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来找剑,结果现在剑鞘不见了陆佳凛居然如此惊慌,穆涵有些不解,不解所以就开口询问。
“不就是一个剑鞘吗,找它干什么?”
“没有剑鞘,要涟云剑有何用?”
听了陆佳凛的话,穆涵低头看了一眼光芒暗淡的涟云,嘴角扯了个尬笑出来,心想这话还真是无情。
不过无情归无情,既然陆佳凛的目标已经转移,那这趟路程的目标肯定也就变了,想尽早出去这危险的地方,还是得找到剑鞘再说。
可话又说回来,找剑还有个提示,找剑鞘又该怎么找?
“涟云剑掉落时本来套着剑鞘,就算是现在分开了,相信隔的也不会太远,就在附近找找就是。”
听了陆佳凛的话,穆涵点了点头,又看了他一眼,往上是那颗散发着寒气的‘太阳’。
“你这是……”
“这就是我的星图。”陆佳凛说道,“这棵柳树很是诡异,我只是暂时镇住它,你行动快点。”
虽然很想问问陆佳凛他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摆脱柳树的制服,然而他既然说时间紧迫,那就没机会问了。
穆涵开始在周围找了起来,然而这树枝就那么大一点,两三眼就瞅了个干净,没看到什么,那就是不在这里。
陆佳凛说剑是和剑鞘一起掉下来的,应该在附近,可附近也是有一定的范围,总不能让她把这一片都找个遍吧?没准还没找多少呢,这棵柳树就又开始动了。
不过她还是尝试着爬下去仔细找一找,就让陆佳凛看看,她都已经这么努力还是会失败,直接放弃算了。
不得不说,面对陆佳凛接连指派的任务,穆涵着实有些烦了。
柳树很高大,一根树枝便那么的宽,那么的高,所以她下的有些费力。
扣着些沟壑纵横的树皮,穆涵的右手有些疼,感觉上面结的痂似乎都会被蹭掉一样。
作为一名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即便是这种没什么实际意义上的伤,但是因为那个疼,因为那个扯动感,都让她深深的不适,甚至是有些膈应。
穆涵又一次生出了自己为什么要来趟这趟浑水的想法,明明可以好好的坐在椅子上,鼓捣着自己的简历,平时也就刷刷盘子,偶尔客串一下外卖小哥。
是因为陆佳凛说自己可能会在四十岁之前死掉吗?
好像也并不是因为这个。
在上次回去时他其实还不怎么相信陆佳凛这个说法,直到她无意间将那棵柳树烧成了灰以后,她才觉得陆佳凛可能真的没有骗她。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样的生活都比在地球时要累上许多,而且别说四十岁,这样下去自己可能连三十岁都活不到。
脑中稀里糊涂的想着自己在这里的原因,穆涵的双脚终于踩到了更下一点的柳树枝上,抬眼再望,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穆涵又看了一眼现在在她上面的陆佳凛,一动未动,是在稳定那个寒阳,但从他那会儿说话的语气来看,他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涟云,那剑鞘到底在哪儿?”穆涵对着被自己别在腰间的两把剑说道。
涟云剑微弱的光芒闪了一闪,然而再无反应。
穆涵叹了一口气,这剑给人的感觉,怎么那么像油尽灯枯呢。
涟云剑指望不上,涟清剑根本就不知道那剑鞘在什么地方,现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她自己的双眼。
也幸好,陆佳凛弄出的那个寒阳不仅冷,还很亮,就算找不到也至少能把周围看的很清楚。
这棵柳树太大了,若用上下的树枝来分层也得有个十来二十层,每层距离又至少得有两三米高。
这么算出来,简直就是个二十层高的居民楼。
当然,真按楼高来讲,其实也不算是很高,然而它仅仅是一棵树,还是一棵能动的树,攀爬的难度还要加上一点穆涵心中一直以来若有若无的恐惧。
在那根树枝上绕了一圈,确定什么也没有后穆涵又向下爬去,虽然已经很小心手上的结痂,但总会不小心触碰上几下,让她疼痛之余更是多了些烦躁,差点就冲动之下强行把那些结痂给撕下去。
还好,理智或是撕掉结痂会引来的疼痛制止了她这一作为,然后老老实实地爬了下去。
说起来因为树大,所以树皮上的沟壑很深,她也不是觉得有多难爬,只是一味的听着陆佳凛指挥让她有了些许厌烦。
自己凭什么听他的?
这样想来简直就是没有道理,想当初父母之命都不听的她,如今居然会豁出命来听一个认识不久的人的话做事。
思来想去,穆涵叹气一声,觉着这大概就是命吧,活该在自己那平凡的一生中惊起一次波澜,也许还能顺手当个英雄。
不过这个想法刚刚冒头就被她否定掉了,英雄什么的,可能会活在她的生活中,但一定不会是她自己。
这么说绝对不是什么妄自菲薄之类,她只是意识到很多电影和小说中的英雄,大多都是一个悲惨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