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银这个名字,苏宁是很熟悉的,他是马超八健将之一,不过,马超还没有在凉州雄起,他原本的对手杨阜等人,此时还在凉州囤积力量,世家大族们囤积力量的速度,总是要比军阀们慢上许多的,所以他们才有幸在原本的历史上,能够一较高下,不过马超在那个时候,完全扮演的就是一个反派的角色。反而是那些世家大族们,一个个成为了忠贞之士。
但如今,历史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苏宁的到来,让姜冏一家没有成为杨阜的同伙,而马超现在已经成为苏宁的学生,他是不是还会像原本的历史上那样,展开一场血腥的屠戮,还尚未可知,根据苏宁目前的政策来看,大部分的世家大族,虽然在遭受冲击的范围之内,但他们的人生基本安全还是能够得到基本保障的,苏宁反感的是原先的那种权力分配的方式,他的仇恨,还没有积攒到要把世家大族没赶尽杀绝的地步!如果他们能按照自己的价值观念,重新塑造对家族子弟的教育方式,那么苏宁也很乐意接受那些世家大族的青年才俊。
不过他现在可没有闲工夫考虑这些未来的事情,你要知道,这次前往山阳县的行程,对他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虽然第四纵队的援兵还没有到来,但他们一行人,完全可以独自前往,你找司马家在河内郡的威望,好吧,还没有人胆敢贸然对他们动手,更何况就算动起手了,他苏宁如今拥有的技能,也完全可以保障他们的安全。
于是一群人只经过简单的商量,就决定改变原有的行程,前往不远处的山阳县。
刚刚进入山阳县的地界,苏宁就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似乎就连周围的树木草丛之中,都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狂热,当他们靠近一个村落的时候,发现那个村落当中的大多数人,在参加一场声势浩大的法会。
在这场法会的中央高台上,几个头戴黄巾的人,正在向周围的百姓施舍着药水,他们声称这是神灵赐下的,就算不能包治百病,也能够治疗大部分的病症。
带上自然有百姓表达出不逊的日志,但他们却信誓旦旦的请出了村中的几位病人,在经过一番简单的查看之后,那几名头戴黄巾的传教者,便信誓旦旦的保证可以帮他们治好。
而且治疗的过程,对在场的所有村民都是公开的,大伙眼睁睁的看着,一群正在跳大神的家伙,忽然开始做出一副向天祈祷状,与此同时,他身边几个童子模样的孩子,开始从随行的大车上卸下一些零乱的药材。
那些药材有乱七八糟的杂草存放在一起,让村民们觉得那可不是什么好药材,然而,那几个同志去把那些药材当作珍宝一样,认认真真的拣选出来,然后,就在村民们的面前开始了熬制药材。
东汉末年的药材市场,往往充斥着价格昂贵,名目繁多的稀罕药材,但中医的特色,导致即便同样的药材在面对同样的病症的时候,也有可能因为引发病症的原因不同,而不能起到相同的作用。
这就导致人百姓没在看病的时候,往往浪费了很大的价钱,却没有真正买到合用的药材。他们也因此而陷入更大的贫穷之中,所以,在中国古代,百姓们往往是看不起病的,于是有些想要收买人心的家伙,便有了一个非常好的途径,那就是施舍药材。
基于这种想法,那些刚才还提出反对意见的人,最后也已经闭上了嘴,就算他们的法术不算甜,但他们提供的药材,可是他们这些穷人买不起的。
于是他们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着那些药汤被盛出来,那些药罐子里的汤药先后被盛到了碗里,端到了那些病号们面前。
那些病人的家属自然感恩戴德的向太平道的传教者们致谢,然而他们刚刚给自己的病人喝下汤药,就听见身后那几名传道者们,低声的说出了一个不太让他们满意的事实。
“相信在场的乡亲们,有很多人都已经看了出来,我没人送我来的这些药材,实在不是什么好成色。”
众人一听,纷纷发出了质疑的嘘声。他们自然一开始就发现这些药材有些不好,但他们这些穷苦人家,哪里有资本在这方面挑三拣四,别人能够施舍给他们一些,并也能够勉强接受了,尤其是那些刚刚给病人灌下药汤的人,此时他们的心中虽然也萌生悔意,但有药材总比没有才好,说不定这些药材的药效还没有彻底流失,兴许还能对病情有所帮助呢。
至少他们不能向帮助他们的人,说出什么太过不中听的话,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几位传播太平道的传教者,又发出了另外的一番说辞:“诸位乡亲,莫要慌张!虽然我们的药材不是最好的,但我们的大贤良师,擅长符箓之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别看这些药材都不是什么上将的原料,但我们这些人,可都是经过大贤良师亲自传承的,只要我们稍施法,即便是拿不上台面的药材,也能让患者转危为安,不信,你们一起拭目以待。”
随着他这一番话说完,台下立刻发出了一阵阵嗡嗡之声,他们并不是像后世人那样,怀疑什么仙家法术,在东汉末年的文化圈子里,流于谶纬之学的盛行,坊间的迷信行为没有受到太过严厉的冲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