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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赵一卓晃着疼痛不已的脑袋,倒还不忘昨日与俞不平商定之事。
“叛军昨日受得重创,不休养上半个月不足以恢复元气,今日正是我们潜入叛军营中刺探军情的绝好时机!”
屋中,赵一卓向俞不平说道。
听得赵一卓之言,俞不平也是点头认同,便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将那几名弟子交付与赵将军,只望赵将军此行能有所收获!”
“这是自然!”
赵一卓连忙应声。
“只是此行前往叛军军营凶险万分,若是被叛军发现,便是被数十万大军包围的下场,届时即便是赵元帅出兵相救,也只怕是救援不及,赵将军还当以小心谨慎为上!”
俞不平心有所虑,便好心出言提醒。
赵一卓闻言,心中一暖,便向俞不平笑言道:“俞大侠放心,既然俞大侠将门下弟子交付与赵一卓,此事我定会有着分寸,决计不会因那一点情报,便枉送了性命!”
“如此便是最好不过了!”
俞不平这才放心说道。
赵一卓又道:“其实此事本不应劳烦贵派弟子,只是赵一卓麾下将士只善战场对阵,却没得一人会那高来高去的功夫,这才不得已而求俞大侠助拳。”
闻言,俞不平却又不解地问道:“那为何赵将军还要以身犯险?”
赵一卓答道:“赵一卓不才,虽仅是元帅麾下一小将,但年幼时还是得一高人指点,学了一身不弱轻功,若非如此,赵一卓除非有子龙先辈之能,否则也不敢闯那敌营。”
“哈哈哈哈哈!”
俞不平听得哈哈一笑,又道:“既然赵将军自负轻功不俗,那老夫也就不多劝了,老夫便在此提前祝贺赵将军功成归来!”
“承俞大侠吉言了!”
赵一卓抱拳谢道。
见此,俞不平也不多言,便叫来那几名弟子,向其叮嘱一番,几人自然齐齐应是,便随着赵一卓离去。
赵一卓领着几人,也不急着出发,反而先是让几人好好歇息一番,待到傍晚时分再一起行动。
傍晚之时,赵一卓与几人在城门处汇合,便一同乘马朝着敌营而去。
……
“嗒嗒嗒!”
马蹄疾驰,一行人离了凉州城极远,来到一处山坡之前,天色已暗。
“吁!”
忽地,赵一卓猛一勒马,那马径直人立而起,又扑腾两下前蹄,这才重新立定。
“赵将军!?”
几名青琼山弟子也纷纷驻马,向赵一卓不解呼道。
“不能再乘马了!”
赵一卓双目盯着前方,却是没头没尾地一句说来。
“为何?”
几人闻言更是不解,一人便问道。
“这座山坡过去,那边全是叛军的岗哨,若是我们再这般乘马大摇大摆而去,不消半个时辰,定会被叛军赶来围住!”
赵一卓沉声答道。
“那我们下马徒步走去?”
一人问道。
赵一卓点头,说道:“只能如此了,而且还需打起万分精神,切不能让叛军探子发现,否则我们插翅难逃!”
“赵将军放心,我们一定小心行事!”
几人连忙出言保证。
闻言,赵一卓又一点头,便翻身下马。
几人也是如此,便随赵一卓向着山坡之上摸去。
爬上山坡,赵一卓看向前方地形,只见许多叛军探子正打着火把,在策马四处游荡。
几人见着一怔,暗道一声好险,若是似方才那般乘马一头冲去,此时定然已是被这些探子察觉。
见此,赵一卓也不着急,只是思索了一会儿,便向几人指道:“看得到的明哨也不说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地方定是会有暗哨,待会儿大家小心行事,都紧跟在我的身后,我们避过这些探子,再去那叛军军营。”
“是!”
几人齐声一呼,声音倒是压得极低。
言罢,赵一卓也不再耽搁,便绕路向着山坡下去,几人也连忙跟上,都尽力控制着脚步声,不致弄出太大动静。
行军多年,赵一卓虽是任将军之职,但对这些探子分布,也是有着一定了解,何况这些叛军本就是天秦官兵出身。
几名青琼山弟子跟着赵一卓一路走去,果真没有被叛军探子发现,几人过了此处,虽是花上了许多功夫,但却是安然无恙。
“呼!”
寻到一处藏身,几人皆是长出一口大气,原以为凭借自己武功,足以轻松应对此行,想不到仅是过了这一座山坡,竟已是如此累人。
“还没结束呢!”
看得几人喘气模样,赵一卓却是一笑,说道:“此去叛军大营还有许远,像这样的明哨暗哨乱布的地方,只怕不下七八处,后面的戒备,也只会越来越森严!”
赵一卓说完,却闻一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