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两个老者浑身一震，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
仅仅从丹炉中飘出的药草味就能分辨出七叶草，精参果和旋复花，这已经够令人吃惊的了。又能准确判断出这三味药草是筋骨丹、益气丹和血参丹的主药，这，就连他们自己也做不到！
他们也只是中品丹师，筋骨丹的成分他们自然是知道的，益气丹他们虽然炼不出来，但是也知道这三味药草确实是益气丹的三味主药，至于血参丹——那可是玄级下品的丹药，别说他们炼不出来，就连血参丹的成分到底有没有这三味药草，他们也不敢肯定。
不过，看段云寒轻描淡写的样子，似乎又不像是信口开河。
半晌，两个老者才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
“哇，你好厉害！”菱儿眼里满是小星星，上下打量段云寒，似乎是第一天刚认识他，“随便闻一下就知道我炼的是什么丹，傻子，你比我更适合炼丹啊！”
“咳咳！”
段云寒一阵无语，第一次见这么夸人的。
知道我这么厉害，那拜托下次夸我的时候就不要再叫傻子了，天天这么喊，很伤自尊的。
“咦，傻子，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中品丹师的？难道你能未卜先知？”菱儿好奇问道。
两位老者对视一眼，对呀，刚才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他们今天可没有穿丹师的道袍，以前也从未在段云寒跟前透漏过他们的丹师品级，他又是如何知道他们是中品丹师的呢？
段云寒皱眉道：“就你们传授给菱儿的炼丹手法，粗略不堪，效率奇低，一炉筋骨丹炼制了两个小时还没好，简直就是误人子弟！说你们是中品丹师已经是抬举你们了，这还是看在你们能炼制筋骨丹的份上，否则，我都要怀疑你们是不是冒充的了！”
“你！”
两个老者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简直快要气炸了。
他们可是经过铭纹师公会认证的中品丹师，走到哪里不是受人尊敬，今天竟然被一个“傻子”说他们是冒牌的，这谁能受得了？
况且，每个丹师都是要经过铭纹师公会认证的，谁敢冒充？铭纹师公会可是整个潜龙大陆都无比强大的存在，背后站着的是整个武月皇朝，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触犯铭纹师公会的权威？
“看来，七殿下的傻病是好了，疯病却又患上了，就算你是王府的世子，恐怕也没有资格对我们丹师评头论足吧？”一个老者忍不住出言讥讽。
“作为一个丹师，轻易动火不是件好事。”段云寒摇摇头。
“你！”
两个老者差点就要暴走。
段云寒阻止了他们，继续说道：“况且，我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歪曲事实。你们说说看，一炉筋骨丹，一个合格的中品丹师需要多久，上品丹师需要多久，下品玄丹师又需要多久？”
“这——”
两个老者相顾无言，都有些说不出口。
“我来替你们说吧。”段云寒嗤笑一声，继续往下说。
“虽说能够成功炼制一炉中品丹药就有资格称为中品丹师了，不过，一个优秀的中品丹师，炼制一炉筋骨丹，一个半小时都算久了。而你们教导给菱儿的炼制方法，却整整用了两个小时还没炼好，说是效率低下没冤枉你们吧？”
“一炉筋骨丹，如果给一个上品丹师来炼制，只用一个小时就可以出炉。而如果是一个下品玄丹师，恐怕都用不了四十分钟。这些都是铭纹师公会明文记载的考核规范，我没说错吧？”
“菱儿明明具有远超你们的炼丹天赋，看看现在学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换个高明点的丹师来教，不说玄级丹药，黄级上品的丹药炼制起来也是轻而易举。说你们是误人子弟，也没冤枉你们吧？”
段云寒侃侃而谈，一番话下来把两个人说的哑口无言。
仔细想想，他说的每一条都是事实，两个人想反驳也无从驳起。
“哼！”
一个老者有些不忿，挑刺道：“七殿下倒是说说看，你是如何知道我们教给菱儿姑娘的手法，炼制一炉筋骨丹需要两个小时的？老朽没看错的话，七殿下从来到这里到菱儿姑娘炼制失败，也只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吧？”
“对呀，说说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别说你是靠猜的！”另一个老者赶紧附和。
段云寒无语了，这两个老头明明知道自己说的没错，还要嘴硬，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你们既然装糊涂，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免得你们认为我信口开河！”
段云寒冷笑，若是平时，他才懒得跟这两个人白费口舌。不过今天菱儿在场，看着她在旁边一副求知欲满满的样子，段云寒是说给她听的。
“我从进门到菱儿炼制失败，时间一共是八分钟半。这八分半的时间里，七叶草的药味从四分减为了三分，精参果的药味从六分减为了四分半，而旋复花的药味只减少了半分，这说明筋骨丹的炼制程度是