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格第一次觉得大草原如此的开阔和奔放,在他以往的印象里,草原永远都是狂风、暴雪、寒冷、凄凉,将近十年之后,再走草原,却是这样的美丽安详,令人豪放畅快,让人心旷神怡。
格那达雇佣军本着不该问就不问的原则,不去打听希格身边的女人是谁,他只认得马车上的蝶彩云;也不会去问希格哪里来的二十箱金币,以及蓝仙儿总有用不完的水和食物、帐篷等等,希格就是谜一样的妖孽,他的女人,甚至他的孩子,也一定是妖孽。
草原上没有路,会有些起伏的山坡但不会太陡,只要方向没有错,总能到达目的地。骑马虽然可以很快,但马车却不行,所以,蓝天白云下,牛羊成群,零零星星地散落着一些游牧民的帐篷。四个人都显得很悠闲,话也不多,已经走了走了十天,按照格那达说的方位,埃尔松草场就应该距离这里不远了。
……
草原上地方的命名,大多都是按照河流湖泊或者山峰为标志,埃尔松草场是因为在方圆几十千米的范围内,汇聚有一个小湖泊,叫埃尔松湖,埃尔松草场就是依靠整个湖泊以及周边小河水的滋润,成为了一个天然的优良牧场。但这里已经很靠近戈里沙漠了,萨拉丁山口就在草场北面二百多千米的地方,戈里沙漠的恐怖传说,让许多大家族对远离这片草场,却成为了小家族争相游牧的好地方。
“凭什么又是我交的比你们多?”首领营帐内,扎尔泰愤怒地说道,“我们这些小部族,为什么一定要相互倾轧,自相残杀?压迫欺负我们的是那些大部族,是他们摊派给我们的任务,你们不敢反抗,又不想多交,却联合起来欺负我哈兰朵族,哈哈哈,你们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吗?”
“你们哈兰朵族是后来者,让你们在这里放牧,已经是够仁慈的了!”纳兰家族族长里格斯笑道,“就凭这一点,你们就该多交一些!”
“放屁!”扎尔泰说道,“我们族人在埃尔松草场几百上千年,似乎后来者的是你们纳兰家族、科多尔家族和东安家族吧!该多交的是你们!”
“你们家族为了逃避瘟疫,让出了这片草场,那怪得了谁?”科多尔家族族长因特里笑道,“你们出去躲避了几十年,让草场荒废,我们几个家族经营了几十年的草场,我们可怜你,给你一片容身之所,你不感恩戴德,还要强词夺理,逃避责任,简直就是一头白眼狼!”
“哈哈哈,我的部族是怎么被走出这片草场的,你们心理比谁都清楚,当年为了不让瘟疫传到草原各部,我们才牺牲了自己,暂时让出草场。天上的太阳和雄鹰看得清楚,我哈兰朵族做得仁至义尽”扎尔泰大笑道,“说谁白眼狼?我要是不交呢?”
“草原上有草原上的规矩,强者为尊!”东安家族族长索罗尼狞笑道,“你确定你有能力对抗我们三个部落吗?”
“哈哈哈!”扎尔泰站了起来,继续大笑道,“我没有能力对付你们三个家族,但对付你们几个贪得无厌的家伙,绰绰有余!辛克马!”
“族长!”腰胯弯刀的辛克马闪身进了首领营帐,对扎尔泰行礼道。
“你们要干什么?”里格斯怒道,“这里可是我的营帐,辛克马,还不退下!”
辛克马一动不动,愤怒地瞪着三个首领,坐在地毯上的三个首领脸色都变了。
里格斯稍稍平复了一下,冷笑道,“扎尔泰,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我的地盘!辛克马,就算你是埃尔松草原第一勇士,凭你们两个也敢在我的营地里张狂吗?”
“有什么事情,坐下商量,坐下!”索罗尼也觉得气氛不对,连忙说道,“什么事情,都还有得商量,哈兰朵族长不同意税赋的上交方案,我们再议一下,也无妨,辛克马,你先出去,我们几个首领商议……”
没等他说完话,扎尔泰的弯刀已经出手,一不小心就将索罗尼的脑袋搬离了脖子,血涌如柱,索罗尼的脑袋掉落在营帐中间摆放羊肉和奶茶的地毯上……
辛克马也几乎同时出手,将因特里一刀劈成了两半,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这些人原本都是草原上的英雄,但此时别人站着,自己坐着,别有有备,自己无防,面对的又是埃尔松两个最令人恐怖的两个勇士,倒霉的索罗尼和因特里,分别死在了不按常理出牌的扎尔泰和辛克马刀下……
里格斯惊恐地起身拔刀,就要向帐外突围,但他是这个营地的主人,却是坐在了营帐种最里面的主人位置,想要逃跑,必须从扎尔泰和辛克马身边通过,没有办法,只能是拼了!
“来人!”里格斯边往外冲边大声咆哮道。
刚喊完,辛克马的弯刀就砍掉了拿着刀的右手,里格斯惨叫一声,却被辛克马用刀柄敲晕,抓住腰带,一把提了起来……
“快走!”扎尔泰叫道。
出了营帐,辛克马早在外面准备好了两匹马,两人连续砍掉了朝营帐本来的七八个没有骑马的游牧骑兵,双双翻身上马,可怜的游牧骑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这两个凶神恶煞杀干净了……
几次激烈的交锋引起了营地大部游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