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前,除了来往的人流,还有位天师府的小道士,那那便是林小二,别看现在的他衣着破破烂烂,可真的说起来也算个小道士。
道士一词,对于一般人来说,那可真的是可望而不可即。万一哪天得道飞升,岂不美哉快哉?
而这时的林小二似乎并没有那么洒脱,手中掌着一个小木头盒子,正准备上山,他看起来似乎有一点慌张,脚步紊乱。尽管带着寒玉珠这种降暑的小玩意,但依旧是红光照面,心中嘀咕道“这大热天的,非要取什么玄玉晶。”这时恨不得马上上天门取他师父的老命。
像林小二这种修道的门外汉,能勉勉强强过了第一门便是万幸。而他的师父张应风也没有多大本事,每天穿着道袍去俗世坑蒙拐骗,偶尔赚来的钱也都买了酒消所谓的天下之大愁。但尽管如此,他师父都是算挂了个名的正经天师府道人。想制裁他师父,还是有些时日的。
遥望那一级级青石梯,林小二心中莫名的胸闷,好像这古道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但林小二却又讲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想这些有的没的,林小二决定去做点正事。
于是小步走到濯尘河旁。
河两岸少有人家。环境不胜清幽。约末是下游处,有一茅屋。时时有笛声飘扬,如花香般沁人心脾。林小二顺着笛子声,走到了茅屋旁。他敲了敲门,门吱呀吱呀的好像荒废了一样。此时,笛子声停了,屋里一个人透着门缝警觉地瞄着外面。
林小二察觉到了屋内的目光,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这时门缓缓地开了,林小二看见一个略显清冷的身影静悄悄地坐在木凳上。她着着一条淡蓝色百褶裙。用淡蓝色发带束着及腰长发。恰巧这时手里拿着一只竹笛,更添了几分仙女气质。
“墨羽,还在练笛子吗?”林小二看着眼前人,略显尴尬地说到。
“嗯。”不多言羽,墨羽又重新吹起了笛子。一抑一扬间,三转五奏中。沉醉在乐曲中的墨羽,让小二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金辉落在她的披肩长发上,染出了淡淡的红色。面庞像是刚出生的鹅蛋一样,温润圆滑。两眉若柳,随曲子或疏或皱。碧波流转间,也隐隐有灵气涌动。若是少一点冷清,必定为人之所愿,心之所向。
一曲罢,女孩缓缓地把竹笛放下。红唇微启。
“爷爷在亭中下棋,你要去么?”女孩看向了林小二,神色依旧平静。
“嗯……”林小二心里其实有些犹豫。但嘴上却一如既往地答应了。
女孩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这种忧郁的神色在原本就冰冷的容颜上根本显不出什么。
林小二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继续说道:“墨羽,这个给你。”
说话间,林小二摊开手掌,掌心处是一个小小的令牌。正面是“和”一个大字,背面是天道山的第一门下的美景。
“你能收下么。”林小二知道,他能为墨羽做的,只有这些。
相顾无言。
“嗯。”墨羽眼中变得有些暗淡。声音也越来越小。
林小二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可嘴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罢,墨羽拿着令牌走到了屋内,小心翼翼的把令牌放在了檀木箱子里。
随后她带着林小二走了不多时,便瞧见石亭中一个老者,老者正在下棋,分饰两人,左右博弈。
与以往不同的是,亭子的两个挑梁柱上刻了两行字:“天师山下扫红尘,不归亭中一归人。”
“他来了。”墨羽叫了叫正在下棋的爷爷。
像是听到了女孩的话语,下棋的老人缓缓抬头。
随后又低下头不正经的装正经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