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本来咏春心法也有罡气境,不过好像被人硬生生抹去,虽然可惜,却影响不大,毕竟暗劲之人都已经绝迹,谈什么罡气?”
李西来点点头,起身欲告辞,叶问拦住:“李西来,你既然机缘巧合下,得了咏春心法真传,那也就是我咏春门人,但你又不想做我徒弟,不如这样,不让你吃亏,同我进去拜祖师,做我师弟如何?”
李西来摇头,叶问瞬间变色,竖眉冷喝道:“得我咏春门真传,竟然想着不拜祖师,成何体统?”
李西来翻了个白眼,见叶问这副模样,现在他才知道宫羽田何止是开明,简直是异类,看来千年来的门户之分,根深蒂固,即使是叶问这种算不上迂腐的人,都是如此,可想而知,所谓的老顽固该是如何。
见叶问隐有一言不合动手的意思,李西来正考虑离开,这时屋外远远传来一阵喧闹声,两人相视一眼,暂且搁下这事,走到大门前,看见一大帮子人吵吵嚷嚷走向叶宅。
李西来眼睛一眯,原来是金山找来找事,发现屋外两人,金山找大大咧咧走上前:“哪个是叶问?”
叶问眉头一皱,并未答话,那些佛山的乡亲父老嚷嚷道:“叶师傅,这外地人实在嚣张,还请您教训教训。”
金山找呵呵冷笑,那说话的几人缩了缩头,不过一想到自己这方人多势众,便又挺起胸膛,怒目而视。
叶问还没表示,人群中站出一人,鼻青脸肿的廖师傅一见李西来,心中一寒,但想到此番前来,并非是和李西来作对,他强自镇定道:“李先生,叶师傅,这人连挑武馆街好几个师傅,更是大言不惭,说佛山无人,要那些师傅们都做他的弟子,来学他的洪拳,这不是欺人太甚么?”
见廖师傅认识李西来,并先和他招呼,把自己放在下位,叶问有些疑惑,同样不解的还有众人。
要知道廖师傅也算有些名气,犯不着拘谨才是,然而此时此刻,这点细节没人刻意注意,更何况金山找还出言挑衅:“你就是叶问?这些人的拳法,软绵绵没有一点力气,真是不经打,不知道你能挨我几拳?”
叶问随眼一瞥,微微一笑,倒不是嘲讽,只是觉得发笑,金山找见此,面色一变,伸手来抓,叶问轻巧躲过,如此,众人再度大喝起来:“狠狠教训他,叶师傅,让这乡巴佬见识见识佛山人的威风。”
叶问正自皱眉间,他夫人永成携幼子叶准出现,叶问忙唤一声,眼中有些征求意味。
金山找讥笑道:“原来叶问徒有虚名,实则是个怕老婆的软蛋,爷们间的事,还要个娘们同意,不嫌窝囊?”
永成脸上有些恼怒,便点了点头,不待叶问开口,李西来插嘴道:“你这就不懂了,成了夫妻,便是一体,有什么事情都和彼此有关系,你金山找说得这种话,是不是没经过大脑?我冒昧问一句,阁下成家几年了?”
金山找不知怎么回答,跟着他而来的几个兄弟自作聪明解围道:“我大哥孑然一身,潇潇洒洒。”
李西来道:“哦,就是个单身汉嘛。”众人俱都嬉笑一片,见金山找脸色难看,那小弟怒道:“笑什么笑?这里单身汉就我大哥一个?你们跟着笑什么?”众人笑意不减,李西来道:“笑什么?笑你大哥这种单身汉,以后找不到婆娘呗,你看看,就这熊样,还不会说话,怕是一辈子打单身啰。”
那小弟瞅了两眼,金山找模样确实挺熊,他脑瓜子一时转不动,闷声不响。
金山找大怒:“你是哪里蹦出来的?接招!”金山找悍然闯入大厅追打,李西来只管躲,也不还手,偏偏金山找碰不到他一根毫毛,惹得金山找搞起破坏,叶问这时插入,“住手!”
金山找愤愤收手,冷眼瞪着李西来,叶问便转向一众父老乡亲。“各位还请暂退,叶问定有满意答复交代。”
众人信服退下,廖师傅领着几个受伤武师,上前悄声道:“叶师傅,这人洪拳凌厉,可要小心。”
叶问摆摆手:“多谢各位提醒。”廖师傅望了眼叶问,旋即安心点点头,“不能让这外乡人好过。”
叶问示意明白,廖师傅一干人等才退下,他关好大门,望向厅内,李西来正笑嘻嘻看着他,直叫叶问头疼,要不是这群突然冒出的搅局者,他早拿住李西来拜祖师,强行收入门墙,这下可好,生出这么多事,李西来这小子又这么机灵,说不定等会动起手来,就跳窗跑了,那样他可就糟心了。
带着几分不悦,叶问拉开架势,“金师傅,请。”金山找冷哼一身,一抖衣袍,双拳相对。
劲气生出,叶问不会像之前和廖师傅切磋般,留有余地,他打算全力以赴,快速败这金山找,处理李西来。
“唉,慢来慢来。”李西来压手,金山找不爽道:“你小子,非要你金爷爷抓住打一顿,才舒服?”
叶问眉头皱起,他敏锐感觉到李西来想使些计谋,“问哥,跟这熊样动手,何需你来出手,我替你解决他。”
见李西来眼中没有其他意思,叶问心中诧异,纵使李西来一拿到心法便练,这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