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弃工厂的事件过去大约一天后,法比欧在那不勒斯的医院里醒来了。
睁开眼后的他第一件想的事是:
“原来我还没死啊
又是这熟悉的地方
这里应该是医院吧。
可是上次我在这的时候,明明是被视觉扭曲过的样貌,为什么总觉得这房间我曾经来过?”
法比欧感觉这一切都很眼熟,天花板上的白光,白色的被单,窗外的那株大树。
明明他未曾来过这间病房,因为他清楚地记得上次唯一一次住院时,他的房间窗外并没有树,可他却感觉这地方在以前的什么时候来过。
“又是这种感觉
又无缘无故地感到了心酸,为什么?
明明我现在最应该关系的是这具身体,可是我居然没这心情。”
他觉得按理来讲自己应该担心一下身体是否还好的,毕竟之前被打断了右脚和左手,可是他内心里却有种他说不出口的伤痛。
双脚和手都还不能动,因为他体力透支了,可是他却还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已经残废了。
在他昏倒的时间内,他被送到了医院抢救,可是医生们在检查的过程中却发现并没那必要,因为法比欧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甚至身体比普通人都还牢固了。
心跳,呼吸,血压,都恢复原来的状态了,只要体力还没能跟上。
在那不勒斯医院的还有雷欧那多和存活下来的几个黑手党。
他们就没法比欧那么幸运了,他们全都聋了,而且身上的伤还很重,都是血管爆裂后导致的心跳不正常。
有几人还在被抢救,而之前离法比欧比较远的雷欧那多则已经醒了,可是他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的弟弟坐在他床头,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可是雷欧那多却什么都听不见。
雷欧那多看到弟弟脸上挂着忧伤的表情,他轻轻地抚摸了他的脸,心里想着:
“这么久了,好不容易弟弟居然跟自己说话了,可是我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这做哥哥的,还真是失败”
虽然雷欧那多聋了,可是他却在这种情况下,流着眼泪安慰的笑了,毕竟他发现弟弟还是会担心自己的。
弟弟突然就将头转了过去,然后走向了病房门外。
此时的哥哥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又让弟弟生气了,可其实弟弟只是为了不让哥哥看到他接下来要哭的样子。
其实弟弟并不恨那温柔的哥哥,可是他却不想让他哥哥走他妈妈同样的道路。
弟弟很清楚,温柔有时并不能拯救一个人反而会害死自己,可他的哥哥却不懂。
弟弟原本想自己继承父亲的地位的,明明自己比较适合,可是他的哥哥却强行的自以为是的将其抗下了。
弟弟因为这事而恨着哥哥,可是他心里却不想他出事,毕竟他原本想要守护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唯一能让他感到温馨的哥哥又差点要离他而去了,因此弟弟才会开始哭泣。
伪装出来的坚强,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走上毁灭的道路,可是假的始终还是假的,如果不能将它变成真的,那么最后还是欺骗不了自己,毕竟那是他最想欺骗的人,自己
另一边,铠雷在太平洋的一座岛上被人医治着。
他并没有来到那不勒斯的医院中,毕竟这里也没有能治疗他的人在,所以他在救护车上只是止了血,消毒了伤口,包扎了一下就被送到了飞机场。
那时等待他的是架私人飞机,而送他上去的就是那神秘的高层人员。
虽然铠雷的治疗还算顺利,可是他依旧还保持着昏迷,毕竟他所受到的重创不是马上就能恢复的。
镜头回到那不勒斯的医院中,此时的法比欧已经能慢慢地动起来了。
“身上的伤呢?!
明明左手和右脚都断了,可是为什么?!
这不对!
连左脚的刀疤都没留下,这一切
难道我疯了?
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还是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怎么想都不对!
哪里出错了?为什么?不明白!不明白!
我居然还活着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已经搞不懂了
这一切
这一切
之前的痛觉,不可能只是场梦!
”
法比欧发现自己的身体恢复后,他反而感到了恐惧。
他分不清现在的现实是否真的是现实,这么多不符合逻辑的事在不断的发生,使他开始怀疑一切了。
他右手捂住了右眼,低下了头,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试图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都是怎么搞的?
之前醒来就视觉和听觉被扭曲了,还时不时出现的奇怪景象和声音。
原应该与我并无瓜葛的离奇死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