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墨轩从昏迷当中清醒之后,便一直待在那房中养伤,等到墨轩行动恢复自如之后,已是又过了数日。
在救起墨轩到现在这半个多月地功夫,商船终是抵达了汉水的尽头,罗芷汀一行人也不用再乘船,这便离了商船,改为乘马北上,如今已是过了梁州,到了那秦州境内。
这也是他们一行人不急着赶路,这才任由着商船在汉水之上慢行,若是商船全速前行的话,只需不消数日,他们便能抵达秦州。
至于墨轩,在下船之后,便被罗芷汀问起要何去何从时,但墨轩也不知自己该去到何处,所以他也答不上来。见此,罗芷汀自然也就邀请着墨轩同行,去往灵州家中做客,即便那丫鬟巧儿心中有些不情缘,可罗芷汀对此却是不去理会。
见着罗芷汀如此热情地邀请自己,墨轩其实原本打算婉拒,但想到自己还欠着罗芷汀救命之恩,何况自己也一直不曾报答于罗芷汀,反正如今也无处可去地墨轩,自然也就如此应承了下来。
在听着墨轩答应与自己同行之后,罗芷汀自然是说不出地欣喜,而这些天在船上地朝夕相处,墨轩也是了解了一些罗芷汀家中的情况。
罗芷汀的家宅便是在那灵州城中,这罗家也算是灵州境内的一大氏族,只是他们罗家乃是以经商起家,却是与江湖武林没有太大地干系,所以在这江湖之中,墨轩倒也不曾听说过这灵州罗家的名声。至于罗芷汀在家中乃是二小姐的身份,她还有着一位兄长,便是罗家的大公子,而那罗家的家主,正是罗芷汀与他兄长的生父,有着如此一位父亲,自然也是对罗芷汀这个宝贝女儿极为地宠溺,由此也可想而知罗芷汀她在家中的地位定是非同一般了。
……
“原来墨公子是杭州人士,倒是离得灵州极远了…”
乘马行在官道之上,这天气倒是大好,但罗芷汀却是无心去理会四周的风光,她闲来无事之下,便与墨轩问起了墨轩的来历,在听得墨轩所言之后,罗芷汀不禁微微一讶,这又如是说道。
“是啊!”
听着罗芷汀之言,墨轩不禁也是一阵感慨,他望向身前远处,看着那蓝天白云,却是低声地说道:“杭州离得这里确实是远了,只是爹娘他们早已不在人世,那杭州的话…想必此生我也不会在回去了吧…”
没听见墨轩说地这一番话,罗芷汀并未接话,但其身后那齐伯却是出声问道:“原来墨公子竟然是来自杭州?只是老夫活了这么久,可是从未听说过那杭州有过‘墨’姓的世家,想必墨公子祖上也不是那杭州人士吧?”
被齐伯一语道破,墨轩也没有隐瞒之意,他只是朝着齐伯拱了拱手去,这又笑着点头答道:“的确!晚辈祖上并非杭州人士,晚辈只是跟着爹娘才去了杭州住下,如今算来,晚辈也是有很久都没有回去杭州家中了…”
闻言,那齐伯也是面露了然,这又拈须沉吟一阵,后又问道:“那不知墨公子的祖上是何方人士呢?”
见着齐伯追问,墨轩却是不打算再回答下去,只是面带歉意地答道:“前辈想要知道有关晚辈的祖上,这事请恕晚辈无可奉告了,实在是晚辈不便说起这些,以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
墨轩突然不答自己,这不禁让齐伯有些始料不及,其实他问起墨轩这些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因为他身为罗家的老仆,自家小姐要带着墨轩去家中做客,他虽是无法阻拦,但是对于墨轩的身份来历,他还是应该要想方设法地打听清楚,以免给罗家招来什么祸事,所以这才会有此一问。可是现在墨轩却是不再回答自己,齐伯他还是没能打听出墨轩的底细来,这却是让齐伯不肯就此罢休。
“墨公子…”
朝着墨轩唤了一声,齐伯这又要再问些什么,但那罗芷汀却是不愿看着墨轩不理会自己只跟着旁人说话,她虽是猜到了齐伯问起墨轩身份来历地目的,但她还是打断齐伯之言说道:“哎呀!齐伯,你就不要再抓着墨公子问这儿问那儿的了,墨公子他一表人才,肯定不会是什么坏人的了!”
见着自家小姐都如此说了,齐伯当然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这便只是说道:‘既然二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这个老头子也就不说了吧!’
说完,齐伯这才算是作罢,但他一双老目却仍是悄然地盯着墨轩的背影不放,似是想要如此将墨轩的内心给看穿一般。
察觉到齐伯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墨轩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要说他答应罗芷汀去往其家中做客这事,墨轩自然是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齐伯如此来打探自己的底薪,墨轩也是明白齐伯的良苦用心,所以他也并没有去开口说些什么。所谓“君子坦荡荡”,反正墨轩是没有害人之心,便是问心无愧,他自然也不怕齐伯来揣摩着自己。
“墨公子!”
打发了齐伯,罗芷汀这又朝着墨轩一唤,显然一副有话要问地模样。
闻声,墨轩这便扭头看来,便与罗芷汀问道:“罗姑娘有话直说,墨轩一定知无不言!”
“那墨公子,我可就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