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能依靠了。
走了个文远伯,又来了一个文远伯夫人。
她跪在门口,哭的是声泪俱下。
苏小少爷听得烦闷,她最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了。
哭能解决问题吗?
懒得看人哭的苏小少爷回内院了。
屋内,唐氏把绣绷子扔进绣篓子里。
江妈妈看她绣的针线,全然不似以往,针脚有些乱了。
江妈妈望着唐氏道,“夫人心软了?”
“我该怎么做?”唐氏望着江妈妈道。
她不想救文远伯。
她没有报复,已经仁至义尽了。
可她也不想文远伯府就这么败落了。
那是她祖父、父亲用热血换回来的爵位。
若是她没有能力护着文远伯府爵位倒也罢了,偏偏她又能找东乡侯帮忙。
她既不想违心,又不想愧对列祖列宗,才会烦躁。
江妈妈知道她为难,她把绣绷子放下道,“夫人想开些,谁家先祖创业不难,可总有些不肖子孙,不想着光耀门楣,净做些败德丧行的事,断送了祖宗基业。”
“夫人孝顺,若不是夫人,文远伯府早在十五年前就没了,夫人是文远伯府的骄傲,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不会怪罪夫人。”
“您是能求皇上网开一面,保住文远伯府,可将来呢?”
“有了东乡侯府做靠山,文远伯不会收敛,他只会更变本加厉,他贪墨的那些民脂民膏,谁也不知道背后沾了多少鲜血。”
“夫人何必为了那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脏了自己的手?”
唐氏没有说话。
她眼眶通红,鼻子酸涩。
江妈妈抱着她,“这世道不公平,夫人有勇有谋,岂是文远伯能比的?”
“若是女子能继承爵位,夫人定能光耀门楣,又岂会任由偌大家业被个庶子败光?”
若是夫人有亲兄长,亲弟弟,她这辈子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江妈妈把唐氏当亲女儿疼,她是真替唐氏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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