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弘的出现让常宇变得很是暴躁,幸好揍了他一顿消了不少火气,加上天气冷的很,火来的快去的也快,但回到马车后还是忍不住骂了几句秃驴。
“哪天若在街上遇到,非教训他一顿不可,让这秃驴远离京城,少来烦督公”陈所乐在车外也骂骂咧咧,常宇忍不住笑道:“若真打起来你未必是他对手啊”。
陈所乐不以为然:“那和尚虽是厉害中厉害不过吴中吧”。
常宇笑骂:“说的好像你能打的过吴中似的”。
“卑职虽打不过吴中,但其想败卑职倒也绝非易事,吴中卑职都不怵又何惧那和尚”作为崛起的年轻一带高手,陈所乐还是非常自信的,却是也有自信的底气,名家之后,家传绝学,陈王廷亲自调教加上这一年的的实战,武技突飞猛进。
“那海弘和尚论武技并不弱吴中,且其内力更猛非吴中可比,两人决斗五五之分,但若用上兵器海弘必死无疑!”常宇对吴中的刀法是非常肯定的,吴中的巴子拳也就是八极拳刚猛无匹甚为霸道,加之其天生神力身材又魁梧,在江湖上罕有敌手,而其刀法更是所向披靡若一刀在手更是如虎添翼,杀人如斩草,这也是当时北京守卫战,他能一人一刀死守门洞砍杀半百鞑子!
当世真的无人能敌!虽然常宇看不惯吴中的一些尿性也不服气,但却不得不承认这点。
天黑城门早已关闭,陈汝信前去扣门,手持常宇的令牌四九城包括皇宫甚至乾清门都可十二时辰自由进出,门洞里的守兵见是东厂督主的令牌慌忙开了门,站在两侧既紧张又兴奋。
而常宇也没让他们失望,给了十两赏银让他们开心的差点吼了出来,十两银子什么概念啊,一家五口人的一年的开销,东厂大太监就随手打赏了,都说这太监特别的仗义疏财果真是名不虚传。
守兵们千恩万谢的目送常宇的马车离去,消失在夜幕中不见。
“督公,直接回府还是去衙门?”陈汝信问道。
车中常宇略微沉思便道:“去吴府”。
吴府不是吴三桂的府上,而是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家,作为大明皇帝的另一把刀,他本是用来监督和掣肘常宇的,但这个掉进钱眼里的家伙早成了常宇一伙的了,但两人表面上还要维持不和假象,互相看不惯,时而要在不知情的人跟前内涵对方几句,增加一下不和的效果。
就这样还真将一些人给瞒了过去以为两人在皇帝跟前争风吃醋明和暗斗呢,可谁知两人关系融洽的犹如亲兄弟,因为有利益捆绑。其实常宇特别喜欢吴孟明,历任锦衣卫指挥使几乎没有善茬都是谋财害命陷害忠良的货,专门为皇帝干见不得人事,可吴孟明这家伙特别的贪财,历史上只顾着忙着敛财根本“不务正业”了,手里没啥黑料。
酒色财气是个男人都会占一样,贪财常宇不反对也不反感,甚至贪污受贿敛财他也能理解,前提是,拿钱你得办事。
而吴孟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甚至有些时候为了钱财他不惜冒险亲自上阵,这种事在常宇的蛊惑之下都干了好几次了。
如果说常宇和李岩在军事上配合默契,那在捞钱这事上和吴孟明则是合作无间。
常宇也爱财也贪财,只是和吴孟明据为私有不同的事,他贪财敛财不是为了自己享受,而是为了粮饷,为了民生,自从他穿越过来之后所敛之财,少说也有百万之巨,然而留给自己的寥寥无几,在京城里最多也就算是个普通富户吧。
他要养兵,东厂卫的六营人马粮饷皆要自供自足。养兵不光是粮饷,装备也要钱,兵器盔甲等等哪一样不花钱。
除此之外军医院,军工局,皇家学堂,哪儿没有他的捐赠投入还有平时对身边人手下人的打赏,哪哪儿不用钱,唯一就是他不用给别人贿赂钱。
夜还不算深,但街上几乎已见不到人影了,毕竟谁没事大晚上在寒冬街头乱逛,但不远处的茶楼青楼酒肆里还有灯光隐隐还有喧闹声,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乏灯红酒绿。
大街上的积雪已清扫,马蹄踩着死板的声音哒哒哒很有节奏,常宇在车中闭目假寐,这几日在军工局投入太多精力让他有些疲惫,昏昏欲睡中,突然的睁开眼,刷的拔出腰间青雀,对车外一声喊:“阿乐,警惕!”
车外的陈家兄弟及亲卫立刻拔刀张弓将马车围在中间警惕四下打量着,有的将手弩也拿了出来,瞄着附近房顶,然而大街上寂静一片,街头巷尾甚至房顶也不见一个人影。
“大人,可是发觉什么不对劲?”
常宇没下车,轻摇头:“没有”。
但是就在刚才他心头猛的一挑,这是他穿越过后身体产生的一种本能预警,他能感觉危险。
若是别人如此说,陈家兄弟可能以为扯淡,但他们久随常宇知道他的神奇所在,且练武之人本就有一种警觉的本能倒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只是没有常宇这个神奇罢了。
“咱们这几日一直在城外,这才刚入城就被盯上了?”陈汝信嘀咕着。
“那个人来了”常宇长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