经着手改良!
霍元甲心中直道怪物,他多少有些明白,当日那老者两人,为何这般器重李西来。
按李西来这种速度,估计他过个一年半载,就没东西可教,霍元甲如是想道,却又不敢下定论,他心中隐有一种感觉,他估算的时间,或许出了差错,只会更快,不会更慢。
来福这时入内。“老爷,农先生来了。”霍元甲一听,暂掩下思绪,笑着出门迎接,李西来几人跟随。
打扮十分洋气的农劲荪入内,两人见面一抱,分后,霍元甲不悦道:“劲荪,你这家伙,说什么去外省做生意,一去半个月,连我这徒儿的酒都不回来喝。”
农劲荪连道抱歉,他偷瞄眼李西来,见其迥异于常人的气质,心中也是一惊,不过商人之辈,心中有事,自不会多做计较,热情揽住霍元甲。“走,去沽月楼。”
霍元甲眉一皱。“有事?”“去了再说。”霍元甲无法,两人搭肩去往沽月楼。
李西来三人送完,李西来隐约听见农劲荪低语。“我可听说你遇到贵人了,是也不是?”人走远了。
沽月楼内,两人把酒言欢,半巡后,农劲荪道:“元甲,你那徒弟不错,但我看着怎么跟个小大人似的,成熟过头了吧?”
霍元甲不悦道:“还敢在背后嚼西来的舌根,小心过了一年半载,他亲自上门找你讨教。”
农劲荪假惊道:“可别,我是文化人,哪里遭得住你们武人的拳头。”
霍元甲大笑,农劲荪又道:“但你元甲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年半载,那小子还没长成,我叫下人轰出去。”
霍元甲闻言不仅没收敛,反而笑得更大声了。“那你可就看走眼了,西来天纵奇才,日后定然不凡,你知不知道,他仅仅两日,就将我霍家入门拳法学全。”
农劲荪跟着笑道:“元甲,当初收陈真,你也是这般说辞,别人不知你爱吹牛,难道我农劲荪还不知道?”
霍元甲也就喝酒,不和农劲荪多争,这倒是让农劲荪侧目,换做平时的元甲,定要和他分出高低才完。
心中一想,也不多提这话茬,农劲荪饮了杯酒,低声道:“元甲,老实说,是谁买了你家的棉花,还出三倍价钱,更说只要是你家的东西,他都出高价来收。”
霍元甲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农劲荪嘿嘿一声。“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霍元甲佯怒道:“好你个农劲荪,敢在我身边安插内应!”
两人随即大笑,其实霍元甲棉花厂的事,早就传遍了,人只道是霍家遇上贵人。
笑过一阵,霍元甲摇摇头。“那是人家施恩,我心里应该有些数。”
农劲荪急道:“那自然是,不过现在金主可不好找,元甲,看在我面子上,把人介绍给我,你不赚的钱,我来给你赚。”
两人身为发小好友,农劲荪不必明说,霍元甲已知定有他份。
霍元甲道:“劲荪,这事莫提。”
农劲荪苦劝:“元甲,你又不是不懂,这世道不太平,谁家没有囤货?苦于卖不出,或者给的少不想卖而已,再说,你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人家真的缺呢?咱们这是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明白么?”
霍元甲还是摇头。
农劲荪已是站起,来到霍元甲耳边:“有钱东风自来,这是世之真理!钱能通神,毋庸置疑,元甲,我可求求你长点心吧!”
霍元甲道:“武能通神!”
农劲荪剁脚道:“是是是,武也能通神,但你练了半辈子武,也没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