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暗自吞落到腹中,他总觉得自己要是再继续说下去的话,面前这位陆统领便会冲着自己出手而来,而自己绝非他的一合之敌!
“陆统领,老身这孙儿便是口直心快,陆统领总不至于要与他一般计较的吧?”
这时,忽闻身后传来一道苍老嘶哑之声,白面男子这才心惊回神,他扭头看去,只见老祖已是不知何时地来到了自己的身旁,这又盯着那陆胤阳,不疾不徐地说道。
“老…老祖!?”
轻呼了一声,白面男子不及多言,却发现自己已是能够动弹与说话,这不禁让他更是心惊。看来是老祖出手,这才让自己从那陆胤阳的威慑之中彻底清醒,若非如此的话,自己还不知要被那陆胤阳给吓到何时去…
“你暂且退下…”
听着孙儿呼唤着自己,戴老公公却是看也不看孙儿一眼,他只是轻道了一声,这便迈着老步上前,直到站在了陆胤阳的面前,戴老公公这才说道:“既然陆统领已是来了,这后边的事儿,就不是你能够插得上嘴的了,你就呆在一旁好生候着,待老身与陆统领谈完了正事再说…”
“是!”
老祖已是说得清楚,白面男子这也不敢多言,于是只是应是了一声,这就退到了一旁静立,再也不见出声。
见此,那陆胤阳自然也不会紧揪着不放,他便看向面前的戴老公公,这就拱手行了一礼地说道:“让戴老公公在此久候多时,确实是本统领的不是,只是兹事体大,绝不能被朝堂中人听得了半点儿风声,所以本统领这才来迟了片刻,还望戴老公公莫要怪罪才是…”
见着陆胤阳姿态已是放低,戴老公公面上神色这也缓和了不少,他自然也不会去与陆胤阳计较太多,毕竟二人都是与天秦卖命,可以说都是自家人,这自家人与自家人说话,倒是没有必要伤了和气。
于是还了一礼过去,戴老公公这便说道:“陆统领日理万机,不像老身这等阉宦不得干涉朝政,老身自然也是能体谅陆统领的苦衷…”
说着一顿,戴老公公这又问道:“只是不知陆统领信中所言的重要之事又是指的什么?老身虽是自愿与先皇守陵数年,但对长安朝堂中的大小事宜,每日里还是会听得些许汇报。据老身所知,近日里朝堂之中可是并无大事发生,也不知陆统领如此大张旗鼓地将老身从皇陵接来长安,又是所为何事?还有陆统领方才之言,说道‘此事绝不能被朝堂中人听得了半点儿风声’,不知此话又是何意?”
见戴老公公如此直言不讳,陆胤阳倒是也没有隐瞒之意,但见他神色一正,这便答道:“本统领之所以如此行事,也是有着不得以如此的理由,还望戴老公公稍稍担待一二…”
这一句话还未说完,戴老公公却是忽地抬起了手,便是打断了陆胤阳之言,便问道:“陆统领,你让老身与你担待一二,这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让属下接老身来长安,一路上却不得打起旗号,等老身来到长安之中,又不让老身入城,此事若是不先给老身一个解释,老身怕是没得耐心继续听陆统领说下去了…”
“原来戴老公公是想要本统领给一个说法!”
听了戴老公公之言,陆胤阳已是明白了戴老公公之意,他也不再绕什么关子,心道反正此事迟早也是要说,不如先让戴老公公放心下来,这谈话也能继续下去…
想到此处,陆胤阳也不再犹豫,这就直言答道:“戴老公公,此事并非本统领有意藏掖,只是此事事关到天下社稷之重,所以决计不能大意马虎了丝毫!”
“竟有如此严重!?”
陆胤阳这一番话说得不似作假,其面上神色也是郑重无比,但戴老公公心中仍是有着一丝不信,于是便如是问道。
“事关重大、不敢妄言!”
见戴老公公有些怀疑,陆胤阳这又正色一呼,便说道:“若是戴老公公知晓了当今天下乃是冒名顶替、实非先皇血脉骨肉之后,又对本统领此言信上几分!?”
“什么!?”
短短三两句话,陆胤阳却是说得掷地有声,叫人听后生不起半分怀疑之心,也让戴老公公面色大变,这又惊呼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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