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那些商人都直接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留下一寸又一寸惊叹的目光,只有少数几个武道中人似乎察觉到了端倪,意识到刚刚的情况应该是内力外放所致,但如此强悍的内力外放他们始终无法相信会出自步梵之手。
全场安静到令人窒息,气氛仿佛隆冬最寒处的冰层,没有人知道到底该如何让这件事情收尾,只能傻傻地看着步梵和曲萤儿,还有那地上匍匐地孔亚伟。
“哎呀,步梵哥哥……你怎么把他打成这样。”曲萤儿此刻看到孔亚伟的惨样子,气也消解了不少。
“我连一成功力都没用……”步梵有些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是他内力太微薄了。”
就在这时,义卖会大厅的门口突然传来一轻一重两股脚步声,还有几声咳嗽,众人皆注目相视,只见一个仙风道骨,长袍飘逸的中年道士跟随一个骨肉如柴,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这二人正是先前在太明湖紫金阁酒会上与步梵有一面之缘的风水大师席任之和皮鞋老板蔡梓浩。
当看到这义卖场的一片狼藉之时,就连那有些虚弱的蔡梓浩都不自觉地发起怒来。
“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场地还没有布置好?!都在吃白饭吗?”
其实蔡梓浩替唐苓苓举办这场义卖会也是意有所指,他就是想抢先那死对头张天宇一步借助唐苓苓跟步梵拉拢关系,那日步梵的武功实在太过震撼,这些天那太明湖上空纷纷飘雪的画面至今仍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在那一刻步梵就是他心中的神,他心中的救世主。在步梵这种神人面前,反而那唐苓苓的美色都显得不值一提了。
这所谓的义卖会,其实东西完全都是为步梵准备的,只为博得步梵一笑,他怕自己不懂江湖上的宝贝,还特地找了席任之精心挑选。
这买卖怎么做都不会亏的,一个绝世高手的庇护完全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蔡梓浩来会场之前还在为自己的足智多谋而窃喜。
所以这次义卖会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绝不可有任何纰漏。
可现在呢?真皮座椅散落一地,场子内一片混乱,岂不是要扫了步梵少侠的雅兴。
席任之一进大厅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徒弟孔亚伟蜷缩在一堆沙发残骸中自怨自艾,便径直走了过去。
“亚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那孔亚伟一见自己的师傅来了,脸上的阴霾立刻消散,带着浓浓地恨意用手指着步梵,破口大骂。“师傅啊!您老人家可算是来了,就是这个臭小子给徒儿不痛快,您今天一定要替徒儿报仇!不然徒儿以后在齐南完全混不下去了。师傅啊,您要给我做主啊。”
席任之本来也有几分恼火,自己的徒儿被打等于是自己的脸面受损,但当他一转身看到步梵的身影时,两脚一瞬间都有些发软。
“步……步梵少侠,原来您已经来了。”他连忙甩开袖子,用最标准的道士礼节对着步梵行礼。“
这话一说出口,全场一片哗然,很多人都使劲拍了几下自己的脸,确定不是活在梦中。
“有没有搞错,席大师怎么会叫那傻学生大师吗?这不是自降身价吗?”
“席大师怎么这般毕恭毕敬的样子,他老人家可是咱们齐南武者界德高望重的人物啊。”
步梵微微一笑,也对着席任之拜拳回了一礼。“原来是席大师啊,刚刚和你的徒儿发生了点误会,你千万不要见怪。”
“什么!”席任之一瞬间一个人都不好了,他这次来其实也是出于想和步梵交好的目的,先前毕竟在酒桌上与步梵有所争执,这段日子心里一直都很虚,害怕步梵会突然间报复。
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一个机会,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跟步梵起了争执,这不是要置自己于死路吗?
“师傅?您没搞错吧,您怎么叫这小子少侠啊。”孔亚伟是一脸的茫然。“这小子刚刚公然诋毁咱们的掌法,您快让他见识见识咱们任之门真正的威力。”
“我去你妈的!你个孽徒!”看孔亚伟那喋喋不休的样子,此刻就连那一向道貌岸然的席任之都忍不住暴起粗口,提起一脚直接踢在了孔亚伟的脸上,孔亚伟的鼻血瞬间就留了出来。
“唔!师傅你这是做什么?刚刚是张先生所说这小子没有入场券却在这儿赖着不走,徒弟也是行侠仗义而已啊,你为什么还要打徒儿。”
“你这孽徒才多少斤两,竟然也敢与步梵少侠纠缠!”席任之骂完孔亚伟连忙转过头对着步梵赔笑。“步梵少侠……我这孽徒有眼不识泰山,要怎么处置他,您发话。”
步梵淡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席任之的肩膀。“席大师言重了,就是一点小误会而已,到不了什么处置的地步,只是劝你以后多管教一下自己的徒儿,我们习武之人是要为百姓开太平的,不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
席任之连忙谢过,然后狠狠地瞪了地上的孔亚伟一眼,厉声喝道。“听到没有,还不立马给步梵少侠道歉,并跪谢步梵少侠不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