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萧家庄园。
花园里,萧六爷靠在躺椅上,悠闲地饮着茶,哼唱着小曲儿。
身后,一名温婉美女帮他轻揉着太阳穴。
惬意的生活,比神仙都逍遥几分。
正享受之际,突然,静谧的时光被人打破。
一名萧家的看门仆人匆匆走到了近前,低声说道:“六爷,刚才有人从赌城送来了一箱子礼物。”
说着话,这名仆人半弓着身子,双手托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递到了近前。
听到赌城二字,六爷骤然睁开了双眼。
“哦,是从刚刚送来的?送东西的人没说什么?”
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于胸的欣喜,好似已经提前猜出了端倪。
“是刚刚送来的,送东西的那人把盒子放下就走了,临走时说是送给咱们萧家的一份惊喜。”
听到这话,六爷微微笑了笑:“这个老东西,还学会了故弄玄虚。”
接着,他轻轻摆了摆手说:“把盒子打开,看送来了什么惊喜。”
见六爷高兴,看门仆人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打开。
里面露出一层白布,下面盖着一个圆柱形物体。
此时,六爷一摆手,笑呵呵地说:“等一下,让我亲自解开,看着老东西到底把事情办的怎么样,算不算是惊喜。”
说着话,他晃了晃右手,用手指挑起了白布。
“啊……”
盒中物品露出真面目的一霎,身后的温婉美女不由地惊叫一声。
眼珠往上翻,竟生生吓晕在地。
六爷也惊得猛一哆嗦,腾地站起身来。
眼前的木盒中,露出一个玻璃器皿,内部盛放着透明溶液。
一颗保存完好的人头,赫然浸泡在溶液中。
人头睁着双眼,黯淡的眼珠中,仍能依稀看出死前的恐惧与不甘。
熟悉的面孔,却以一种陌生的方式,呈现在眼前。
那仆人最后看清,顿时双手一哆嗦。
啪嗒!
木盒跌落在地上,玻璃瓶子,在地面上来回滚动了两下。
六爷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玻璃器皿中的人头。
一缕寒意,自后脊梁窜出。
这人就是他派去对付叶秋的老仆,想不到,才出去几天的功夫,就被人砍了脑袋。
此时,六爷的感觉非常不好。
刚伸出去的触角,未等建功,便被一刀斩断。
他阴沉着脸,盯着报信的仆人问道:“送东西的那人,长什么样?都说了什么?快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要漏掉。”
优雅闲适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到极点的狰狞。
看门仆人缓了一口气,才慢慢说道:“六……六爷,送东西的是一个中年人,长得高高瘦瘦,脸很长,他说这是送给咱们萧家的惊喜,还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闻听此言,六爷怒不可遏。
他咬着牙,从嗓子眼里挤出三个字:“小杂种!”
随即,好似又想起了什么。
他自言自语道:“赌城的贺家怎么回事?难道不想和我们萧家合作?就算是不合作,总不会坐视那小杂种杀掉我萧家的人吧,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说话的同时,他拔腿朝着里面走去。
突然的状况,让他预感到,赌城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到了内院的书房里,六爷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接通后,他沉声说道:“给我查一下,最近赌城那边发生了什么?另外,着重查一查贺家有什么动静?”
说完,挂掉了电话。
他坐在书桌后面,抽出一支雪茄,慢慢地点燃。
烟雾缭绕中,脸上的阴翳之色,愈发浓重。
过了大约三分钟,电话铃声响起。
他拿起话筒,放在耳边。
“六爷,查出来了,贺氏集团股权变更,贺家名下的产业被当地的几个大佬联合分抢,贺家人下落不明,据说全家都被沉海,稍后我会打听到确切的结果,还有……”
说到这儿,电话里那人停顿了一下,好像有些犹豫。
六爷眉头一皱,冷声喝道:“继续说!”
“还有就是,外面都疯传,贺家昏了头,上了咱们萧家的恶当,被当成了刀把子,让咱们萧家的仇人给灭了满门……”
听到这个消息,六爷再也忍不住了。
咣的一声,将话筒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小杂种,杀鸡儆猴这一招,竟然用在了我们萧家身上。”
……
京城,一座四合院内。
厉老站在一棵槐树下,慢悠悠地打着拳。
旁边站着一名中年人,正向他做着汇报工作。
“厉老,叶秋到了赌城后,就掀起一阵轩然大波,赌城贺家被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