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训练赛进行得并不算激烈,久疏战阵的苏宁,也因此而有机会慢慢的找回状态,他的总体表现还算是不错,虽然防守的时候跑动得并不积极,但这场比赛当中的教练员为他安排了一名专职防守的中场球员。这让他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组织进攻当中去。
虽然没能取得一粒进球,但他奉献出了两次助攻,其他的几个进球当中,也或多或少有他中场调度的功劳,至于他所参与的有威胁进攻的次数,那更是数不胜数,不过值得讽刺的是,他的那位专职防守的中场搭档,竟然在比赛的最后时刻,在门前抢点破门,进球之后的他兴奋的脱掉球衣,并可领到一张黄牌,也要使尽浑身力气,学一些自己身上的不满。
看到这一切的苏宁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显然是因为和自己搭档的缘故,而产生了不少的郁闷感觉。
不过,当苏宁终于认出那位中场搭档是谁的时候,也就对他所表现出来的郁闷情绪,也有了基本的理解。
蔡特金,德国工人运动活动家。在如今凉州体系内部,工人数量越来越多的情况下,他似乎又找到了当年的热情。可惜的是苏宁现在需要的更多是有秩序的生产,而不是像当年的德意志那样,在一战前线还没有分出胜负之前,就被国内工人的革命给扯了后腿,以至于他们并非在完全弱势的情况之下,签订了极其卑微的各种不平等条约,这也间接导致了20年之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
与此同时,德国这个马克思的故乡,原本是最有希望成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但因为工人运动导致一战的战败,使得这个国家在整体上就不信任工人阶层,后来成立的魏玛共和国,虽然也是很不得人心,但不幸的是,人们经常会把这笔账,算在工人阶级的身上。
于是历史就在这个地方走上了岔路口,社会主义并没有像马克思预言的那样,出现在更为先进的资产阶级强国身上,而是出现在了资产阶级利益链条最为薄弱的一环,也就是当时的沙皇俄国身上。
这个后来北欧那种高福利待遇的国家社会主义形式,其实但生产关系与上可能更符合马克思当年的预期,但是,包括数学在内的很多人,在了解了北欧国家的那些制度之后,都感觉和理想当中的社会主义也有着一些差异,虽然它们的确满足了大同社会的条件,但他也只不过是物质大发展之后,使得国家和所有百姓都拥有了更多可分配的资源,这并不是我们古代先哲所希望的大同社会,只是充满机械感的制造制造再制造,以至于有分配不完的东西。这种制度,还没有找到那种理想当中的,最应该被称为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配置。可惜的是,就连苏宁这种受到过高等教育多年熏陶,并且还从事高等教育的人物,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生产关系配置,才是最应该被称为社会主义的。
但这只需要他们一代人又一代人的去探索就好了,毕竟他们还有时间有条件去做这些事情,不像是在欧洲又重新崛起的德国,因为当年的工人运动,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并且走上了一条为他们自己,也为整个世界带来灾难的弯路。
所以面前这位愤青,苏宁是极其不喜欢的。
在即将要举行的选举当中,这个家伙或许也会受到很多人的支持,因为他毕竟曾经是伪擅长鼓动唇舌的活动家,但苏宁可不会轻易让这种人进入集团的中枢。在民主的意义是为更多的人所熟知之前,他必须为被选举人的身份作出限制。当然,他不会像西方的那些议会那样,直接用财产的多少来限定被选举人和选举人的身份,但他可以用为公司作出贡献的多少,来作为界定的标准,这样一来,就连那些来自西方的所谓民主人士,也不好对苏宁横加指责。
更何况面前的这位蔡特金,也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参与者而已,若是换成了其他大鳄,恐怕苏宁面临的挑战,将会更为严峻。
事实很快就证明他的这个设想是正确的。布拉默和贝塞麦找到苏宁的原因,正如他之前所猜想的那样,是忽悠苏宁购买他们的专利,并且会为他们建设一家公司。
但苏宁连问都没有问,就立刻否决了他们的这个提议,收购他们手中的专利权自然是可以的,因为他们真的很可能出了好东西,要不然也不敢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苏宁的面前,但想要让苏宁出资为他们建立一家公司,即便是让渭水公司控制60%以上的股份,苏宁也是不会轻易愿意的。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家伙究竟那里出了什么玩意儿——那应该是工业化早期的标志性产物之一,转炉炼钢法。
虽然贝塞麦的手艺,还有很多值得完善的地方,至少它不能完全去除炼钢时残留的硫和碳,这一点需要等到人们发现加入镜铁可以解决这一点之后,才会得到很好的解决。所谓的镜铁,就是指一种含锰量非常低的锰铁。如果这一点得到完善的话,那么这个方法将会成为凉州军事生产的重要法宝之一,所以这项技术,苏宁会不惜代价的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绝对不会容许他离开自己的掌控。
故而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方建立公司的提议,他是一点股份也不会交给这两人的,当然,公司可以适当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