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赵一卓皱眉不满喝道。
那亲卫头领闻言尴尬,便答道:“将军宝驹非凡,属下战马追之不上!”
听得这话,赵一卓倒是颇为开心。
此时赵一卓所乘之马,正是芷艺姑娘赠与他的那匹,此马虽非千里良驹,却也是上等的好马,赵一卓心中喜爱,便顺势将它换作了自己的战骑。
摸着马首,赵一卓不禁一笑,却又马上敛起,便向一众亲卫说道:“你们跟紧一些,随我追杀叛军!”
“是!”
一众亲卫应道。
见状,赵一卓也不耽搁,便一转马头,又向叛军追去。
……
“楚帅!”
叛军中军处,看着战场中四处逃窜的士卒,一名中年男子不愿再等,便上前向楚天扬躬身喊道:“我军已是大败,还请楚帅收拢残军,退回大营,再议良策!”
“嘭!”
楚天扬不答,只是一砸座椅,破口大骂道:“都是废物!我七十万大军,竟敌不过那赵元鹏二十万人!”
中年男子又出言劝道:“楚帅!敌军士气高昂,已是不能与之争锋,还请楚帅下令鸣金收兵!”
“鸣金、鸣金!这凉州城挡了本帅十几年,每次都是鸣金退兵,本帅何时才能攻破这凉州!?”
楚天扬霍地起身,指着这中年男子大声呵斥。
这中年男子也不慌张,只是一想,张口便道:“楚帅,这凉州城久攻不破,皆是赵元鹏赵一卓父子二人之功,若不能设法除此二人,只怕我军十年也无法越过凉州半步!不若楚帅先退回大营,待商议好除去二人之对策,再图这凉州也是不迟!”
楚天扬闻言不答,只是坐回椅上,想了片刻,终是点头。
“便依你所言,先设法除去二人,再图谋这凉州!”
闻言,中年男子终是松了一口气,又扬声呼道:“楚帅英明!”
楚天扬也不看他,只是挥了挥手,便下令道:“鸣金…”
“鸣金收兵!”
“叮叮叮!”
金声响起,众叛军听得,便开始向着此处靠拢,随着中军缓缓退去。
远处赵元鹏见着叛军退兵,也连忙下令众将士止步,莫要擅自追击。
“将军,叛军退兵了!”
赵一卓身后,那亲卫头领指着远处叛军喊道。
闻声,赵一卓眺望而去,果然见到叛军中军正在徐徐后退。
“哼!逆贼楚天扬,当我凉州是何处!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么!?”
怒哼一声,赵一卓却是不肯罢休,便向着亲卫喊道:“你们随我追杀叛军,我今日誓要将那逆贼楚天扬斩于军中!”
说完,赵一卓头也不回地打马便走。
“将军不可!”
那亲卫头领见着大急,连忙呼去,可赵一卓已是走远。
自家将军已是跑远,一众亲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无法之下,这亲卫头领只好回首向一人吩咐道:“你快回去禀报元帅!”
“是!”
那名亲卫领命,便向后方跑去。
见状,这亲卫头领又向一众亲卫呼道:“其他人随我来!守护将军安全!”
“是!”
众亲卫齐应一声,便随着亲卫头领,朝着将军追去。
……
叛军已是退走,可是还有小股叛军没有跟上大军步伐,只是结伴而逃,赵一卓追的便是这些叛军。
赵一卓虽说要斩杀逆贼楚天扬,可那楚天扬即使败了,也有数十万大军护着,而他只有区区三千人马。凭借三千人马就想要在数十万大军取那楚天扬的首级,此事难比登天,赵一卓也不傻,就算他脑袋再热,但他毕竟也是一军之将,这点头脑他还是有的。
见着将军并没有去追杀楚天扬,那亲卫头领这才宽心,便紧跟着将军脚步,一路追杀叛军。
三千人马一路追出了数百里,直至将最后一名叛军刺死,赵一卓一行人已是剿灭了数千名叛军。
但赵一卓没有割首级邀功的习惯,其麾下亲卫也是如此,故此三千人马一路杀来,却是没有割得一个首级。
这可不是赵一卓特立独行,而是这三军元帅就是赵一卓的父亲,就算赵一卓割了首级去向父亲邀功,赵元鹏也不会理会于他。
赵元鹏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赵一卓的武艺与领军打仗的本事不弱,若是与他全力报功,赵一卓的官位定是比现在要高。而赵元鹏正是担心赵一卓官阶晋升太快,会使得他心生骄满,所以这才一直不与他报功领赏。
横枪立于马上,赵一卓闭着双目,感受着奋勇杀敌之后的畅快。这时,那亲卫头领走上前来,向着赵一卓报道:“将军,我们此次共计斩杀叛军七千八百三十一人,收获战马四千余匹!若是元帅知晓,一定会为将军高兴的!”
杀了七千多叛军,里边也没有叛军位高权重的将军,更是没有那楚天扬,赵一卓心中却是对这个成果不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