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处境。
抬首看去,昏暗火光之下,韩冷正坐在前方,一对眸子死盯着自己。
“既然你醒了,本千户也就不浪费时间了…”
韩冷眨了眨眼皮,又冷冰冰地道:“犯人蒋笑笑,刺杀徐州刺史曹顺德,罪大恶极!你,可认罪?”
原来这人是天刀玄卫的千户…自己输得倒也不冤…
“人不是我所杀的,我为何要认罪?”
蒋笑笑蔑笑一声,很是刺眼。
“嘭!”
韩冷一拍案道:“有刺史府上家丁指证,容不得你狡辩!本千户再问你一次,你可认罪?”
“哼!”
“管字二口,随你怎么说!”
蒋笑笑又是一笑,却仍是不认。
见状,韩冷却是不急,只是缓缓说道:“不认也无妨,待本千户施上几样小刑,不怕你不认罪!”
说完,韩冷向左右喝道:“上刑具!”
“是!”
左右得令,便向着蒋笑笑走来。
天刀玄卫的刑罚,犹如百花齐放,花样数不胜数,哪怕是那些敌国死士,也不一定撑得过去,何况是一个姑娘家?
韩冷盯着蒋笑笑,面如表情,心中却知,待她挨上几下折磨,生不如死,自然就会松口了…
再看两名玄卫,一人拿着一团布,塞到蒋笑笑檀口之中,一人则取来一支长鞭,其手腕一转,那长鞭就好似活物般,在其脚下翻转。
塞那布团,是防止蒋笑笑不堪疼痛、咬舌自尽,这鞭子,只是一道开胃菜罢了…
果不其然,长鞭一出,蒋笑笑的眸中便闪过一道惧意。
到底是小姑娘,年纪小了…
韩冷瞧在眼里,却并不准备叫停。
“用刑!”
喝了一声,韩冷便静静地看着。
“啪!”
“哼!”
一声鞭响,落在蒋笑笑身上,将她身前衣襟破开。
衣襟之下,是一片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蒋笑笑闷哼一声,面腮紧绷,就差将口中布团咬碎。
“啪!”
又是一鞭,似是那玄卫有意而为,竟是与之前那一鞭交错,两鞭在蒋笑笑身上“画”出一个“十”字,工整得很。
天刀玄卫用刑的功夫,是长年累月练出来,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其下手极有力道分寸,但求使人倍感痛苦,又不至让人疼晕了去、丢了性命。
“啪!”
第三鞭,不与之前两鞭重叠,一定要落在新处。
“啪!”
第四鞭…
……
数十鞭毕,蒋笑笑已是奄奄一息,其身前,也出现了一张交织的“网”,就像用尺子量过,那一格一格的,竟连大小都一样,上边一片血肉夹杂着碎布,让人看得心疼。
额上,豆大的汗珠落下,将缭乱的青丝糊在发白地面上,蒋笑笑双唇微颤,却是哼不出声。
不过十数鞭而已,虽是女子,但也是习武之人,便已然成了这般…
见着目的已是达成,韩冷这才挥手令人停了鞭刑,又悠然问道:“本千户现在再问你一遍,你认罪否?”
“不…认…”
蒋笑笑花了五息时间,才轻吐出这两个字,好似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不认?”
韩冷闻声微讶。
想不到这年纪不过双十的姑娘,倒也颇为硬气。
“今日便到此,将她带下去关起来,明日继续审问。”
抬头看了看天窗,可见几颗繁星,天色已是不早,韩冷摆了摆手道。
两名玄卫得令,解开蒋笑笑的手脚,便将她架了下去…
……
翟羽熙从屋中出来,神色很是复杂。
方才韩冷召见了他,与他闲谈了几句,言词之中,高高在上的韩千户竟对他有着几分招揽之意!
这不禁让翟羽熙受宠若惊!
若是能当上天刀玄卫,对于翟羽熙来说,那可是一步登天,从此平步青云,光耀门楣!
可正是因为如此,翟羽熙却是没有马上韩冷。
无功不受禄!
翟羽熙想不出来,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韩千户欣赏的地方,故此才没有马上答应。
论出身,自己不过只是一名小小捕快,在天秦朝野,便是连泥沙都比自己大上三分,只能每月拿着那点俸禄解决温饱。
论才华,自己也只是识得几个大字,不是满腹经纶,更不是学富五车。
论武功,与那天刀玄卫比较起来,自己所学的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难登大雅,只够捉拿一些混混蟊贼。
……
想了许久,翟羽熙仍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去想了。
举目望去,翟羽熙发现自己竟身处府衙门前,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已是走回了衙门。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