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见笑了,吴某还真的无法治疗明师爷的伤势!”吴御医在旁就是一阵尴尬,站出来为其解惑。
啊!沐昆心中一阵失望,难道,自己与那明师爷真的就缘悭一面吗?
“王爷还请宽心,其实,明师爷受的伤已经给予了治疗,也没有生命危险!”王守仁解释道。
沐昆一听,为之释然。看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但是,”王守仁踌躇一下,还是将实情告知了沐王爷,“明师爷自己也醒转过,他言明,自己的伤势太重,必须静养,而且他随后就会昏迷不醒,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行醒转,但还是告诉咱们不用担心!”
哦!沐昆面泛失落之情,不过,人家都已经昏迷了,自己还能如何?罢了,看来,自己真的是与这明师爷无缘啊!
至此,他也就死心了!
“钦差大人,既然本王与明师爷无法相见,那就待日后明师醒转之后,请钦差大人代本王向明师爷抱以诚挚的谢意!”沐昆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一拱手,诚恳地向王守仁拜托道。
“好,本钦差应下了!”王守仁自无不允。
至此,这个话题揭过。
“钦差大人,既然你已经决定率军前去赈灾除疫,那么,这些城池?”沐昆瞅了一眼大堂外,冲王守仁道。
王守仁自然明白,这是向自己询问这些城池今后的归属,也是询问这平乱的功劳要如何算!自然想到了明中信之前的嘱咐,心中轻叹,还真是应了明中信的话,再这样攻城掠地下去,只怕人家心中真的会对自己有意见啊!
“接下来,自有邵绩将军向你说明我们一路之上的情形,那些城池的情况也会予以详尽说明,当然,随后也就没咱们钦差卫队的事了,自然由沐王爷派人接手!”
话说到此处,沐昆自然知晓,王守仁没有与他争功的心思,这是将功劳尽数卖与他了,当然,他不会那么不懂事,自然会在随后的上奏当中提到钦差大人在云南平乱之中的贡献,分一杯羹又如何,只要王守仁识趣就好!
本来,来之前他还担心,这王守仁少年得志,少年气盛,想要立下大功,毕竟,这是王守仁第一次受命钦差出来办差,想要大的功劳,也无可厚非,但如果动的是自己的地盘,抢的是自己的功劳,那他可就不会客气了!
但现在见王守仁居然如此的知情识趣,自然不介意将功劳分润一些给他!
于是,在谦和愉悦的气氛当中,二人达成了一致意见。
随后,就是一系列繁琐的交接仪式,之后,两队人马分道扬镳,各忙各的。
接下来的日子,就简单了。
沐王爷沐昆继续带着沐家军驰骋在云南行省,平乱,安定人心。
而王守仁则是安心带着吴御医等太医们组成的防疫队,在明义等钦差卫队的保护下,沿着沐王爷一路行来的路重新上路,开始了新一轮的赈灾除疫活动。
一时间,钦差大人在云南行省的声誉瞬间爆棚。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云南行省好像陷入了极其和谐的氛围,而令人吃惊的是,那些弥勒会的余孽好似再也没有了心气,一个个都抵抗乏力。
而沐家军在云南行省势如破竹,逐渐收复着各府。
这一日,终于,吴御医带着满脸的笑意来到王守仁面前,汇报病疫已经尽数除去,一时间,王守仁为之恍惚,待他醒转,感觉真的是恍如隔世啊!
从自己出得京师,一路之上,弥勒会的阴影就徘徊在自己周围,威胁着自己的安全,而自己在战战兢兢中,怀抱着赈灾防疫的目的,来到了云南行省,真可谓是举步维艰!
但是,自己在明中信、李兵、吴起、明义、沐将军、邵绩、吴御医等人的辅佐之下,一一踏过了这些深坑,几败那弥勒会,将弥勒会的阴谋一一破坏,当然,这其中明中信可谓是劳苦功高,这一点,自己是不会忘记的!
而今,自己居然将这赈灾防疫之事尽数完成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既然事情已经完结,王守仁自然没有再在云南呆下去的想法,虽然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是,官场中人,各司其职,自己绝不能越权管这云南之事啊!之前自己已经管得够多了,幸亏当是云南行省没有能力回天,自己也算是帮了他们一把,当时他们不会有所怨言,但如果自己现在在人家已经胜券在握的时候再插一手,只怕任谁也不会再心存感激之情,反而会怨恨自己,抢夺人家的功劳!
故此,王守仁立刻与云南布政使司取得联系,要求云南布点政使司派人前来宜良县城,将事情交接清楚。
接下来的日子,王守仁就在宜良城内安心静候,一则,待明中信醒转,二则重新检点一下自己的赈灾除疫的成果。
这一检查,他嚯然发现,明中信居然在不知不觉当中,将宜良城建成了一座坚城,而且城内的一应建筑尽数被明中信用那种叫什么“水泥”的东西建成了,还将大道尽数筑实,而且分布得极是合理,令宜良肃然一新,这可是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