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天过去了。
芷兰苑,内屋。
谢锦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脸。
太医、大夫来了七八位,药罐进肚子不知道多少,脸不痒了,但红肿未消除多少。
她皮肤白皙,此刻的脸仿佛两块馒头。
早上大厨房送了包子和馒头来,结果刺激了谢锦瑜的神经,把早饭全给扔了不算,她还认定大厨房在讥讽她,南漳郡主为了给她消气,把大厨房做包子馒头的厨娘打发去了庄子上。
真是无妄之灾啊。
越看越觉得自己的脸难看,谢锦瑜手一抬,把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都推到在地上。
只有毁灭才能让她感觉到一丝的痛快。
丫鬟们战战兢兢,唯恐出一点差错,沦为大姑娘的出气筒。
这两天,丫鬟们心疼坏了。
谢锦瑜是南漳郡主的掌上明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她随手一摔,就是几十两银子,要知道,她们这些丫鬟最多也就值这个价。
只盼着郡主进宫能带回来一点好消息,让大姑娘高兴,少发点脾气。
可自打国公府娶了大少奶奶进门,大姑娘身上就再没好事发生过。
遇到的都是倒霉事。
仿佛所有的好运气都被大少奶奶给吸走了一般,只剩下厄运。
丫鬟们忧心忡忡。
永宁宫。
丫鬟扶着南漳郡主走进去。
太后见了道,“这是怎么了?”
南漳郡主没说话。
丫鬟愤恨道,“郡主前两天被大少奶奶的狗给咬伤了,还没好全。”
嗯。
被狗咬的伤其实已经好七七八八了。
只是南漳郡主听说皇上改了主意不封谢锦瑜为县主了,心中着急,赶着进宫询问太后。
结果走的太快,还未出国公府大门就把脚给崴了。
太后脸色铁青。
“脚还未好,怎么还进宫了?”太后问道。
李嬷嬷赶紧过来扶南漳郡主坐下。
南漳郡主望着太后道,“皇上答应封瑜儿为县主,这都三天了也没下圣旨,这是没有过的事,我怕出什么事了,所以进宫来问问。”
太后蹙眉,“皇后没派人告诉你,皇上不封瑜儿我县主了?”
南漳郡主一直希望消息有误,没想到竟是真的。
她摇头,“没有派人告诉我。”
太后以为皇后会派人告诉南漳郡主。
皇后以为太后会说。
结果你指望我,我指望你,竟然一个都没说。
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南漳郡主不会想听到这消息,大家兴致缺缺。
南漳郡主望着太后道,“皇上答应太后您的事,怎么会出尔反尔?”
提到这事,太后就生气,“本来皇上就不乐意封瑜儿为县主,是哀家施压,他才不得不答应。”
“结果在这节骨眼上瑜儿出事,正好给了皇上借口打发哀家,哀家纵然有心也无力。”
南漳郡主则道,“可瑜儿人前失礼是被人下毒害的啊,并非瑜儿所愿。”
太后望着南漳郡主,“你以为瑜儿在豫亲王府的所作所为瞒的过皇上?!”
南漳郡主心头一震,道,“是瑜儿做错了,可那女土匪并没有出事,反倒是瑜儿被人给害惨了。”
“太后,您无论如何都要帮瑜儿保住县主之位,”南漳郡主跪下求太后。
她一动,脚腕就疼的她倒吸气。
到底是太后从小疼大的,在太后眼里,南漳郡主就和她女儿差不多,她道,“快起来。”
南漳郡主长跪不起。
太后无奈道,“皇上铁了心不封瑜儿为县主,他甚至同意把寿宁嫁给川儿,哀家也无能为力。”
“除非……。”
“除非什么?”南漳郡主忙问道。
“除非能找到证据证明是那女土匪把瑜儿给害成这样,”太后道。
要是能找到证据,她也不用来求太后了。
实在是那女土匪做事滴水不漏,她逮不住把柄。
可为了瑜儿的县主之位,也为了给瑜儿出气,逮不住也得到。
唯一可疑之处便是谢锦瑜出事后,苏锦匆匆回了东乡侯府,她差人打听了,东乡侯府并未出什么事。
从宫里出来后,南漳郡主去了找了崇国公。
虽然皇上派了人看着崇老国公,但崇国公生性多疑,崇老国公一定在他眼皮子底下。
仅一墙之隔,东乡侯府出了什么事,瞒不了崇国公的眼。
南漳郡主前脚离开崇国公府,后脚一丫鬟便进了府。
书房内。
丫鬟福身给崇国公见礼。
崇国公眉头微蹙,虽然离崇国公府祖宅很近,但丫鬟回来的太快了些。
“可是老国公出什么事了?”崇国公问道。
丫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