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攻城贼军由刘宗敏挂帅,李过,郝摇旗,高一功等大部分贼首皆在其账下听令,正指挥各部人马奋勇攻城。
眼见部众源源不断登墙上城拼命搏杀,官兵势急,虽顽强抵抗,但一时间根本奈何不得,双方火力,兵力相当,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时已到紧要关口,若能一鼓作气拿下大南门,太原城就算破了。
如李自成那般,刘宗敏作为南城统帅坐镇阵后,全神关注城上的一举一动,手下诸将也早已过了护城河到阵前指挥部众攻城。
所以当常宇的数千人马从宜春门突然杀过来的第一时间,刘宗敏根本没有注意到,甚至连近在咫尺攻城的那些贼军都没注意到,怎么突然之间官兵怎么杀到了跟前。
贼子太多了!
李自成把东城的宜春门以及南城的大南门作为主攻城门,所以在这段城下全是密密麻麻的贼军像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嗷叫,不畏城上巨石滚木蜂拥攻城……
常宇率领数千骑兵,从宜春门绕着城墙沿着护城河朝正西纵马挥刀,屠杀不停,堪堪快到小南门的时候,才引起刘宗敏的注意。
果然还是旁观者清,而在阵前的李过等人尚且没注意到。
“那是谁的人?”刘宗敏大惊,失声大吼。
“是官兵吧?”身边有亲兵疑惑道。
“放屁”
刘宗敏怒吼:“官兵从哪来,城上跳下来啊,东门重兵正在攻城,难不成这些官兵从他们头上飞过来么……”
“大将军,大将军,官兵从东门杀出来,闯王下令调震山营支援……”就在这时,李自成的传令兵到了。
什么!刘宗敏失色,真的是官兵,官兵怎么突然杀出来了……
他想不通,也没时间给他去想。
东门有五六万人马,李自成竟然还下令调震山营去支援,那说明形势维持危急了,而且已有官兵人马杀到这边,那有可能东门那边张鼐已经顶不住了。
刘宗敏突然感觉心头一紧,这是一个特别不好的感觉。
“速传李过,顶住小南门那支人马,你……快去找罗虎……:刘宗敏竟然有些惊慌起来。
眼见城上激战正酣,难分难解之时,突然官兵从东门杀出城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提刘宗敏此时有多震撼,有一个人更是被震的七荤八素。
这便是在城上正在指挥反击的官兵总扛把子周遇吉。
周遇吉此时就在小南门西侧组织反击贼军的掩护火力,眼见大南门方向的城头激战惨烈,贼军源源不断登城,形势岌岌可危,但一时间也无其他良策退敌,只能如常宇所说,先从侧翼反击贼军火力,延缓其登城攻势,给城上官兵争取时间扑杀已登城的贼军。
而且他相信大南门有常宇在坐镇,以那杀神的好战的德行,贼军想很快拿下大南门无疑登天,只需两人默契配合,一个硬抗,一个侧击,稍许时间,可解大南门之危。
毕竟贼军攻城已长达一个多时辰,连番几波下来,早已疲惫不堪,此时虽看上去依旧凶猛,其实早已强弩之末,咬牙憋着最后一口气,一旦长时间拿不下城头,气力已消,必然退兵。
所以,官兵也只需咬牙抗住这最后一波狂风暴雨,便可见胜利。
问题是能否抗住贼军这一波海啸才是根本。
真想和那小子并肩作战,杀贼军个落花流水,遥见大南门城头方向的激烈混战,周遇吉顿感豪气冲天,浑身都是战意。
突然间,他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却一时找不到哪里不对劲……
杀伐声!
周遇吉突然意识到,城下的杀伐声的节奏和先前不对劲,心中疑惑,快步朝城墙边走去,举目一扫,顿时一脸愕然。
城下竟然杀声震天,一支人马从东杀来在贼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贼军无不四下逃命。
这特么的什么情况,眼见城下混乱如此,周遇吉同样也没反应过来,甚至在想,莫非贼军有人反水,是了,有可能是原本的降兵降将反水了。
但想想又不太可能。
正疑惑间,突然身边的亲兵大呼起来,遥指正东,周遇吉抬头望去,又是一惊,东南方向有大批贼军四下溃逃,而黑暗之中依稀可见大批追兵……
这特么的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任凭一向稳如泰山的周遇吉也双手抱头一脸懵逼无法淡定了。
“援军,一定是援军”
有亲兵道。
援兵?哪来的援兵?雁门关那寥寥数千人?不可能!
大同府的援兵?还是北京城的皇帝又派了哪支亲卫……
周遇吉使劲捶了一下脑袋,实在想不明白。
“总兵大人,是厂督大人”一个应时盛派来的传令兵终于找到周遇吉了!
我艹!周遇吉立刻感觉天旋地转,这个死太监……
随即周遇吉趴在墙垛上,满脸怒火的望着场下的混战,企图寻找到那死太监的身影,奈何下边是在混乱,且火把忽明忽暗,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