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很明智的说明道:“我们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友好。”
这位圆锥曲线研究的集大成者,学着对方的样子,也试探性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他没有握住对方,而是抬起头来看向阿庇亚。眼神之中竟然闪烁着某些疑惑。
姜冏鬼使神差的读懂了那种疑惑。他是在问,仅仅做到这一步,似乎还不能够表达友好。
阿庇亚当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把自己的手向前递了出去,紧紧的握住了对方的手。这一刹那间,有一股暖流从这位瑞士舞台美术家的手中传递过去,穿透了2100多年的时间隔阂,冲进了古希腊数学家那苍老的血脉。
阿波罗尼奥斯倏地睁大了眼睛。他不得不感叹人类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仅仅是互相之间的接触,竟然就可以带来如此诡异的情绪变化。他不知道的事。21世纪的学者们,穷极无聊的对这一现象展开了很多研究,其中有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例子是:美国贝克曼研究所的研究员弗洛林·多尔科斯和心理系博士后桑达·多尔科斯在论文中写道:“在社交活动之前的握手,强化了接近行为的正面影响,减少了躲避行为的负面影响。”
这样的结论也印证了曾经广泛流传的古谚:陌生人的确会对伸手问候的人产生更好的印象。
于是,阿波罗尼奥斯最后提议,将这个握手礼在凉州推广开来。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表示支持,只有刚才表现出色的姜公子皱起了眉头。中国向来都以礼仪之邦自居,在人际交往方面,本来就有一套完整的规矩。对于外来的礼仪,恐怕是很难接受的。所以真要推广起来,恐怕会很有难度,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阻挠者。
其实东方人在最初接触到握手里的时候,的确表现出了很多的不适应。且不论之前提到过的梁实秋和林语堂,就连亚洲最早敞开国门迎接西方文化的国家曰本,在其天皇与美国使节握手的时候,有在场的美国记者敏锐的观察到了他的不自然。
当时的倭国还处在被迫打开国门的时代,他们在西方列强面前还是得伏低做小的。即便如此,他们的天皇对握手里还是表现出了明显的不适应。而公元二世纪的大汉朝,虽然内政混乱,朝纲不振,但他的强大依旧不是别人可以觊觎的。这样的朝代面对西方礼节会有怎样的表现?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不太同意,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绝对不会像倭国那样伏低做小。
什么叫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什么叫日月所照皆为汉土。大汉长不仅仅是嘴皮子上强硬,也实实在在的非常能打。想当年外去痘家只不过是想借助军功稳固自己在朝廷的地位,就敢悍然出兵向北匈奴发动进攻,并成功的将他们驱逐,并间接造成了西罗马帝国的覆灭。
这样的帝国,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高傲,也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固执,更有着属于他自己的文化排他性。
虽然姜冏并不懂这些,但它的感觉恰恰印证了事情后来的发展。苏宁在随后不久叫停了这一推广计划,只是默认来自西方的召唤者可以使用这一礼节。至于其他人愿不愿意效仿,那是其他人的自由。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任何借口,尤其是不允许打着先进文化的旗号,引诱,哄骗甚至强迫别人接受这些西方礼仪。
提出这一建议的阿波罗尼奥斯也被苏宁叫去谈话,听说这次谈话持续了整整五个小时,当大家再次见到阿波罗尼奥斯的时候,那家伙几乎已经崩溃了。
也正是从这件事之后,校长大人的谈话成为了众人最为忌惮的事情。
后来,阿波罗尼奥斯也被打发去编修教材。他在圆锥曲线方面的研究是颇有成就的,以至于后世很多学者都调侃说:他的研究几乎囊括了圆锥曲线的所有性质,让后来者在这一领域几乎没有立足之地。
姜冏此时还不知道,在即将开始的考试当中,圆锥曲线将会成为重要的一部分。他的主要兴趣,还在探究那些不断从苏宁房间中走出来的人身上。
那一天,姜冏还见到了很多人。有个叫做阿博特的家伙,让他的印象非常深刻。这主要是此人的职业所致。摄影家,对于东汉末年的人来说,的确是一个闻所未闻的行当。
此外还有几位草原上的一代枭雄,让他印象深刻。比如说来自布哈拉汗国的阿卜杜拉汗二世,已经希瓦汗国的阿布勒哈兹·巴哈杜尔汗。
这两人还没有与他攀谈几句,就见阿提拉兴冲冲地赶过来,二话不说把他们两个拎走了。
之后又连续来了20多号人,看他们的装扮、谈吐、语言,更是堪称形形色色。姜冏没来得及记住他们每一个人,但还是有几个印象比较深的。比如说那个叫做阿布里科索夫的物理学家。
姜冏对他印象深刻,倒不是因为他对物理学有多大的兴趣,事实上,他在之后的年月里表现出来的生物学和地理学天赋,简直让人乍舌。之所以他能记住这个人,完全是因为它的通用称呼实在是太长了。而且长的恰到好处,不至于像阿布勒哈兹·巴哈杜尔还那样,长的让人都快记不住了。
最后几位,则是对姜冏的余生影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