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之中,一间住房之内,墨轩已是被家丁给抬到了床上安歇,那富家小姐这又找来了一名灰衣老者与墨轩查看伤势病情,想必便是被富家小姐称呼为“齐伯”之人。
“嗯…”
坐在床边,齐伯只手伸出,搭在墨轩的手腕之上,正在替墨轩号脉诊断,其口鼻之中发出一声轻哼,两条白眉竟也是紧紧地皱在了一处,似乎并不看好墨轩的现状。
而齐伯身后,那富家小姐与丫鬟巧儿正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主仆二女见到齐伯并不好看的面色之后,皆是露出焦急地神情,富家小姐这又急忙朝齐伯问道:“齐伯,这位公子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嗯…”
闻言,齐伯一声轻哼送来,却是不见答话,这不禁让那富家小姐看得更是心急。
“齐伯?你快告诉我嘛,这位公子的情况到底是好是坏?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不知墨轩此时的状况,那富家小姐这又追问了一声,非要听得齐伯开口才肯放心。
“唉!”
见着自家小姐再三追问,齐伯无可奈何,他轻轻地放下了墨轩的手腕,又深深地一声叹气,这才一阵摇头与自家小姐答道:“二小姐,这位公子的伤势可是极为严重,好是不可能好了,而坏的话,也不可能再坏到哪里去,他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两说,齐伯虽然知晓一些医术,但对于这位公子的伤势也是束手无策啊!”
说着一顿,齐伯不等自家小姐回答,他为了防止自家小姐听不明白,这又看着躺在床上的墨轩,便与自家小姐解释说道:“这位公子受了极重的内伤不说,却是得不到安生修养,后又强行运功,这才使得他伤上加伤,那伤势之重,已是有了性命之忧!”
听得齐伯如此说来,富家小姐这才明白,只是她想不到墨轩身上的伤势竟然是如此之重,这又担忧着朝墨轩看来,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按常理来说,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势,应该早就魂归西天了才是,但这位公子竟然能够撑到现在而不死,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地这些,或许是这位公子有着异于常人之处,但齐伯我可是不得而知了…”
话锋一转,齐伯此时看向墨轩的目光便是流露出一丝小小地吃惊,但更多的还是疑惑,叫他如何都想不通。
“那可怎么办?”
墨轩伤势之重,显然是无法清醒,也许他连性命都不能保住,富家小姐不禁更为心急,这又朝着齐伯问道。
见自家小姐问起,齐伯倒是不会置之不理,于是便答道:“他的伤势,齐伯是无从下手了,二小姐若是想要救他的话,最好还是带他去找大夫诊治,只是我们此时行在汉水之上,行到下一处地方至少还需要一日的功夫,也不知这位公子能不能够撑得到那个时候…”
听得齐伯这话,富家小姐却是将齐伯后边之言可忽略了去,她只听进去了墨轩还算能救,便与齐伯确定地问道:“齐伯,是不是只要带他去看了大夫,就能够救他的性命?”
“或许能救…”
思忖着答了一声,齐伯又想了想,却又不能确定地说道:“或许也救不活了,这还是要看那大夫的医术如何,若是大夫医术高超、能够妙手回春的话,这位公子兴许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见墨轩还不算彻底没了希望,富家小姐也不再多问,这就说道:“既然还能救这位公子,那我们这就马上赶去下一处码头,到时候我再带他去找大夫救治,无论如何也要救回他的性命!”
闻言,齐伯不禁一阵颔首,他心知自家小姐菩萨心肠,断然没有见死不救之理,于是在心中感叹了一番自家小姐的决定,随后就与自家小姐说道:“既然二小姐已是如此决定了,那齐伯这就去知会船头一声,让船在下一处码头停下,也好让二小姐替这位公子寻来大夫救治。”
“嗯,如此就有劳齐伯了!”
点头应了一声,富家小姐也不多言,而齐伯见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告退一声之后,这就出了房间去。
直到齐伯离开了之后,富家小姐还是盯着昏迷不醒的墨轩看个不停,她面上满是愁云密布,显然是十分担心墨轩能不能够撑得下去。
见此一幕,那丫鬟巧儿却是有些看不过去了,她这就不满地与自家小姐说道:“小姐,我们有必要花这么大功夫去救这人吗?要是因此耽误了小姐回家的行程,老爷与夫人可是要等得心急的!”
“巧儿!”
见巧儿又来劝说自己,富家小姐也不去听,这就轻啐一声呵斥,便说道:“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既然这人被我们救上了船来,那我就不能看着他死而见死不救,何况只是带他去找大夫治伤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反而是救人性命的善事,就算因此耽误了行程,但爹娘他们要是知道了这些,也一定不会说我什么的!”
“可是小姐…”
闻得自家小姐之言,巧儿却是不肯罢休,她这又一呼,还要再说些什么,但富家小姐已是不肯给她开口的机会。
“好了,不用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