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平走到酒店大门之处,便看到了大门外,正对着大门的喷水池前,站了整整两排二十几号人,稍稍观察了片刻,他便以明白,刚才的那个酒店高管有点把事情夸大了说。
屋外的这一群人,除了最中间站着的两人托着一个颇大的朱天福遗像外,并没有出现那种只让人出,不让人进的现象,不过他们这个样子,对酒店的经营以及后续生意的影响,却是真的不小。
“谢总经理对吧,这么大事情,你们老板难道就没有出面吗?”
王安平转头对着一路跟随着他的酒店高管问道,按理说,这样的事,酒店方应该不会给对方这样闹事的机会才对,大多都会选择花点钱了事,那样还不会造成大的影响。
虽然他们酒店方,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但身为经营方,即使出于人道,适当的给些补偿,那也是说的过去的。
毕竟,人都是在你酒店的房间里死的,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撇开的。
“怎么没来,早就来了,这么大事,他岂会不来,可是对方根本就是故意闹事,一开口就要300万,这叫我们老板怎么答应。”
谢总经理避开了王大胆所在的那个方向,从另一边靠近了王安平的耳朵,小声的说道。
300万!
这些人这口开的,确实过份,就算是“车祸”中的全责,对这个已经接近五十岁的朱天福,能陪上一百万都算高的。
听到这里,王大胆却突然炸起了毛,他生平最烦的就是这样贪得无厌,借事造事之人。
朱夫人这个正主都没来闹,还不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王安平直接就走到那群人的面前,张口喝问道:“你们都是朱天福的亲属吗?你们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吗?”
“警官,我是朱天福的弟弟朱天贵,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是因为看不惯这个酒店的做法,才过来帮着一起来看看的。”
一个穿着一身老旧的休闲西服,头发显得有些乱糟糟的男子走了上来,看其模样,确实和遗像上的朱天福有那么几分相似。
“他们真是你的朋友?”
王安平脸上带着一副明显不信任的表情,再次问了一遍。
“警官你说笑了,我哪能骗您是吧。”朱天贵咧嘴笑道,露出那一口黑黄色的大牙,顺手便递上了一根香烟。
王安平还未推却,王大胆便先跳了下去,一爪就打掉了递过来的那只香烟,其实王大胆心里也明白,即使他不出手,王安平也绝对不会去接,但为了发泄出心中的不爽,还有提高直播间的可观赏性,他最终选择了自己动手。
“警察打人啦,警察纵鼠行凶啦!”香烟被打飞出去的那一刻,朱富贵便顺势倒了下去,旁边那些个站成两排的人之中,更有两人拿出了手机开始拍照。
就他们这反应速度,说他们事先有排练过,都不会有人怀疑。
朱天贵这么一闹,原本附近的那些好凑热闹之人,立马便围了过来,没看到前因的他们,很自然的便站到了属于弱势群体的朱天贵一方。
虽然没人敢直言相助,但偷偷拍个视频传到网上,还是能够做到。
但这一切,王安平并没理会。
王大胆就更不在乎。
他再次窜爬上了王安平的肩膀,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的表演。
“你们现在最好赶紧给我散了,不然我可就要,以聚众闹事罪逮捕你们。”
王安平说话的时候,脸色放的很冷,一直以来,他虽然只是做着一个编外文职的工作,但向来把大哥当成偶像的他,在锻炼上却没有丝毫落下,只不过因为他那天生瘦弱单薄的身体,才显得并没有多少压迫感。
“你说散了就散了,警察也得讲道理吧。”一个寸头青年缓缓从那堆站成两排的的人身后转了出来,因为之前他是坐在喷池边缘的围墙之上,正好被那站着的人给挡住,所以,王安平之前并没能看到他。
“罗青!这事是你挑的头。”
只一眼,王安平便认出了这个青年,他可是个棘手的人物,原本站在身边的大兵和小强两人,也几乎同时露出一副厌恶之色。
这个罗青,真要说起来,到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实际上他都算不上一个人物。
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小无赖,被带到警署问话对他来说以是家常便饭,但每一次,他所犯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根本就够不成定罪、坐牢。
再加上他上无父母长辈、下无兄弟子女,更使得他成了一个纯粹的光棍。
这样的人,是老实人和警察最厌烦遇到的那一类人。
“呦,王警官你这都升官发财了,竟还能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真是荣幸,荣幸之至。”常出没于警署的罗青自然认得王安平。
“我让你现在把人都给我散了,你听的懂吗?”王安平再次喝道,他根本无需和这罗青客气。
以前的罗青不犯大事,他不好抓他坐牢,但现在却一副明显的领头人模样,这样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