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偷人家儿子的马被人家爹逮住了。
云初默默的把抓着马缰绳的手松了,心里盘算着现在跑能不能跑得掉。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侯爷,但毕竟是侯爷,位高权重,她逃不掉的。
已经撒谎了,只能再撒大一点了,云初红着脸道,“我不知道这是您的马,我只是借用几天,既然见到您了,那这马还您。”
说着,云初从荷包里把一万两银票掏出来道,“还有府上少爷借我的一万两银票,麻烦您转交给他。”
看着银票,冀北侯眸光更慈蔼了。
不用再怀疑了。
这绝对是他未来儿媳妇没跑了。
那小子……
让他离京办事拿钱,他倒好,钱在半道上就被他送人了。
不过这钱是送到冀北侯心坎里去了。
一万两银票不是笔小数目,这姑娘竟然不动心,要还回来。
不会是没看上他儿子吧?
这钱是他的,但既然被儿子送出去了,那肯定不能收。
“犬子既然给姑娘了,那就是姑娘的,即便要还,也不该还我,”冀北侯笑道。
“只是这马,随本侯征战沙场多年,本侯得收回。”
云初连连点头。
不找她麻烦,她就心满意足了。
人家的马,收回是应该的。
可这银票——
除非云初自己坦白是不小心偷拿的,不然塞不出去啊。
护卫翻身下马,牵着烈火。
云初退到一旁,作揖行礼,冀北侯多看了她两眼,骑马离开。
儿子有了心上人,他要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内子啊。
尤其是这些天,冀北侯夫人正为儿子的亲事操心。
沈钧山脾气暴躁,三天两头打架,虽然是冀北侯的儿子,这亲事也困难的很啊。
倒不是娶不上媳妇,就是人家捧在手心里疼的嫡女舍不得嫁,怕受欺负,庶女人家又不敢提,冀北侯夫人也绝不会同意。
冀北侯夫人听后,还不敢相信,“不是骗我的?”
“这么大的事,我能骗你吗?”冀北侯笑道。
“那小子给人姑娘又是送钱又是送马的,咱们儿子什么时候干过这样吃亏没好处的事过?”
冀北侯夫人嗔了冀北侯一眼。
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
不过她也觉得自家儿子是看上人家姑娘,在极力的献殷勤呢。
“有心上人了就好,我还真怕这些年你我对他疏于管教,以至他横行霸道,把他那棵桃花树都给撸没了皮了,开不了桃花了,”冀北侯夫人欣慰道。
冀北侯没敢说那姑娘把钱还给他的事,怕冀北侯夫人知道又担心这好不容易开的桃花又焉了。
等那小子回来,一定要督促他早点把那姑娘娶回来。
冀北侯还有事忙,就出府了。
他回来只为告诉冀北侯夫人这件喜事,再者也怕冀北侯夫人把亲事定下了。
毕竟是陪他儿子终身的人,还得他儿子喜欢。
他那儿子性子拗的很,不是他喜欢中意的,休想他乖乖娶妻。
未免横生事端,只能避开着点了。
冀北侯走后,冀北侯夫人越想越乐。
沈钧山回府之前,冀北侯已经脑补出儿孙满堂的景象了。
沈钧山是翻墙回府的,丢了钱,还丢了马,他怕被自家爹给打个半死啊。
丢钱事小,丢马事大啊。
沈钧山对那马意见很大,他要骑一圈,那马不肯,人家偷它,它叫都不叫一声。
但凡叫一嗓子,他不就有所察觉了?
马没找回来之前,他一定要离他爹远一点,再远一点儿。
迟迟不回,怕冀北侯夫人担心,偷偷回来报个平安,然后就走。
沈钧山回屋,正好听丫鬟笑道,“二少爷的亲事解决了,夫人心情都好了许多。”
沈钧山眉心一皱,走上前。
丫鬟赶紧给他请安,“二少爷回来了。”
“我娘给我定亲了?”沈钧山直接问道。
丫鬟点点头。
沈钧山眉头更拧,“哪家姑娘?”
“奴婢不知,”丫鬟回道。
沈钧山抬脚就往屋子里走。
性急的冀北侯夫人已经在琢磨准备聘礼了。
沈钧山上前道,“娘,我还没有娶妻的打算,您把亲事给我退了。”
冀北侯夫人失笑。
这些个丫鬟啊,听风就是雨。
只是有了心上人,怎么就成定亲了?
冀北侯夫人嗔自己儿子道,“有了心上人,也不知道和娘说一声。”
沈钧山,“……???”
他有心上人了?
他怎么都不知道?
他离京不过大半个月,京都居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