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回来了。”
或许是看到了刘希身边跟着的田薰儿等人,吴双儿停下了奔跑的步子,小脸被冻的通红,虽说满是喜色,大眼中却泛着晶莹,立在刘希的身前,轻声道了这一句。
多日未见,小丫头消瘦了许多,刘希走上前,抚去吴双儿青丝上的落雪,又是将那蝴蝶珠钗理正,拉着她凉瑟的小手放在掌心轻轻的揉着,“恩,回来,这些天做了些事情,所以晚了。”
将身子靠在刘希的怀了,感受那熟悉的温暖,吴双儿眉宇间露出欢喜之色,似乎一切的风雪都与她无关,靠了片刻,又是将头往刘希怀中钻了钻,很是贪享这久违了的舒心。
“你这丫头,眼中就瞧不见其他人了?亏我还记得给你带了好玩意儿,当真是让人心寒。”
马绣话中带着酸醋味儿,一副受了委屈的悲愤模样,说话间手从怀中掏出个锦布团来,一边眼睛瞄着吴双儿,一边将锦布团打开,却是个泥人儿,穿着襦群,一对双环髻,大眼眯成月儿儿,与吴双儿有几分神似。
精美如画的脸上生出些许的羞涩,吴双儿抬起头,双目翻转,继而白了马绣一眼,伸手抓过那泥人,“张公子,那日你不辞而别双儿可是难过了许久,这泥人便是当你的赔罪之礼了。”
吴双儿这一说,马绣当即无言以对了,只得挠头讪讪的笑着,这时,小院内又是走出一道清新柔美的身影来,一身绿袄的秦依然或许是听到声响,待看见是刘希,忙疾步走了上去弯身作福,“奴家见过公子。”
“秦家小娘无需这般,这些天多亏你照顾双儿。”
刘希双手伸出,做出个虚托,后者右手抚着耳边的鬓发摇首轻笑着道,“公子说得哪里话,若不是得公子出手相救,奴家又怎会像今日这番怡然惬意的活着。”
说着,见吴双儿笑脸如花,笑意不免又浓了几分,“双儿姑娘整日在院口翘首以待,总算是将公子给盼回来了……”
“依然姐姐……”
秦依然的话被吴双儿给打断了,小丫头满是羞涩的模样,道完了这句话,似乎发现众人都在看着她,忙将抹了红色的脸蛋儿埋在了刘希怀里。
“玉生,这姑娘是?”
马绣将纸扇摇开,继而又想要与秦依然天南海北的说道一番来展示满腹才学,明白他性子的刘希当即拉着吴双儿往院子里走去,秦依然掩嘴轻笑,随二人而行。
圆润的脸上挂着些许笑意,田薰儿望着刘希的身影,眼中闪出一丝暗淡,片刻之后将搅在一起的纤细葇荑放下,小嘴微微嘟起,抬脚跟了上去。
这小女孩儿模样让小武惊愕万分,连那一贯嘻笑之色都瞧不见了,狠狠地眨着眼,这才明白不是看错了,稍后很是生硬的转过头,却发现大武也是吃惊万分的神色。
再回过神,田薰儿已到了院门口,二人哪还去做多想,赶紧跟了上去,等那在摇头晃脑说道的马绣察觉时,四周除了纷飞的大雪哪里还有其他人身影,当即一合纸扇,脚跺在地上,也不顾飞云靴上染着的雪花,匆匆的小跑进了院子。
小院积雪被清扫干净,飞落而下的小雪半遮褐色砖石,廊道上摆着不少散着奇香的药草,有的他倒也识得,是驱寒温补之药,还有些形状如野草,马绣竟从未见过,不禁挑眉暗思,不过是分别几日,怎就多了个妙手回春的大夫来了?
屋中小丫头清脆的笑声再次响起,刘希在互为介绍着,当然,田薰儿三人身份被他隐藏了,只说是至交好友。
不过这样也好,吴双儿还是个小孩儿,道出那些骇人的身份,只会有莫名隔阂,心中暗自赞了一句,马绣又目带桃花笑,摇着纸扇推门而入,“你这刘玉生,怎总是这般置绣与不顾!”
说罢,转身与秦依然作揖拖着怪腔道,“见过秦家小娘子,在下马绣,马今朝,玉生的好友,也是来年科试的状元郎!”
还未等他摇扇作出自鸣得意之态,那知晓田薰儿不会说话正欲拉着她手道两句安慰之言的吴双儿一声轻哼,“张公子,人贵有自知之明,切不可夜郎自大,为那坐井观天之事才对嘛。”
小丫头似乎仍在计较着马绣的不辞而别,而后者深知理亏之处,只能装作未听见,走到一边,打量起屋中布置的物件来。
这吃瘪的场景自然是惹来众人一阵窃笑,见多了马绣耍宝,刘希也不去理会,看了眼四周,木椅几把,红桌一张,简单到了清寒,不过墙上挂着几副字,似乎是诗句文章,仔细看去,却言辞不通,又像是胡乱拼凑起来,而且这字有点像他所写。
“这些是双儿姑娘寻出来的,是公子丢弃的,找人装裱了下,便挂在这里了。”
这时,刘希也记起来了,前些日子在客栈,他闲着无聊,会胡乱写些,大多是随心而写,所以墙上挂着的这些语句看起来很生硬。
秦依然笑着说道,吴双儿扭捏的看着裙角,“双儿觉得公子写得很好,所以留了下来。”
稍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吴双儿又是道,“公子你不知道,你这字可值钱呢,双儿拿出去后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