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陆连山三人,沿着地下湍急溪流,继续向前摸索,半晌也未到达尽头。刚才那从‘地下二层溶洞’洞顶,倾斜下来的巨大瀑布,此刻早已被三人甩在身后,那巨大的水声轰鸣,也早听不见了。可因身边这条‘地下二层溪流’,只是继续湍急向前,迟迟都未倾泻直下,形成瀑布,天伯伯不由怀疑起‘三洞主’话语的真实性来。陆连山也只是嘱咐,再加快脚步。藏锋等三人便沿着溪流,又向前快速摸索起来。
一边走着,天伯伯忽然心有所悟,说道:“按理说,咱们身边的这条‘地下二层溪流’,正是‘地底三层溶洞’的顶壁上侧。这就像,咱们遇见‘水底巨蟒神兽’的那‘地下一层溪流’,正是那‘三洞主’所居的‘地下二层溶洞’的顶壁上侧一样!那么,现在我突然想到的问题是,既然这‘地下三层溶洞’顶壁岩石上面,流淌的‘地下二层溪流’,如此之长,那么‘地下三层溶洞’的顶壁岩石,是否与这溪水同样长?也就是说,那地下三层溶洞,假如我们从它的瀑布水帘洞口进入后,其水平向内,将会有多深呢?”
陆连山与藏锋,听了天伯伯所提出的这个问题后,都是心中一凛!陆连山不禁赞道:“天贤弟果然善于观察,心思缜密!能提出问题,便是能发现问题!倘若那‘地下三层溶洞’的水平纵深,真有其洞顶岩壁上流淌的,这‘地下二层溪水河’一般长。那么,如此类推的话,咱们刚刚出来的、那并未来得及向内仔细察看的‘地下二层溶洞’,水平纵深到底有多远呢?如此想来,天贤弟刚才怀疑‘莫大哥’的真身,或许就被那些黄衫人,藏在那‘地下二层溶洞’的水平纵深之处当中,也不无道理!”
藏锋听了,也接口道:“是啊!想必刚才满是黄衫人的那‘地下二层溶洞’,水平纵深,也是很远!我猜测,也和咱们曾经走过的,其顶壁之上正流淌的‘地下一层暗河’,的长度差不多!因为,倘若那‘地下二层溶洞’,水平向内,不是很深,那么,怎么会从溶洞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那许多的黄衫人来?里面如何有空间容得下,那许多熙熙攘攘的黄衫人啊!”
天伯伯听了,也继续说道:“或者,我们刚才出来的那‘地下二层溶洞’,水平纵深,比藏锋小弟所想的,还要更深。因为我们还不知道,那‘地下二层溶洞’顶壁岩石上面,流淌的那‘地下一层暗流’,向那上游方向,还有多远?那‘地下一层暗河’的上游,发源自哪?其上游,是否也会有一巨大瀑布?不过,我们倘若沿着那‘地下一层暗河’,逆流而上的话,地势必定越来越高。只是我们是否便可以,从那里,逃出地下溶洞,回到沙漠地面上了?”
陆连山听着二人话语,一边走,也一边思考,片刻后也说道:“各层溶洞的水平纵深,到底有多远,自从咱们跌入洞中之后,确实还未得闲,打探清楚。但是,在天贤弟提醒下,倘若溶洞水平纵深极远的话,也肯定是加大了我们寻找‘莫大哥’的难度。
“不过我想,倘若咱们沿着那‘地下一层暗流’,逆流而上,便可回到沙漠,还是不太可能的!倘若可以回到沙漠,那这溪水,岂不是从沙漠上流淌而下,那外面岂不是沙漠中的绿洲了?
“另外,虽然这里地处西域沙漠深处,但地势也是西高东低。这如同‘阶梯瀑布’般的地下暗河,也肯定与我们中原,大多数河流一样,发源西部高处,并流淌向东的。因此我们根据水流流向,在这地底漆黑之中,也能判断出大致的方向。
“并且我猜测,这条地下阶梯状的暗河,或是沙漠中某条季节性河流的地下干流。只是因近几十年来,连连改道,因此曾经水量充沛的季节性河流,水流都流向地底深处了。莫大哥之所以在‘凌虚掌门’亲自缓解其病情后,马上深入沙漠,或者真实目的便是想来勘探这条,曾经流向西域古镇之中,而如今却改道流向地底,致使地面干涸的暗河的!可不幸途中,却被鬼洞派黄衫人擒住了!”
天伯伯听了,叹道:“这地下暗河,本就在地下,发源处也不明确,且因干旱,连连改道,真是如‘暗河幽灵’一般,难以捉摸啊!为了缓解旱情,救济灾民,也真是难为莫县令了!”
陆连山听了道:“是啊,所以我们说什么也要将莫大哥救出!虽然,经二位贤弟提示,莫大哥仍是有可能,就被这些黄衫人,囚禁在上面那‘地下二层溶洞’之中。但此刻,即便是那‘三洞主’为我们错指一条路径,我们也再向前走走,前去看看。
“这就像之前,那‘黄衫快刀手’,点名我们三个人进县令府,之后又让我们一同进入沙漠,我们虽也怀疑是圈套,但在救起莫县令之前,也只能自投罗网,与之慢慢周旋,除此之外,并无太好办法了!
“而且,这次一旦我们能够到达那三层溶洞内部,即便里面再有无数黄衫人阻挡,我们也争取向内冲杀,以便好好察看其背部结构。我们或可以根据三层溶洞状况,类推出,那也尽是黄衫人的二层溶洞中的情况了。因此,莫县令是否可以,被他们藏在上面那‘地下二层溶洞’之中,我们也更好推测了!”
天伯伯、藏锋听了陆连山一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