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动道:“我认识一个元皓少年时的好朋友,叫做沮授。沮授对我说,田丰之才,胜他十倍。依我看,若论识人之明,沮授是你的十倍。”田丰听到沮授之名,不由垂下手来,少年时两人一起学习,成为极好的朋友,而沮授现在是陈龙重用的大军师,地位已经远远超越了自己这个别驾。忍不住问道:“沮授如今如何?” 陈龙笑道:“我只能说,沮授相遇陈龙于路途,认识陈龙于偶然,却能发现陈龙乃是人中龙凤,刻意追随,前途是一片光明啊。”田丰捋着须髯,默默倾听,不再说话。陈龙是什么人,田丰当然做过观察和研究,此人深不可测,如彗星般崛起,谁敢说沮授不会随着陈龙鸡犬升天? 陈龙见田丰不再说话,继续道:“人都说元皓料事如神,那么对袁本初早就应该有所认识。我却觉得,元皓根本就没有去了解袁绍其人,或者了解了而没有认清,或者认清了而不以为然,这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做的事情吗?反倒是麴将军,似乎对本初有了新的认识。”麴义吓了一跳,连忙摇手表示不对,田丰再次重重哼了一声。 陈龙知道脓包已经挑破,继续道:“元皓,你虽料事如神,却刚而犯上,有时说话不注意场合,常常使人没有面子,下不来台。我却认为,即使有一片忠诚之心,但也要拿好说话的分寸。” 陈龙见田丰脸色难看,再度说道:“元皓,你虽料事如神,却不知自保。与你同样级别的谋士都有过明智的选择,如沮授、郭嘉、徐庶、荀攸之投奔陈龙,陈宫离开曹操追随吕布、贾诩离开李傕、郭汜投奔张绣。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不识其主而事之,是无智也!” 田丰大怒,这回站起身戟指指着陈龙道:“你你你……来人,把这个狂妄的小人抓起来!”却浑然忘了自己是在麴义的客厅里,麴义的手下都看着麴义,没人理会田丰的叫嚣。 陈龙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大喝道:“元皓,你醒醒吧!若不听我言,汝必死于你主公之手!你死也就罢了,何必还拉着麴义将军?我问你,袁本初派出大兵在青州北海,如此重要的大战,主将是麴义吗?参谋是你吗?你们不过在后方蝇营狗苟罢了,别跟我说你们就是袁本初的心腹,还受着你主公的信任!言不听、计不从,他日若本初败绩,尔等沦为猪狗罢了!” 一句话戳的麴义和田丰都是心窝子疼,麴义挥手让手下全体退下,田丰一屁股坐回了坐垫上,张口大喘着粗气,再也无法释怀。大战就在青州,而他无缘参与,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大厅中沉默了许久,李厉的老声忽然响起道:“麴将军,你手下可都是你的亲信?若不是,当杀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