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不解,事实上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那样做。
今日她成为他颠倒王朝的棋子。原本不该将她带来王府,他也不该与她废话,而是在城门未锁之前,让师良护送她出城,秘密前往百夷,方可保证再无任何意外。
他苟且偷生,忍辱负重二十多年,只差这最后一步。
她原本就只是他用来制衡楚央的棋子,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就如同当年的季风荷。
这一生他学会的是恨,是报复,是勾心斗角,是权谋心机。宽容不忍,恻隐之心,都与他无关。
他不该犹豫。
眼神里那层云雾慢慢散去,他神情再次变得淡若云烟。
“王爷。”
守在门口的祥叔走进来,看一眼师心鸾,低声道:“楚央来了。”
师心鸾听得清清楚楚,神色微微一变。
宫墨未再理会她,推着轮椅转身准备出去。
祥叔怔了怔,跟上去,询问道:“王爷,是否召师良前来”
“不必!”
宫墨说完,身影已消失在门口。
祥叔再次一怔,再次看了师心鸾一眼,目光有些怪异。楚央一出宫便派人去东宫传信,太子令谕很快就会下来,到时城门封锁,再想将师心鸾送出去,就难了。
王爷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却未有动作。莫非,是另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