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罗盈与青儿送别了罗明,回到长安之后,罗盈这便打算在长安中寻找司空喻。
可那司空喻早已随着阎罗之人离开了长安,罗盈又如何能够找到?是以罗盈带着青儿在长安城中寻了四五日,只能是一无所获,罗盈胸中气氛,但也只好放弃了寻找司空喻的念头。
待回到客栈之后,二女歇息了一日,便开始收拾起行囊,准备上路返回汴州。
出了长安,又上了客船,二女也选择走水路回汴州。
花了高价钱向船夫要了一间上房,二女虽是男扮女装,但终归还是女儿身,总不能与那么男人共挤在一间船舱之中。
不过,这客船上的房间,却是要比那客栈的房间小上许多,房中除了一张床与一副小桌小椅之外,竟是再也摆放不下其他的物事。
不过眼下的情形,也是不容得二女挑剔,这房间已算是这客船之上上好的房间了,其他的房间除了已被别人住下的之外,剩下的房间比起此处还有不如,二女又如何肯去。
坐在房中,二女虽不至晕船,但也是无所事事,青儿生怕自家小姐闷得慌,便寻着话题,向小姐问道:“司空公子当真是两月之前就走了?怎地也不见来与小姐辞行?”
对于自己重伤之时,小姐见过司空喻一事,青儿并不知情,所以才会如此说着。
而罗盈,她一直未曾与青儿说起,此时自然也不会去说。她见着青儿问起,只是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他是有着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才会走得这么匆忙吧…”
嘴上这么说着,可罗盈心中却是清楚,司空喻这显然是又去替阎罗卖命杀人,这话可是司空喻自己亲口承认了的。
一想到司空喻明明已经答应了自己退出阎罗,却又出尔反尔地去为阎罗卖命,罗盈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气结,只道莫要让司空喻撞见了自己,否则自己定要叫他好看。
说是这么说,可罗盈却是不察,自己每次在司空喻手上都不能讨得好处,反而是被司空喻占去了不少便宜,她说要叫司空喻好看,只不知到时吃亏的又会是谁。
不知自家小姐心中所想,此时听得小姐这么说了,青儿也没去多问,只是又道:“想不到只是跟着小姐出来了三个月,这就又要回去了,青儿还以为这次会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呢!”
“听你这口气,你还不想回去了?”
罗盈好奇地问道。
“嘻嘻…”
青儿吐舌一笑,缩着脖子说道:“青儿自跟着小姐以后,还不曾出过这么远的远门,这一下玩得有些久了,一下还真有些舍不得回去…”
“舍不得回去,这简单呐!”
闻言,罗盈便是一呼,又说道:“等回去之后,我就叫爹娘把你嫁给罗明,有爹娘给你做主,罗明定然会好好待你!到时候,你再叫罗明四处待你游山玩水、踏遍五湖四海,想必罗明他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哎呀!”
一听这话,青儿立马哼了一声,却是不干了。
“小姐就是欺负青儿,什么事儿都能说到那罗明身上去!”
似是生了气,只见青儿撅嘴说着,又别过身去,不再对着自家小姐。
“呵呵呵!”
见此,罗盈倒是放声一笑,又说道:“你看你这副模样,每次我一提起罗明,你都要跟我着急!你这样子,以后如何能管得住罗明?”
“谁说我和他有以后了?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儿,怎么小姐一说起来,就好像我已经嫁给了那人一样…”
自家小姐调笑着自己,青儿面颊便是一红,其模样立显娇羞,又埋头低声说着,倒是十足地一副小女人姿态。
而罗盈与青儿自小一起长大,直到近日知晓了罗明与青儿的情意,这才头一次见到青儿如此害羞地模样。此时又见到青儿害羞,竟是连说话都不见大声,罗盈不禁面色微讶,指着青儿便说道:“你看你那股子高兴劲儿,还说不想嫁给罗明?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回去就与爹娘说起,你‘拒绝’不得,只好嫁给罗明了?”
被自家小姐道破了心思,青儿面上已是布满了红霞,竟是一直红到了脖颈之处。也不见青儿答话,兴许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兴许是不想否认,只是见着青儿双手一捂脸颊,便一路跑到了房中角落,不敢再让小姐盯着自己看,她担心小姐再这么看着自己,自己这辈子都要没脸再见小姐。
见此,罗盈却是得势不饶,反而故作大声地说道:“呀?这怎么就跑了?平日里可是见不到你这样!”
“小姐!”
立在角落,青儿心中底气足了,这才大声地回道:“小姐你就别再说了,你要是再说,青儿都要跳进这河水里了!”
忽地想起“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句话,罗盈忍不住又是一笑,她倒是不信青儿真敢跳进这黄河水中,却也不打算再继续说笑。
敛起了面上笑意,罗盈双手托腮望着空处发呆,嘴上便是说道:“想不到你跟着我这一出来,就是三个月…三个月的时光,好似眨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