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弘治面色一沉,“那些尸身你们就没有查查?”
陈准苦笑不已,“宁王府中暗暗将这些尸身烧毁了,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咱们无从查起!”
哦!弘治面色难看,恶狠狠瞪着陈准,“这些暴毙之人的身份你总知晓吧?”
“皆是一些护卫家丁之类的,说是染病身亡,怕有瘟疫可能,故此才烧掉的!”陈准连忙回禀道。
“这是谁说的?确切?”弘治瞪着陈准。
“这些传言乃是来自于宁王府中的仆役之口!”陈准一脸尴尬。
“你们呢?就没法确认?”弘治面色难看道。
“臣无能,请陛下降罪!”陈准躬身请罪道。
弘治瞪着陈准,久久不语。
陈准背脊之上冷汗直冒,但却不敢有任何举动,静静听候陛下圣裁。
“唉,也怨不得你!”弘治轻声一叹,“想必宁王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吧!就不用深究了!”
“诺!”陈准终于冷汗止住了,心中松了口气,终于过关了。
不过,这也得益于现在一切事务太多,人手不足,陛下不想因降罪而减员,令人手更加的捉襟见肘。
“此次宴会之上不可再出现什么纰漏!”就在陈准自以为躲过惩罚而心中感念之时,突然弘治声音转为威严吩咐道。
“诺!”
就在大家纷纷私底下猜测之时,明宅的第五张请谏新鲜出炉了。
这份请谏显然就是请的王守仁,不错,正是那位王守仁,与明中信同甘苦,共患难的云南患难至交。
这倒是没出乎大家的预料,只不过是没想到第四张就请了他而已。
这却也没什么说的,王守仁自然是欣然应允。
这份请谏还算是正常,并没有引起什么议论。
接下来,第六张请谏也迅速现身,这份请谏却是令人大吃一惊,只因为,这张请谏直接被送到了锦衣亲卫衙门,直言送给牟斌牟指挥使。
这又令得大家哗然,毕竟,锦衣卫的名声虽然这些年经过牟斌经营,还算是有所好转,然而,一提锦衣卫依旧令人心中胆寒,毕竟,锦衣卫诏狱的名声太过狼藉,这明家居然还大张旗鼓地宴请这锦衣卫指挥使,这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更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牟斌居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而且,据传言,牟指挥使当时接到这请谏之时却是浑身颤抖,满面激动,忙不迭地答应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矜持之态。
当然,这是外人不知晓牟斌与陆明远的关系的缘故,但各大势力却是明了当年的因果的,他们心中却是极是酸涩,这家伙,陆明远这是为了给明中信撑腰,找靠山不要脸了啊,居然连当年背叛自己的弟子都原谅了,这还真是恩怨比不过形势啊!
不管大家如何想,第六封请谏也出现了,赫然是东厂督公陈准。
当然,这封请谏乃是张延龄亲自送上门的。
这,就更令得大家感到诡异了,要知道,建昌伯张延龄可是个混世魔王,他居然会为人跑腿,这可真是稀罕啊!不知道跌破了多少人的眼镜,然而,这毕竟是事实!
人们也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大家虽然知晓明中信与张延龄有关系,但却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亲近,还能够令这个混世魔王心甘情愿地跑腿,这可真是日了狗了!
不过大家再想想,还真是,依明中信的关系,还真的只有张延龄适合送这份请谏,毕竟,陈准作为东厂督公,虽然在宫外有府邸,但是他常年呆在陛下身边,根本就是以宫为家了,在宫外根本就无法找到他本人啊!但将请谏送给别人却是不妥啊!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那儿呢!张延龄作为外戚正好合适,明中信真可以说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了!
而陈准接到请谏,也是为之愕然,他可没想到,明中信居然会邀请他,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陆先生居然邀请他。
当然,这个邀请也说得过去,毕竟,陈准也算是陆明远的故人了!陈准到是也没有迟疑,欣然应允了。
这下,京师各界震动,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明家居然将锦衣卫与东厂的一把手都邀请了个遍,要知道,这两家可是死敌啊!这请到一起,不打起来都算是好的啊!明家到时可得协调好了!一个不好,二者出现问题可就闹笑话了。
一些人甚至已经提前想要看笑话了!
大家更是期待,这第七封请谏会请谁呢?
明家第七封请谏如愿发了出来,不过,这封请谏令得朝野之人皆是为之一肃,没有人再行议论。
只因为,这第七封请谏居然是送到了大明宗人府。
说到这大明宗人府,就不由得不谈到明朝的宗室制度。
明朝宗室,既不同于汉晋,又不同于唐宋。汉晋宗藩裂土临民,犹如独立藩国;唐宋宗室不胙茅土,其贤能者皆策名仕籍、自致功业,而国家亦赖之,其后杂进诸科与寒素等,而宦绩相业亦相望不绝书。有明以汉晋唐宋为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