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要等凌水寒走上许久之后,魏明涯一时半会儿之间无法追上,其心中才能彻底地放心下来。
至于远处,那些各门各派之人与武林众人见到凌水寒从众多青琼山弟子的包围圈中逃脱之时,却是不见有一人跳出来拦下凌水寒,只因这些人可都看得清楚,此事摆明了就是青琼山自己的家事,他们可是无法过问,就是同身为九大正派之一的其他八派也没有理由插手其中,这才会从始至终便一直袖手旁观,哪怕魏明涯此时已是气得钢牙咬碎,也不见有一人站出来说上一句什么,武林众人都只是在私底下小声地议论着…
直到凌水寒已是逃出了许久之后,也不见那些追他而去的青琼山弟子有折返回来之人,凌左秋心中估摸着已是差不多了,这才突然停手收剑而立,也不再继续纠缠魏明涯不放。
“噌!”
凌左秋突然停下,倒是让魏明涯有些始料不及,其手中剑势来不及收住,便在其身前猛力一划,却是落了个空,模样尽显狼狈之余,这才察觉到面前的凌左秋已是停手下来。
“哼!”
但闻魏明涯的口鼻之中发出一声怒哼,似是因为凌左秋的这突然收手让自己形象有些不堪,可凌左秋都已是不再动手了,魏明涯自持青琼山掌门身份,倒也不会冲着凌左秋死缠烂打而去,何况以他的剑法武功,分明不是那凌左秋的对手,更是没有必要再去丢人现眼地自找没趣,也省得让自己这位青琼山掌门的颜面都丢尽了…
“师兄,今日之事,本掌门必定会如实告知门中其他诸位长老,师兄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朝着凌左秋道了一句狠话,魏明涯心知多说无益,那凌水寒更是已经逃远,魏明涯此时再带人追去也是不及,只能希望门下弟子能够将凌水寒给拖住,或者那冯少天能够将凌水寒的徒弟给捉回来也是不错。只要能将凌水寒的徒弟捏在自己手中,凌水寒与他徒弟二人师徒情深,魏明涯也不怕凌水寒会逃去别处,想必他一定会折返回青琼山来解救自己的徒弟…
心中想罢,但是为了稳妥起见,魏明涯还是冲着远处的几名青琼山弟子招手,待几人来到近前之后,魏明涯便与几人耳语吩咐了几句,几名青琼山弟子遂即行礼领命退了下去,不久之后又见到众多青琼山弟子仗剑运功飞奔下了青琼山,看其人数好似足有数百人之多,其中还不乏武功高强者,看来这些青琼山皆是得了魏明涯的命令,一同下山去追拿凌水寒与墨轩师徒二人。
见此一幕,凌思语心中这又不禁忧心忡忡起来,急得在原地直跺脚不已。但凌左秋却是无动于衷,他为了让凌水寒从此处脱身,可是将魏明涯拖延在此处许久,而凌水寒这下也已是从青琼山上安然无恙地离去。虽说这下又有数百名青琼山弟子追着凌水寒而去,但凌水寒可是已经走了许久,凌左秋又知晓自己曾经弟子的武功身手,想来要从这些青琼山弟子手下逃走应是不成问题。
不曾太过担心,对于魏明涯那一番话也是置若罔闻,只见凌左秋将春秋剑还剑入鞘之后,这便径自地转身离去,随后来到女儿身旁,才见到顾源早就已是牵着外孙女来了,正在不住地好言安慰着女儿,让女儿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见着如此,凌左秋心中便是满意,其微微颔首含笑不语,心道哪怕女儿当年无法与凌水寒成婚,让自己心里或多或少有些遗憾,但女儿此生能有顾源这么一个丈夫,后半生也足以幸福安稳地度过了…
“爹!”
“岳父大人!”
“外公!”
瞧见凌左秋走来,顾源一家三口这才急忙朝着凌左秋行礼,却被凌左秋随手一挥给止住,又将目光落在女儿身上,虽说是自己出手救下的女儿,但凌左秋心中还是不免担心女儿的伤势,这就启齿与女儿关切地问道:“思语,你颈上的伤势如何?”
被父亲问起,凌思语这才想起自己脖颈处还被自己用剑给划伤,于是伸手一探之下,倒是不曾觉得有些湿滑,想来流血已是止住,应是丈夫之前与自己敷上的金疮药起了效用,凌思语便与父亲答道:“爹,夫君已是替女儿上了药,此时已经无事了…”
“如此便好…”
见着女儿平安无事,凌左秋这才放下心来,于是微微点头道了一声。
父亲不再言语,凌思语心中却是还在担心师兄的安危,这就出声与父亲问道:“爹!师兄他应该不会有事的,对吧?女儿见到门中那么多弟子朝师兄追去…爹,师兄他到底能不能逃过他们的追杀!?”
闻言,顾源也朝着岳父看去,就连其身旁不足其腰高的顾忆水,其心里都在担心着她叔叔的安危,便也望向外公,倒要看看外公会说些什么。
“水寒…”
低语念叨一句,凌左秋倒是不见立马回答,只是将目光放远望去,望向自己那个曾经的徒弟逃去的方向,可瞧入眼中的只有阴云密布的天空,凌左秋心中不禁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来,要让他说出十足把握的话,凌左秋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过,自己都已是助他到了这等地步,凭着凌水寒远超他人的武功身后,倘若他还无法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