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云心下诧异:“这渡字辈下还有一个空字辈的高僧。今日大战,却未有见到。还有这少林寺非是只有罗汉堂与达摩堂,还有一个般若堂、戒律堂等。若说是见不到这些堂中的首座,那说是在修佛也说得过去。经此一役,却是依旧不见,却是有些蹊跷了。另外这少林僧人上前,今日再次作战的,却不过三百。想来藏经阁处,也不会超过这个数字,这些人去哪里了?莫非是逃了?不,少林中的得到高僧,又怎会逃走呢?”
风凌云心中甚多疑『惑』,便道:“觉言大师,恕在下直言,不知道贵寺中的其他的僧人都去哪里了?”
商轻雨经风凌云提起,也才发觉今日这少林中僧人少了许多。觉言大师与渡还相视一眼,均是『露』出无奈之『色』。觉言大师道:“施主果然是心细之人。”
“惭愧,在下也是才瞧出这其中蹊跷。”风凌云说道。
觉言大师道:“施主有所不知,其实今日少林寺之劲敌,非在寺内,而是在寺外。”
风凌云眉头一皱,『露』出疑『惑』之『色』。觉言大师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想做那最后持箭的人,若是让其得逞,少林寺才是真的危矣!”
风凌云面『色』忽地一变,看向商轻雨。在这里,若是问谁能做那幕后持箭之人,那就非沉浮宫莫属了。商轻雨见风凌云眼神极为犀利,却是一脸茫然,问道:“你怎么了?”
风凌云心中又是一阵愧疚,心道:“她陪你在这里,又怎会是那幕后持箭之人?风凌云,你竟然怀疑她,真是大大不该。”于是便摇了摇头,柔声道:“没事!”只是心里却是突然想到商轻雨跟她提过去见秋末枫,秋末枫让她杀自己的事。若是这世间还有谁能布此大局,恐怕是非他莫属了。只是沉浮宫虽是厉害,却忽略了这千年宝刹亦是底蕴深厚。这一次他这持箭人,怕是箭还没有『射』出,就要吃上一个大亏了。
“二位施主可有兴趣,同老衲等一起出寺去看看?”觉言大师说道。今日若没有风凌云缠住伽璘,他能腾出手来指挥众僧作战,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风凌云目光一闪,道:“这种捉老鼠的游戏,在下最喜欢看了!”
商轻雨也猜到了谁是风凌云与觉言大师口中的持箭人。来少林寺时,她本只是打算来玩玩的。只是见了秋末枫之后,才显得原来他已经在后面暗暗布置一切。商轻雨心里清楚,今日这少林寺之战,说是秋末枫一手布置的也不为过。就连她,也成了秋末枫的一颗棋子。不知为何,小时候她极为依恋的末枫哥哥,如今想起来却一阵心惊胆颤。是以风凌云出言讽刺秋末枫是老鼠时,她并未有发言。
秋末枫出了少林,便往着半山处的一处密林之中奔来。此处离少林不是甚远,方便行事。又有森林掩护,在这里掩藏上千人都不是问题。但他的人只有四百,不过四百人均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他相信,只要有这四百余人,就算是少林全胜之时也是够喝上一壶的,更何况少林寺如今与伽璘拼得两败俱伤?
秋末枫疾行如飞,不一会便走进树林。只是这时,他眉头不由轻轻皱起,心中警惕提到极致。他向来是极为小心之人,离开时便在这林中布下一些他才能发现的东西。此时走进林里,譬如那边上的一株兰花截然是折断了,还有一些树木之上,竟然留下一些痕迹,那是被兵器所划出的。接着还有许多蹊跷的地方,是以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再走一会,他的步子忽地停了下来。双目赏光闪烁,如星辰一般灿烂,向着林子深处『射』去,他嘴角不由掀起一缕孤傲冷漠的笑意,运足内劲,将声音送至林间:“不知是何方宵小,在林间装神弄鬼?”
秋末枫在这林间所布置的四百余人,均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若是遭遇不测,只能说明敌人非比寻常。即使此时他什么都未有发现,但终究不敢再前行一步。
“阿弥陀佛,施主果然好能力!”林间忽然奔出数百人,均是少林僧人。那为首的五僧有两僧看上去年轻一些,乃是戒律堂、般若堂的首座觉难、觉因。另外三僧是少林寺中的长老,法名空怀、空远、空景。
少林寺卧虎藏龙之地,单是各堂首座,其武功都只是比方丈觉言若上一线。空字辈的三位高僧,虽然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声,但武功却都与觉言相当。此次少林遇百年不遇之大难,不仅是这三位高僧,就连渡字辈的高僧也出动了。
秋末枫见这些少林僧人在此,再想起林间树木上留下的痕迹,便知道那四百余人已经指望不上了。不过他也是暗暗心惊,这林间打斗痕迹并不明显,连一点血迹都没有。若非是他心细如发,也发现不了。可见这四百余人被制服时,一点还手余地都没有。如此看来,这次是他小瞧这千年宝刹了。
秋末枫望向众僧,一如既往的孤傲,只听他道:“都说少林寺的和尚只会吃斋念经,如今看来,玩起手段亦是毒辣。若有谁再告诉我少林寺乃是佛门清净之地,我第一个就先收拾他。”
觉难道:“施主此言差矣,少林寺确实是清幽宁静之地。若是有人要打破这安宁之所,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