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却轻飘飘的,他好像说了些什么,说这些年披荆斩棘的艰苦奋斗,说午夜梦回时那道童年留下的心头伤口隐隐作痛……他又好像什么也没说,一直在微笑。
午夜十二点还没到,巨大的落地窗外已是炫彩不断,爆竹声声,一朵又一朵烟花在夜空中争相绽放,艳丽多姿的“花朵”闪烁摇曳着,开到极致绚烂,变成点点星光,缓缓消散。
杨树懒把自己摊在沙发上,看着脸颊红彤彤,完全止不住笑意的俞大总裁,捧着他空空如也的米酒杯,像个天真好奇的孩子,有些傻楞楞却快乐无比地盯着那片美丽的夜空不放,直至除夕的钟声响起,烟花散尽,他才寂寥地大声叹着气,才一回身,人已经傻笑着软倒了。
杨祈北飞身扑出,把人接住,只是他今晚也有些喝多了,脚步略有些轻浮,重心稍有不稳,两人一头栽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喂,树懒兄,你的小肚腩垫着挺舒服。”
俞清欢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一只香喷喷的大苹果,他呵呵笑着,一手按了按杨祈北一块圆腹肌的软肚子。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俞清欢吐出来的气息也带着甜甜的米酒香味。
杨祈北的头也有些也晕,原来的身体虽然是“酒精”考验过的,但他低估了这种原始的兴奋剂对于受伤的精神云的刺激,简直就像是喵星人遇到了猫薄荷!
这种效果释放缓慢而坚决,等他警觉,已经来不及停下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了。如今他的精神云已经在室内满天挥舞,招摇得像是狂风中的旗幡,快乐地品尝着俞清欢散发的,一波接着一波汹涌而来,欢愉而兴奋的美味情绪。
要害部位被美味的食物镇压,格外可口的食物又在嘴边,晕乎乎的杨祈北危险地眯起眼睛,毫不犹豫地放开了对自己猎食者本性的压抑……他上嘴了。
狠狠一口咬在那张相当符合人类审美观的英俊脸庞上,轻轻又舔了一口,嗯……米酒味。
“嗨!君子动手不,不动口!”
俞清欢边喘边笑,一头栽倒在身下人温暖的颈窝里,磨蹭几下,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睡着了。
梦里,他又见到了夜空中绚丽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让人应接不暇地,颤栗着绽放。
杨祈北瞪着眼睛,眼看俞清欢捂着脸上的牙印呼呼大睡,他动了动身体,让自己躺得舒服点,闭上眼,开始努力梳理自己打结发颤,简直要翻天的精神云触须,不知不觉也沉入了梦中。
梦里有一团紫色的精神云懵懂又活泼地在他身边绕来绕去,闹得他有些烦躁,又似乎有点奇妙的愉悦,祂出生以来,第一次有这样与同伴交往的新奇经历,别的精神云“闻”起来很诱人,触碰到时,更有一种灵魂战栗的快意……
一阵热烈的爆竹声响起,俞清欢捂着隐隐有些发痛的脑袋醒了过来,胸口还有些发闷。
睁眼一看,他被杨祈北搂在怀里,杨树懒的一条长胳膊像是攀树一样牢牢锢着他的胸口,怪不得做了半宿美梦之后忽地风云突变,成了胸口碎大石的奇葩怪梦。
俞清欢失笑,吃力地把自己的两条大长腿从树懒的腿间拔-出来,然后坐起身,转目四顾,若大的客厅被两个酒鬼糟蹋得像十级台风刮过,酒瓶子倒了一地,到处都是酒水渍,两人的衣服更是皱成了腌干菜,散发着异味。
俞清欢呲着牙,撑着地面想起身,稍一动弹,却发现自己腿间的粘腻……哦!老天,除夕才刚过呢!春天也来得太早了些。
他捂着自己的额头哭笑不得,情不自禁扫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树懒兄,和这位有趣的仁兄在一起,他总是会出各种,嗯,喜闻乐见的“状况”。
呼叫了管家来处理这一片狼藉,俞BOSS让人把杨祈北扶到自己的房间里。
杨祈北半眯着眼睛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舒舒服服地继续在俞BOSS床上好眠。
好好洗了个澡,把自己打理干净,俞清欢坐在床边,忍不住地想笑,盯着床上树懒的睡颜许久,他摸着自己勾起就平不了的嘴角,拿起了手机。
“嗨,朱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