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大喊着:“连娜!连娜!”正是拉罕。 陈龙大喜,连娜竟然听到张宁的声音,不顾一切追来,看来张宁真是上天确定的连娜主人。从马上跳下,拦着拉罕道:“拉罕,可还记得我?” 拉罕收住脚步,一眼认出陈龙正是清早看马的客户,急道:“连娜不知发什么疯,竟然不听召唤。我借你马儿一用可好?” 陈龙笑道:“不必借马了。连娜聪明绝顶,适才听到拙荆呼喝,已是跑去认主了。” 拉罕吃了一惊道:“连娜自己跑去认主?这……怎么可能?” 陈龙大笑道:“事实如此!不过你放心,钱在我这里,我再给你加一千两,七千两银子,如何?” 拉罕犹豫了半晌,叹了口气道:“连娜自己有了选择,我也替她高兴。既然如此,就由她去吧。连娜犹如我的女儿,你们一定要好好对她。” 陈龙笑道:“这个自然。”说着指点着长安方向道:“咱们去追上连娜和拙荆。不过那么多银子,我也没有随身带着,一会儿和你商量如何取银。” 官道一侧,张宁正欢喜的抚摸连娜那油光滑亮的脖颈,连娜连声嘶鸣,一人一马十分亲热。拉罕看呆了眼,连娜认得旧主,还是跑过来蹭了蹭拉罕的肩膀。 拉罕恻然道:“连娜,你已选择了主人,可要好好服侍,不得任性。” 张宁听了,忙道:“连娜你肯卖了?” 拉罕点头,陈龙道:“七千两谈好啦。一会儿回长安交割,先借钟老板的。”张宁听了,见连娜雄赳赳看着几人,十分乖巧的样子,实在惹人喜欢,也就不再反对,心想这个礼物实在太贵重了。 拉罕回去取来连娜的鞍韂,那鞍韂描着一些清真文字和西域绘画,甚有异域风情。装备完毕,拉罕笑着指了指马鞍道:“这副鞍韂是我妻子亲自为连娜制作的,夫人请。” 张宁大喜,一纵跃上鞍桥,只觉十分宽大平稳,双腿轻轻一夹,连娜灵性十足,早后腿一蹬,如飞而去。陈龙和拉罕连忙上了两匹驽马,沿着官道追去,不一会儿就远远看到长安雄伟的城郭轮廓。 陈龙放缓马速,与拉罕边走边谈,话题不离西域宝马。拉罕行走丝路多年,也是识途老马,讲起马经,一时滔滔不绝,连带讲了许多丝绸之路风光,什么大漠孤烟,什么戈壁风沙,什么绿洲掩映,什么火焰群山,听的陈龙向往不已。 陈龙心中一动道:“拉罕,不瞒你说,我本住在遥远的汉朝南部零陵郡。那里战马奇缺,正需要你这样的人。何不将你的宝马卖到那里去?我愿为你打通一条通道。” 拉罕眯起双眼,一摸大胡子,摇头说道:“离长安还要很远吗?估计行走有很多不便之处。” 陈龙继续怂恿道:“你将马贩给长安的汉朝马贩,这些人也会到南部进行加价贩卖,何不直接过去贩卖?应该是有利可图。长安到南阳郡郧县并不远,那里有汉江的渡口,我有大量商船可以承载较多马匹,直达零陵,甚至可以派人帮你沿途保护马群。” 拉罕答应考虑,可对这个提议明显并不感冒。陈龙知道多说无益,遂闲聊起马经,拉罕再度恢复了滔滔不绝。 张宁早到了城门口,停马等待二人,对连娜这批汗血宝马十分喜爱。三人结伴进城,到了钟瑜的客栈,只见客栈内停了几辆马车,显然出发的物资和车辆都准备好了。钟繇和郭嘉他们都出来迎接,见拉罕一副西域面孔,都过来打招呼问候。看见神俊的连娜,都纷纷亲热的抚摸连娜的脖颈,夸赞好马,听的摘掉面纱的张宁笑逐颜开。拉罕见张宁如此美貌,不由一阵发呆。 陈龙问起钟老板,有多少现银可供交割。钟老板正好收拾好了细软,闻言赶紧道:“家里三千两现银,留给钟繇两千两,一千两准备带到零陵。主公准备要用?” 陈龙一听这么少,当时没有银票和钱庄,只能用五铢钱和银两交易,陈龙想起这里不是洛阳赵达处,常年备着许多银两,如今买马还真是捉襟见肘。扭头望着周不疑喃喃问道:“元直,咱们路上花用的现银,有多少两?” 周不疑蹙眉钻入一辆马车数钱,在车里喊道:“主公啊,就剩下五百两啦!” 钟瑜见陈龙皱眉,赶紧道:“主公,不够的话,要不我去找人借来?要借多少?” 陈龙头疼起来,说道:“还要三千五百两。”钟瑜抽了一口凉气道:“这么贵?” 陈龙见张宁袅袅婷婷走来,怕她看见钟瑜为难,推让不买连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