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套却很管用的开始..
煌煌烈日灼烧着大地,就算是茂盛的植物,在这一刻也选择卷曲起叶子,阻挡水分的散发。
但正是这样的天气里,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正沿着犹如烧红锅底一般的土路艰难前行,干裂的嘴唇充分说明了他的生命之源已经接近枯萎,满头的银发亦如杂草一般枯萎杂乱,他的脚步慢慢蹒跚,脑袋缓缓低沉。
扑通……
在一阵尘土飞扬之后,倒在十字路口的身躯,再也没能站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富有节奏的马蹄声在炎热的气温下,也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不过总归还是在走着。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酸涩的轴承似乎由于缺少油脂的润滑,亦或是背负的货物过于沉重……总之,这种让人听着就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的声音,由远及近,恰好也出现在这道路口。
“哎,地上居然有人……”低沉的自言自语来自坐在马车“驾驶位”的粗壮汉子,一条白巾扎在他的脑门上,既遮挡了些许阳光又充当起了汗巾。
在他那粗壮手臂的操控下,马车精准的停在了“尸体”的旁边。富余出的另一只手直接捞向了躺在地面的少年。
恰在此时,一道奇怪的白影突兀的出现,在些许停顿之后,直接钻进了少年的身体之中。
但从壮汉那一成不变的表情里,似乎这件略微有些灵异的事件,根本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哦,因为身体太过虚弱,晕过去了吗?”
就在感受少年脖子上脉搏的手都快要放弃的时候,久违的微弱震动才迟迟传来,壮汉也长舒一口气。
这是一个善良的家伙。
“阿通,给他喂一些水。记住,就算他醒了也不要给他吃任何东西,这太过虚弱的身体,可消化不掉那些见鬼的干粮!”
将少年轻轻放在马车简易搭建的遮阳物下,壮汉小心的叮嘱着。
直到此时,棚子的阴影下才露出一张满是戒备的小脸:“父亲,这会不会是盗匪的之类的坏人吧?”
“应该不会吧……”如今这世道,这可不是什么太平盛世,壮汉对于自己关于子女的教育感到骄傲的同时,又有些无奈。女孩子对于陌生人保持戒心是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是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却又显得自己似乎有些矫枉过正了,“盗匪大概不会这么拼命吧……”
“你看,这个小家伙的胳膊还没有咱们家阿通粗,所以放心吧,哈哈!”
无良的父亲对自己的女儿调笑了一句……
“父亲!”少女双膝跪坐,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拿出了自己的水囊,小心翼翼的湿润起了少年的嘴巴。
“前面就是村子了,看他的模样,很可能是村子里的人,就算不是,我们把他带到那里,自然会有人妥善处理的。”壮汉小声嘟哝着,似乎是在跟女孩解释什么,又像是某种自我安慰。远远看着那矗立着几座人脸的浮雕山,他那紧悬着的心总也能稍微放下了一些。
而那看似毫无知觉的少年,在清水的滋润下,右手的小指微微的阖动起来,只是由于动静太过细微,没有任何人发现。
但是在这具平静的身体之下,少年的精神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个无助的灵魂不断嘶吼着,但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希望控制这具躯体,却仅仅只能抽动那根最细微的末梢神经。
就跟所有的故事开始的一样,这是一个来自名为地球的灵魂,只是非常不幸的被安排在了一个不情愿的位置。但同时他又是幸运的,在原本的世界浪费了一次生命之后,上天又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
尽管新的生活没有太多的选择,甚至只能捡到一具虚弱到濒死的躯壳,灵魂总还是顺利保存了下来。
虽然暂时无法完全控制这具新的躯体,但是已经恢复意识的灵魂却也能用耳朵,去感受周围发生的一切。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这趟颠簸的旅程就已经抵达了终点。
“来者止步!”
在一座大到不像话的门前,一个身着绿色马甲外套的身影拦下了马车。
“这位大人,我是北方过来的行商,”壮汉一边满脸堆笑,套着近乎,一边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通行许可递了上去——这是一份装帧精美的书贴,正面用墨水写着“通行”两个大字,在边角上,有着小小的一列“木叶四十七年一月颁”,而背面,则印着一枚团扇的家纹。
“宇智波家的大人们,也大多都是认识我的。”
其实壮汉也心生疑窦,毕竟他在这座闻名遐迩的村子往来行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乎每个月都要来村子一趟,顺便为那些高门大户带上一两件国都里流行的奢侈品。因此与负责村落安全的大家族,也算是有点交情。连这道通行许可,也都是一位身份不凡的宇智波大人给的!
只是,今天过来,就连一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