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官道之上,只见几道身影乘马奔来,马上之人皆是青年,又身着一袭黑衣,随身却是没有带着兵器,只是看其模样,几人的穿着打扮又与中原之风有着些许差异,若不仔细看去或是不能瞧出,而几骑在见到远处的长安城后,这便纷纷勒马停下,又见对面迎面而来一骑,见其装扮,好像与几人乃是同伴。
见到单骑过来,几骑就停马立在原地等候,只待那单骑来到近前,口中又吆呼一声“吁”,便将胯下马儿叫停。
“打听得怎么样了?那叛族之人可有在此?”
至此,才见几骑之中有一名青年打马上前,但见这青年双臂之上戴着两只护臂,也不知有什么名堂。而这青年说话声音也不大,只是冲着那单骑出声问道,不过从言语之间,还是能够听出这二人之间似是有着身份地位的差异…
闻言,那单骑于马背上朝着这人拱手一礼,手势与中原汉人之礼也有着不同,又见那青年神态恭谨地与这青年答道:“已是打听清楚了,那人的确来到了长安,现在就在城内的一间客栈之中,我们是否现在就动手过去将其擒杀?”
“暂且不急…”
抬了抬手,以示稍安勿躁,这青年也不急着开口说话,只是将目光微眯,又放远看向长安方向,看着那恢弘无比的巨大城池,竟是比自家堡镇还要大上无数倍,这青年目光之中不禁闪过一丝精芒,好像还带着一丝不屑之色,便听他说道:“想不到我墨家数百年不曾踏足江湖,这中原竟然变成了这般景象,还以为这些中原人在数百年里会有什么长进,如今看来也是不过如此…”
说完又是一声嗤鼻,青年伸手指着长安城池,便回首与同行几人说道:“这就是当今天秦朝廷的都城长安,看起来气势恢弘,实则却是不堪一击,若是让我墨家之人来攻打这座城池,只需花费几天时日去打造几座大型的攻城机关,要破这长安城池便只在弹指之间!”
这青年此言说得云淡风轻之极,可这话要是落在其他的耳中,定是会让他人大惊失色,且不论这青年口出狂言张口便道要攻破天秦都城长安,就是其他江湖武林众人听着这青年之言,也定然是要大惊失色…
这青年竟然是那尘世的墨家之人,若是墨轩在此定能认出,这青年正是他大伯墨天豪之子、墨非!
至于墨非身后,也有两道面孔乃是墨轩熟悉,正是墨轩当时在墨家堡时,与他有过交手过招的墨洵与墨景二人。
此时听得墨非之言,墨洵、墨景二人神色不动,身子也没有摇晃,显然是不打算发表任何意见,但却是有另外一名墨家之人开口出声,便与墨非奉承笑道:“非公子所言甚是,这世俗之人哪里知道我墨家的本事?若是有我墨家出手,定然这叫天秦朝廷大吃一惊!”
“嗯…”
闻言只是轻哼一声,墨非也不见开口说些什么,其目光这又落在远处的长安城池之上,便是一声冷笑地说道:“呵!听我爹说,当日他就是在这长安附近才遇见的那小子,结果那小子从我墨家逃走之后,非但没有去找个地方藏身起来,竟然还敢来明目张胆地回来长安,未免有些自信过头了!”
说着一顿,墨非话锋一转,这又说道:“不过如此也好,那小子现在就在长安,如此倒是不用我们去辛苦费力地去一番好找,你们几个这就随我入城去找到那小子,然后将他抓起来带回墨家堡,到时候再交由诸位长老们处置发落!”
“是!”
听得墨非之言,几名墨家弟子异口同声应是一声,不过话音这才落下,又见一名墨家弟子面带疑色地问道:“非公子,要是那个小子不肯乖乖就范与我们回墨家堡的话,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墨非还不及开口说话,一旁墨洵、墨景二人却是抬头看来,显然二人对于这个问题也是较为关心,想看看墨非到底会如何作出决定。
“若是那小子不肯束手就擒、还要与我们反抗的话…”
念叨一声,墨非身子不动,脑袋已是半转,其眼角余光向后看来,正好盯着那开口说话的墨家之人,其中还闪过冷芒,目光却是叫人见着害怕心惊、不敢与其对视…
“这很简单…”
“若是那小子不肯跟我们回墨家堡的话,我们就把我杀了,再将他的尸体带回去就是了…”
又听墨非道了一声,语气之间却满是冰冷,这话从墨非口中说话,就感觉像是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此言落在几名墨家弟子耳中,便是让几人心头一震,万想不到对于自己墨家之人,墨非竟然也能狠得下心肠去对付,若是墨非日后也这般来对付自己的话,自己又该如何去应付?
不敢去多想,光是想想便足以让人心有余悸,几名墨家弟子皆是闷不吭声,就是墨洵、墨景也不例外。可墨非像是没有见到几人面上难看的神色,其面上笑意就此一盛,又看似好心地与几人提醒说道:“不过一会儿见到本公子那位堂弟,你们可要多多当心了才行,我那堂弟的武功剑法可是不弱,你们不要以为他不会我墨家的机关之术,就不将他放在眼里,他的剑法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