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啊!
透露这个消息,人家已经仁至意尽了!岂敢再要求什么?
虽然一切都得依靠谢迁,但大家心中清楚,任何事情都得有所依,既然现在已经一切有所依,那咱们也不能再行改换门庭,必须得一条路走到黑,即便谢家吃肉,咱们也得喝汤啊!
不提这群大臣各有心思,但谢迁就没有心思吗?毕竟,任谁都有私心的!
谢迁望着这群大臣,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是暗自琢磨,毕竟,谢家自东晋以来一直都是大族,根深地固。此番弘治帝要为太子安排伴读,虽然是提出让明中信担任,但是,这些老奸巨滑的朝臣们任谁都知晓,陛下这是要为太子安排班底了,自然是心红不已,要知道,自己虽然已经身居高位,但却也只能在弘治手底下混,如果新帝上位,必然会有一番动荡,谢家究竟能否继续享此富贵,这可是谁也说不好的!
现在不未雨绸缪,更待何时?故此,谢迁在离开皇宫之时就已经在思考,自家哪位子侄适合,竞争力强一些,即便无法成为第一人选,但只要在陛下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下次的机会自然会来临的!
“诸位,各自回去思谋,明日再行商议,到时,定出十佳人选,到时,咱们自然能够得到应得的利益!”谢迁望着大家,轻轻点点头。
“诺!”众大臣齐声应是,毕竟,大家都是谢阁老一系的,自然得以谢阁老马首是瞻。
“啪!”一阵粉碎的声音响起,京师某处宅院当中,气氛异常的沉闷。
众人皆是面如土色,畏惧无比地望着正房内。
正房中,一位公子爷模样的人正满脸怒气地望着在座人员,而他手中的茶杯已经碎成了无数瓣。
自上而下,一片沉静,皆是满面惧色地望着公子爷,静静听候吩咐。
“一群饭桶!”公子爷满面难看地望着大家。
“卑职等无能!”众人皆是低头认错。
“哼!”公子爷冷哼一声,面色异常难看。
“公子爷,这也怨不得大家,毕竟,一切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那明中信又被东厂保护,再加上暗中势力的鲁莽行事,令得一切计划付诸东流,这一切都怨不得大家啊!”一位中年儒生慢条斯理地向公子爷进言道。
“怨不得大家?”公子爷面色难看地望着中年儒生,转头再看看一众人等,沉声道,“既然大家在京师,一切消息必然有所察觉,但他们却没有及时禀报,这,就是失职!”
“更何况,正因为他们的失职,令得大家的行动受到了意料之外的阻挠,令计划攻败垂成!这,难道不是他们的责任?”公子爷沉声道。
“卑职有罪!”一众人等齐声低头认罪伏法。
“公子爷,现在正当用人之际,即便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也还请公子爷赦免!”中年儒生满面悲切地建议道。
“哼!”公子爷冷哼一声,“赦免?万成不可能!”
“啊!”中年儒生万般惊诧地望着公子爷,要知道,之前即便云南行省解放事业那般失败,公子爷也没有如今天这般不通情理,今日这是为何呢?居然一点情面也不给?
“云南叛乱大业与今日之事绝不相同,只因为,云南叛乱大业,乃是咱们经营多时之事,被灭杀,只是因为大家对叛乱大业还不了解,也准备不足所致,故而,即便失败,咱们尊主对大家也是有所宽恕,然而,今日这事情却是截然不同,只因为,此番行刺明中信之事,乃是比咱们弥勒会大业成就更加难以管理之事,只因为,只要明中信身死,那么,弥勒会大业至少会提前二十年成就,但如果他活着,只怕,”公子爷看看中年儒生,沉声道。
然而,说到此处,中年儒生满面悲惨之色,环视众人,接话道,“只怕,今日所有在场的弥勒会成员尽数会沦为阶下之囚!到时,还有咱们弥勒会翻身的余地吗?故此,明中信活着,乃是弥勒会最大的灾难!尊主下令,不惜一切代价,都得将明中信的人头拿到弥勒会总部,让众人观仰,到时,咱们的大业必然成立!”
“大业成立?”公子爷轻声叹了一口气,看看中年儒生,不再言语,任由中年儒生震动大家增添士气。
“大业可成,千秋万代!”一众弥勒会成员齐声呼喝。
然而,公子爷与中年儒生却是满面凄然,要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们无比沮丧,只因为,虽然他们在最初获得大明卫士们并未将弥勒会的指挥机构已经一网打尽的消息。
大家异常惊喜,毕竟,之前公子爷虽然令大家立刻隐匿行迹,绝不能透露出一丝马脚,但是,大家心中其实是对此有所疑议的,只因为,突然间,将大家经营数十年的网络废弃,这令他们无比心痛,也无所适从,毕竟,之前一直赖以生存的事物突然被废弃,大家岂能不心中有所难为?
而这些人物还都是精英一类,这就令他们更加难以接受了。
于是,一众心理表现在他们的行踪之上,虽然公子爷已经下令,但他们却是并未施行,反而是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