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的黑狼营摆好了战斗阵势,只待前方常宇一个手势便会立刻冲杀过去,哪知这一等直到天都黑了却也没个动静,随后常宇折返贼军撤兵退走的干干净净,众人有些懵了。
“督公单骑退贼人千军万马,堪比那张翼德啊!”李慕仙拍着马屁,常宇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张翼德算个毛啊,你们可知本督遇到了什么好事?”众人好奇不已围着他都要听听怎么个好笑。
“王杂毛那厮要投降,本督拦都拦不住……”常宇忍着笑将刚才之事说了一遍,众人皆笑的前俯后仰,实在觉得不可思议,见过奇葩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太尼玛的骨骼清奇了。
“不想督公这一趟竟有此意外之喜,王杂毛那厮既已投降不管如何王体中都必遭重创,对我们南下剿匪平乱有莫大好处”李慕仙抚须大赞,常宇微微点头:“若得王体中才是真正的事半功倍,那厮是员悍将,乃白旺的左右臂远不是王杂毛之流可比,当然了王杂毛这个棋子却也是关键,局势如何变动完全取决于他了”。
“他既拱着要投降看来没跑了且瞧他明日所为”李慕仙说着四下瞧了瞧:“要进城么?”
“进不得!”常宇望着远处芜湖城头的火光摇摇头:“原本还想过去说说话,现在也是不能了”众人一怔,李慕仙亦不解:“莫不是督主怕那王杂毛诈降,会趁机夺城?”
“这只是其一,但并不是主要原因!”常宇轻轻摇头:“最主要的是防备王体中怀疑,试想咱们此时在王杂毛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入了城,若被王体中得知他岂能不起疑心”。
“王体中不是还没来么,他怎么能知道!”老九问道。
常宇笑了一下:“你敢说着周边都贼军都是王杂毛的人?”老九等人恍然大悟,御下之术没有绝对的信任,朝廷发兵还得让太监督军呢,常宇督军还有锦衣卫暗里盯着他呢,就是李岩,高杰,黄得功等人的队伍里或明或暗都安插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呢。
这种事最正常不过了!
所以王杂毛虽是王体中的心腹,但未必不防着他,必然安插一些人手在他的队伍里甚至身边。若被其发现这边的异举汇报王体中,其必能猜测到王杂毛已暗中投了官兵!便不会轻易前来,想暗算他也难了。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了然,常宇又接着道:“而且咱们入城没有任何意义,甚至还有可能作茧自缚!”
“督公的意思是担心咱们入了城,那王杂毛若是诈降连同王体中的援兵将咱们堵在了城里头出不来是么?”常宇点了点头:“正是”李慕仙眉头一挑:“可就是被堵在里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有督公守城便是闯贼来也奈何不得,他王体中又能翻起什么浪,加之咱们外边尚有两万兵马里边夹击,根本不用担忧啊!”
唉……常宇一声长叹:“这正是本督忧心所在,进也罢不进也罢皆可随心所欲,然则此时进了城,若被围在其中,虽无破城之忧可外边那两万兵马的生死可就只能听从天意了,哎,若是李岩在此本督何忧之有!”。
咳咳咳,李慕仙立刻闹了个大脸红,原来是担忧这个呀!
常宇自从和李岩联手御敌后,不管是打贼军还是打鞑子配合那叫一个默契,两人之间闻声便知雅意,甚至根据对方一个举动都能推断出其意图,便能及时作出配合,配合的天衣无缝。
可现在呢!
他要是被围困在城里,外边那两万兵马将如何自处?徐弘基,赵之龙,朱国弼之流都是纸上谈兵假把式,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吕大器虽有经验然则其太过稳重不懂变通,患得患失犹豫不决很容易错失战机,两万菜鸟在跟着他们碰上骁勇善战的王体中,只能被狂虐!
“那王体中真的很骁勇善战么?”听闻常宇夸赞贼人,老九和他的黑狼营兄弟便不服气了,常宇点点头:“便如闯贼麾下的罗虎和马宝,所率皆为百战精兵,其同左良玉厮杀数场从未落败”老九几人对视一眼,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却也激起他们的斗志:“那倒也会一会,瞧是咱们的刀快还是他们的脖子硬”。
此时天色已大黑,既然不能入城那要么去往别处扎营要么北上回营,常宇和李慕仙正在低声商议着,突闻北边有警讯,举目望去夜色下依稀可见有一骑急奔而来,老九一抬手立刻有数骑合围而去。
常宇不由皱了眉头,方圆数十里内皆为战区,单枪匹马寸步难行不可能是探子,心头一动,莫不是……果然是!就见素净一身泥水血迹斑斑背剑而来,看着常宇一脸的怒气:“说好的带着我,为何又将我丢下!”
“你可知道这么地方!”常宇火气厉声呵斥:“两军厮杀的战场,你当是儿戏么竟敢只身涉险不要命了么!”心中更是暗骂,这年头的女权就这么硬气了么,不说红娘子了,自己那个手下宋洛玉就是一心想着证明巾帼不让须眉,哪里危险往哪里冲,这次南下好不容易将她劝退留在京城,谁知又碰上闯江湖的尼姑而且还是一样的心性,甚至比宋洛玉还大胆!竟只身闯过三十里战区。
“下次再敢违令,严惩不饶!”常宇决定杀杀这娘们的锐气,哪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