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米德有些愣怔的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想不到自己满心热情的来迎接这位年轻人,却在第一时间遭到了当头棒喝,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虽然阿基米德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消息的确属实,但是,这在中国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为什么这个年轻人,要摆出如此疾言厉色的态度呢?难道自己又做出了什么不符合本地政治规则的事情吗?
不,不是这样的,这个年轻人刚才的问题,只有一个核心,那就是杨家在给自己送礼之后,委托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似乎是这个中华文明的普世规则之一,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是这个华夏文明的普世规则之一,阿基米德不知道,如果把两家商城的秘密告诉姜冏,算不算是一种对委托者的背叛。
幸好他这个实诚人,没有在这种问题上纠结太久,不理解的问题,就索性拿出来问吧!苏宁最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不懂就要问,那么他阿基米德今天就来实践一下这句话好了。话说,这个年轻的博学家,应该也注意到了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于是他当即开口道:“您的那位表兄,希望我能够推举陈林和荀彧进入内阁为此,他愿意为我带来更多的财富,至于我前些天收到的礼物,听书只是许诺财富的一部分而已,用你们中国话来讲,那叫做定金。不过我似乎不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你,这似乎是对委托人的背叛。”
“不不不……”姜冏在听完这段话之后,立刻大摇其头的说道,“你背叛他的嘱托并不要紧,但是不能背叛公道和正义,在我们中国,任何人情世故,都需要以公道和正义来衡量,一旦违背这一点,哪怕是在冠冕堂皇的借口,也无法掩盖其中的丑恶嘴脸!所以,你把他拜托您的这些事情告诉我,是无比正确的事情,你也不需要为此而感到良心难安,因为您正在向正义女神,展现您的赤子之心。”
姜冏的这番话说的非常客套,听着阿基米德也是十分开心,只是阿基米德此时并不知道,他姜某人的内心之中,早就已经开始了飞速的运算,对于贿选的事情,苏宁科室名言在线要进行严厉的打击的,他没想到,这严厉的打击,竟然会落到他姜家亲戚的身上。
不过他可不准备为自家表哥打抱不平,谁让那个家伙非要站在苏宁的对立面呢?而他们姜家,如今已经和苏宁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如果自己帮助杨家的话,那么就相当于出卖自家的利益,这种事情,又有哪个傻瓜会去做呢?
只是他们杨家竟然已经开始了行动,那么姜家也不能甘于人后,虽然不限于作出会选这样的低级勾当,但不代表他们家就没有其他的手腕可用,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当地的大氏族,如果连这点力量积累都没有的话,恐怕早就被当地的其他世家大族给挤兑得无处容身了。
于是只见他轻轻的对阿基米德说道:“我曾经在主公的藏书楼内,看到过关于结党的内容,在我们大汉朝,结党营私是很大的罪名,但如果有一个党,能将人民的福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那么这样的党,对我们而言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阿基米德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这个,只好有些疑惑的问道:“您这样说,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姜冏呵呵一笑,说道:“如今人民百姓最大的利益需求,就是能够早些回到安宁的生活当中去,为此,主公想了很多办法,让他们变得富裕起来。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您也参与其中的工商业生产。但你要知道的是,在我们的公司内部,有些高管,尤其是主攻从中原地区请来的那部分,比如荀彧之流,对我们的工商事业,一直存在着严重的歧视。虽然我们对他们这种落后的观念表示理解,但理解不等同于纵容,我们也没有足够的余地去纵容他们,破坏我们的生产秩序,非议我们的生产行为。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组成一个团体,与这帮旧文人做最为坚决的斗争。”
阿基米德听到他的这番话,不由得开始热血澎湃起来,他知道在这个古老的国家里,工匠们被当成卑贱的人来看待,即便是他这样博学的人物,若非有几件军功傍身,恐怕也会被人所鄙视。
而苏宁却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异常的依赖工农业的生产生活,他甚至直言不讳的声称,工业就是一个国家的脊梁,而农业则是这个国家的血肉,商业则是这个国家的精气神儿,至于士大夫美,只是这个国家的脸皮子而已。
士农工商的位置,在他的世界当中竟然是这样的,这段话在传出去之后,自然引发了传统世家大族的强烈反对。但他们面对苏宁的成功,却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所以,他们在苏宁的体系内部,一直都在蛰伏待机,然而社会的底层百姓们,却更加认可他们这些知识分子,所以苏宁不得不在公司内部,给予了他们很高的位置和待遇,但是,这样的状况如果再持续下去。他们手中的权力,就会用来抑制正在崛起的工农业,这种事情是包括苏宁在内的许多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或许,是时候采取更加积极的行动,来保卫他们这五年来的劳动果实了。
“我同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