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什么?”这时,恢复平静的大供奉来到近前,见斥候不说,不由得追问道。
“才发现,才发现,那些监视的教众居然都已经死了!”斥候眼中的恐惧被无限扩展,声嘶力竭叫道。
“死就死了,有何可怕的!”大供奉不屑道。
“不一样,不一样,他们居然尽皆是一个模样,平静得可怕,面无一丝痛楚,就这样,平平静静地就死了!”斥候摇着头颅拼命地叫道,“二十余人啊,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平静地,平静地,就这样,平平静静地死去了!”
大供奉吓了一跳,万分不解地望着大叫的斥候,有些手足无措。
斥候口中喃喃自语,无法自止。
戴云连忙上前一掌将其击晕,将骇异的目光投向了特使。
而此时的特使的面容根本无法看到,他的想法更是无法猜到,只是保持着一个姿势,静默着。
良久,特使开口了,“这肯定是那明中信的手段,咱们走,去找些好的仵作,必须查明他的手段!”
虽然他竭力控制自己的异样,但语气中依旧带出了那那份惊异。
是啊,那斥候的描写太过可怕了,最重要的,那些监视的教众居然是一般无二的死法,这就有些诡异可怕了!
尤其是那斥候尖利的叫声,令他们寒毛倒竖,寒意凛然。
“下令,周边分坛尽数动起来,查探这钦差卫队的踪迹,不惜一切代价!”最后几个字,是从特使的口中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大供奉与戴云应声而去。他们知晓,特使动了真怒,而且,肯定是意识到了这明中信的不可探的可怕之处,不然,不会如此!
“走,咱们去义庄,看看那些教众的死法如何的诡异!”待他们传令回来之时,特使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吩咐道。
二人不敢有违,应诺起行。
就在他们前往义庄之时,沿路分坛纷纷来报,说是没有见到任何符合钦差卫队特征的商队人马。
特使的眉头更加紧皱,但却没有迁怒于任何人,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唯一出口的只有两个字,“再探!”
黑沉着脸,特使、大供奉、戴云来到了义庄。
此时的义庄周围尽皆围着一些捕快,将义庄围了个水泄不通。
“特使!”一个身着官袍的官员来到近前,低声冲他们问好道。
“嗯!”特使冷哼一声,当先进去。
来到义庄大厅,却只见一地的木板,上罩白布,显然是乘放着尸体。旁边立着几位仵作,满眼惊惧,在那瑟瑟发抖。
“如何?”大供奉迫不及待地冲官员问道。
官员看了一眼特使,回道,“仵作已经查过,全身了无伤痕,死得异常蹊跷!”
“查不出来?”特使无意识地口中重复道。
“属下无能!”官员一听,吓得脸色发青,单膝跪倒在地。
“到了吗?”特使却无视了他的请罪,转头冲戴云问道。
“就在外面!”戴云点头道。
“让他们进来!”特使点头道。
戴云一挥手,几位长袍之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长随壮汉,手提一个箱子。
这几位看到旁边站着的仵作,尽皆是面泛不屑之情,来到近前,冲特使微一拱手道,“见礼了!”
依旧是那样的骄傲!但特使却毫不以为意,淡然点头道,“嗯!办正事!”
这几位也不矫情,立刻掀起白布,仔细查探起来。
咦!这几位查探片刻,抬起头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再次低头时,查得更加仔细缜密,一根头发,一根寒毛都不放过。
这次,时间异常的久,但是特使站在一旁,仿佛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一般,静静等候着。
“好手段啊,好手段!”这几位终于检查完了,但却如同见到了一件件完美的艺术品般,打量着这些在别人看来如此诡异的尸体,摇头叹息道。
特使也不催促,静立等候。
大供奉却是难耐地叫道,“究竟是何死因?”
这几位却是头也不回,依旧在那儿低声攀谈着。
大供奉就待发火,戴云苦笑着制止了他,“大供奉这几位就这样,呆会儿就好!”
大供奉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
“刀来!”突然,其中一位回头冲长随壮汉道。
壮汉上前打开箱子,取过一柄细长的刀具,递给他。
“盘来!”
壮汉依旧。
“布来!”
壮汉依旧提供。
拿布长衫人举手将布按在一具尸体的心口处,拿刀长衫人将刀具瞬间在心口划了一个圆,拿盘长衫人瞬间将心口的大块肉取过,放入盘中。
拿刀长衫人迅速将刀插入,只听咯噔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打断,随后,拿盘长衫人不断取出东西放入盘中。
话语虽多,但这三人配合默契,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