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晴朗的天空下,蒲州境内的一个临河村庄的一户人家院子里,罗虎和马宝围着水缸你一瓢我一瓢喝的那叫一个透心凉心飞扬……院子的角落里一个农妇瑟瑟发抖看着他两人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大婶你莫怕,俺们是义军是大顺军不伤害老百姓的”马宝喝足了水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走到那农妇身边:“婶,这地离蒲州还有多远,你可见过官兵么?”
那农妇摇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军爷饶命啊,俺没出过远门没去过蒲州……也没见过其他军爷……”
马宝伸手将那农妇扶了起来,都说了俺们是义军不伤害老百姓的:“你家汉子呢?”
“俺家汉子出门谋营生去了”那妇人颤抖的说道,马宝哦了一声将那碎银塞到他手里,朝远门口张望,见罗虎正在和一个亲兵说着什么,便走了过去:“虎哥,那妇人一问三不知”。
论年纪马宝今年才十五岁,却任职老营的副营总,而且在历史上十八岁便被南明封为安定伯,而罗虎则比他大了几岁,且是孩儿营的掌旗手握大顺军里最强悍的震山营,论军职是果毅将军,论官衔则是大顺的潼关伯!
这俩人都是少年豪杰,不过马宝这个时候无论阅历经验以及军衔职位都逊色罗虎,但因为年纪相当两人平时最为交好同为李自成的嫡系心腹,马宝视罗虎为兄长为偶像,毕竟罗虎现在风头太劲了,实力也太强大了,都说李自成麾下人才济济,论文论武骁勇剽悍一抓一把,但从后世史学家对罗虎的评论便知道他的地位了:“然智勇无人能出其右”
“一个妇人本就没啥见识,此时又吓的快傻了,你能问出什么”罗虎撇撇嘴:“这村子叫滩头,距离蒲州有一百多里地呢”。
马宝闻言挑眉:“还有一百多里地,照眼下这速度差不多还得两天啊”。
前日他俩奉命率部前往蒲州,其部有兵马五千余,震山营和老营各半,可以说是皆为精锐,毕竟是去地方境内作战,不是精锐你给人家送人头啊。
但有一点令二人遗憾的时,这支精锐是步骑混编,骑兵仅仅有千余骑,余下皆为步卒,这样一来战力大打折扣且影响行军速度。
为何不弥补这份遗憾呢?
实则心有余而力不足。
东征时,李自成虽号称百万实则就六万兵马,且也都是松松垮垮一清二白,即便是震山营的精锐也非清一色骑兵,直到渡黄河之后缴获官兵的军需之后瞬间暴富了。
那个时候,他们有充足的战马,几乎所有精锐都配备大比例的骑兵,只是好久不长,保定府受挫决定了东征失败,接下来他们就如同丧家犬一样先被常宇追着打,后来被高杰刘泽清,刘良佐三只疯狗狂追撕咬追杀千里,在震山营和老营拼死保护之下虽幸免于难,但却也元气大伤,当初掠劫的战利品十之七八都被啃走了,这其中也包括战马!
而剩下的那十之二三回到西安后,各个山头你分点为分点又没啥了,罗虎的震山营三千悍卒在东征失败后为了保护主力,参战大小十几仗,兵马损失三分之一还多些,回来之后,兵力不足了,战马也不足了!
虽经过大半年的休养生息依然还未恢复到东征前的状态,更别说是东征过程中的巅峰时期了,而且前些日子奉命渡河攻城,其实骑兵没大用,参战的北线兵力十之八九都是步兵,突然之间让他们去蒲州,总不能干等着去调战马来了再走,况且未必就能调来多少战马,自己手头没有,别人的也未必会借给你。
毕竟这年头战马都是稀罕物,奢侈品,价值不下后世战场上的悍马。
何况军情紧急,李过令他们急往蒲州奇袭,必是有所谋划,两人不敢耽搁便率部连夜沿河急行,不过很快就发现河岸是真的难走啊,有些地方还好就是荒野河滩,有的则陡峭异常别说骑兵了,步兵都无从下脚。
于是便决定绕开河岸走大路去往蒲州,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一走就走一夜一天累的脚发软,便寻了个村子休整,罗虎的震山营军纪严明,无论是之前的贼军还是现在的大顺军他都勒令士兵不得扰民,只是在村子外扎营歇脚,他们几个则进村讨水喝顺便问问路。
距离蒲州尚有百余里,若是骑兵不考虑体力问题一天足以,但有步兵拖累最快也得一天半,可到了腿都软了,若开打,只怕大不妙啊。
罗虎和马宝在院门口树下的大磨盘上盘膝而坐低声商议着,上边既然让他俩率部从后突袭蒲州,那说明李过是要出其不意打蒲州了,至于什么时候打那就觉得是他俩什么时候到,只有他俩扰乱了蒲州后方,前天的李过才有机会动手。
所以,自己这支深入敌人后方的部队什么时候抵达蒲州至关重要!
“要不让骑兵先行,顺便探探路摸摸那边虚实如何?”马宝嘴里叼着跟草,随口说道,罗虎躺在磨盘上眯着眼,半响睁开看着空中飘过的几朵白云:“李帅使了招调虎离山,想将李岩的兵马引去河津解围,然后便可趁机收复朝邑,只是李岩没上当按兵不动,甚至可能还做出了其他令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