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设擂,宫字营斗狠地头蛇宁远军,全城皆知,百姓从昨晚至今茶余饭后的谈资皆是各种道听途说,因为他们进不了军营,看不了现场。
宁远城内暗流涌动,两百里外的山海关总兵府内,高第看着案上的那份密信皱着眉头,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反复几次,看的旁边的心腹忍不住咬牙。
让我假装造反,拥兵自重,这可不是儿戏,不会是锦衣卫故意设套钓鱼执法吧,高第那颗心啊从初娘胎后都没跳的这么快。
“应是不像,这上边还有吴总兵的符印呢,再者送信的也说了,此事报知皇上一切都是做戏而已,大人不足为虑,且配合行事便是!”心腹安慰着。
“本将何尝不知,只是心里打鼓啊”高第哭丧着脸,这场戏唱好了太过逼真被世人骂,演砸了坏了局势甚至有可能掉脑袋,真是里外不是人啊!
他现在开始好奇龙椅上那位看到自己的戏份时又会是副啥表情。
龙椅上那位表情暂时不得而知,但军营中小太监的脸色可不好看。
胡岭和李铁柱脸上淤青未散,二人昨日亲自上擂勇斗宁远军中好手,不负所望连下两阵,为宫字营的险胜定了庄!
他俩人取胜在常宇的意料之中,因为俩人未出宫时就跟他学习格斗术,亲自传授陪练,所学甚多对付宁远军中那些只有蛮力的强手,虽不说能秒杀,但想败都难。
但另外三局却两败,这让常宇接受不了,太监军皆是千挑万选而出,首先第一标准就是身材高大魁梧,有了这个先天优势再接受系统训练,竟然还打输了,无法原谅!
即便侧面说明宁远军中也有高手,但常宇绝对不允许自己的部下以此为借口,打输了就是自己无能!
三百宫字营太监军列队低头,小太监厉声喝骂,两个打输的太监军正在接受体罚,二百个卷腹,五百个抽刀,他们从来没见过小太监这么生气。
总兵府吴三桂热茶在手,脸上笑意不断,听闻小太监出山回城后风风火火直奔军营而去,心腹探知他正在喝骂部属,怒其不争。
自己这个答卷交的完美!他知道常宇为何气急败坏。
小太监让他擦屁股的时候应该算准了宁远军和宫字营争强必有一战,他想借此杀杀宁远军的威风,打破那可怜的虚荣心,也正借此扬宫字营威名,只是千算万算,本以为碾压之势,却变成了旗鼓相当。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打人一拳自己也鼻青脸肿,有何可骄傲的。
“将军,午后还有一战,昨日太过仓促准备不周,让那群死太监略占便宜,今儿卑职从军中选了几个一等一好手,虽不敢说全盘大胜,但也稳操胜券了,嘿嘿,那小太监今儿恐怕脸都会气绿了!”
说话的是吴三桂手下最勇猛的悍将沈江虎,其身高九尺膀大腰圆,仅看身材魁梧不下屠元和吴中,手中一把长槊,杀敌无算,本是吴三桂最得力的家将,深得其宠信,力荐之下,任军中都司(中级武将)
去瞧瞧热闹,这风雪连天的日子有乐子瞧,当真是美事。
午后,风雪渐息,宁远城西北角军营一隅,人满为患,风雪严寒不低如火如荼的热情,宫字营和宁远军决战,事关两军荣耀,那是比性命还重的东西,不比儿戏,便是连总兵官吴三桂和东厂的督主都亲临现场为各自人马打气助威。
十余平的空地两侧站满了魁梧大汉,宁远军都司沈江虎精选出十个勇士应战,个个彪悍异常,呲牙咧嘴挑衅对面的太监军,引得身侧同僚起哄声不断,吴三桂坐在后边一顶大伞下避风雪,表情轻松。
反观宫字营这边,每个人眼观鼻鼻观心,视对方挑衅叫嚣如耳旁风,不闻不问,常宇眯着眼看着对面的吴三桂笑了一下。
吴三桂回以微笑,并挥了下手。
“十局六胜,尔等以何人应战”沈江虎跨步向前,扫了太监军整齐划一的列队,目光在吴中身上停留数秒,不由打了个冷颤!
吴中前日一人之力单挑宁远军中十四个好手,从将到兵无人抵他十回合,便是总兵吴三桂亲自下场,若不是小太监横插打断,只恐也不妙。
此时他若上场,那岂非……
“这是宁远军和宫字营的梁子,旁人就不要自寻没趣了”沈江虎轻咳一声,这话谁都听出来是说给吴中听的了。
吴中哼了一声,回一一个鄙夷眼神,缩了缩脖子抬头望着天空飘零小雪,暗骂这鬼天气真尼玛冷。
“十局六胜?”常宇向前一步看着沈江虎:“如此轻松何必劳师动众,本督一人接了!”
啊!在场成百上千人的一声惊呼,可传数里,吴三桂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沈江虎嘴里似塞了个鹅蛋,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太监:“督主的意思是一人打十局!”
常宇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嘘声四起!
东厂督主是个练家子,知之甚众,特别是在总兵府踢开吴中铁拳的那一脚,速度力量都非一般人可比,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吴三桂手下部将至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